第4章 发情期小兔只能寻求领袖的帮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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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运动有许多例行的公事,比如检查弩手的箭矢和机簧。

霜星经过狙击小队的后方,看见一群人正在勤勤恳恳地擦拭手中的器械。

他们用不起很好的兵器,因此更要仔细保养,若是丢了、坏了,任谁都会心痛,牙酸得好似少了条胳膊。

以往塔露拉还会半夜清点仓库里的武器,数字无误心情就好;数字有误呢,便等下次起冲突,战后去把敌军的东西都搜刮出来,好好存着,填补了空缺,才能少些紧张,脸上浮现如释重负的笑意。

是的,那时塔露拉还会笑,还会失眠,尤其是战前战后,时不时能在夜晚跟她碰面。

天上的双月冰冰凉凉,像德拉克那对冷色调的眼睛。

霜星忽的醒了。

她翻了个身,正对上塔露拉银灰的视线。

没想到对方没有走,还直勾勾地望着她,卡特斯吓了一跳,但没有表现出来,面上平静无波。

她无法长久地与她对视,只得垂眸挪开目光,开口打破朦胧的静谧:“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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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塔露拉回答,“我实在是觉得直接离开不太好。”

“你在这里只会让我更不自在。”霜星翻了回去,背对着她,“走吧。没什么不好的。”

她的后颈还在隐约发热,那是发情期的后遗症,也是那处皮肤刚被撕咬过的证明。

塔露拉今天不如最初干脆,这件事开始以来,她逐次添加了不少多余的温存,或许是出于亏欠心理——Alpha这个性别独有的愧疚。

实际上那根本不必要,反而让霜星有点不舒服,不知是被看轻了,还是被越线的危机笼罩。

她一向敏感,以至于对某些细节有些锱铢必较。

偏偏她寡言,大多数感受只是吞进了肚子,不与任何人分享。

这大概跟她那沉默的父亲的养育有关。

可塔露拉是个奇人,总能读出她咽下的想法。

因而霜星不愿与她对视,唯恐她看穿她。

但她仍然低估了塔露拉。

即使没有眼神交汇,她还是没有走,反而靠得更近了。

她的手从后面绕过来,把卡特斯揽进了怀里。

霜星结结实实地吓得一耸肩,避无可避。

“你在做什么?”她质问道,险些暴露声音的颤抖。

“我担心你冷。”塔露拉坦然地说,“你一年只有几天摸起来是有温度的。”

拥有了Alpha的永久标记之后,她的发情期变得好应付了,一两天就可以结束,不再痛苦难熬,也不会再耽误什么。

但在这短短的、特殊的一两天里,她的确很难与塔露拉抗衡。

后者胸脯的温度印在她微凉的背上,空气里传来诱惑的玫瑰的香气——那是塔露拉的信息素。

维多利亚的国花对于严酷的乌萨斯来说过于娇气、造作、骄矜,不乏看不惯的人嘲讽她闻起来不像龙种,不像战士,更不像个Alpha领袖,应该放下剑,滚回宴会厅亲吻小姐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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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霜星,冷冽的味道使她拥有生人勿近的气场。

但她暴风雪般的信息素被对方的花香盖得严严实实。

此刻若闭上眼,就像躺在了伦蒂尼姆皇宫的御花园里。

她当然不能闭眼。

她怕自己真的在塔露拉怀里睡着,没有防备,像只失血过多的羊羔,在临死前感到错觉的温暖。

她很想推开她,可另一半的她又很想保持这个姿势,这个妥帖、安全的姿势。

Omega的本能在与她的神智冲突。

她内心祈求塔露拉能自己退开,但塔露拉没有。

她堪称温柔地抱着她,让她连一根表示抗拒的手指都抬不起来。

“别这样。”霜星用近乎不近人情的语气说,“要是不走,就接着做吧,不必拖泥带水。”

Alpha的回答隔了十几秒才传来:“好。”

霜星立马有点后悔。

但直到对方的手缓慢地隔着衣料摸到她两腿之间,她都一声不吭。

此时塔露拉细心地停了下来,问:“你确定吗?对不起,叶莲娜,我也可以马上走。”

“你话太多了,塔露拉。”霜星道,“继续。”下一次热潮应该会在黎明来临,迟早都要做的。

塔露拉的手于是开始施加力道,从指节到掌根,宛如沙漠中蜿蜒的蛇骨,按揉她脆弱的部位。

霜星下意识曲起腿,但大腿根的缝隙给对方留足了动作的空间——她从小就习惯了挨饿,所以总是很瘦。

塔露拉贴着她的背往上蹭了一点,以便继续伸进她的睡裙下摆,将她的内裤拉到膝盖。

霜星闭了闭眼,抓住枕头的一角——有温热的手指在被子下面分开了她的阴唇,细致而小心地沿着细嫩的肌理来到中央的深穴。

富有弹性的几层粉肉包住了入侵的外来物。

那里痒痒的,霜星很想动一动,费劲忍住了。

和他们这些单纯的术师不同,塔露拉的左手右手都有持剑留下的茧,她坚持练习双手用剑,据她自己说,这样以后就算失去一条胳膊,也能尽快靠着非惯用手投入战斗。

霜星支持她的万全之策,但这种万全到了某些时刻只会加重折磨。

Omega睡前高潮过的甬道还残留着包容的松软,塔露拉轻而易举地放进了两根手指。

意料之中,热潮被人为地提前引发。

里面像烧开的锅炉、融化的糖浆,变成一滩热哄哄、湿淋淋的、满溢的乱象。

里芯的沸腾蒸热了她的皮肤,塔露拉的体温不再显得那么烫。

霜星不愿承认自己偶尔依恋这种无威胁的温暖,她把那归结于激素导致的生理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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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的昏暗加强了其他感官,在不断升温的气氛里,她清晰地感知到那人的手指在往里深入,拓开她的裹缚。

“放松。”塔露拉开口道。

她们躲在这里解决麻烦,害怕惊动他人,不得不刻意压低嗓子,德拉克的声线因而略显沙哑。

她离得太近,话语如火山口的热浪吹在霜星耳侧,那只黑白的长耳朵于是无助地抖了一下,“你在紧张吗,叶莲娜?放松……”

为什么会紧张呢?

明明做过好几次了。

甚至就在几小时前,塔露拉才进入过她。

她也说不清楚,但她直觉丢脸,幸好塔露拉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盯住帐篷角落的一团杂物箱,竭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不要集中在塔露拉的手指上。

想点别的吧,比如离开这片营地后,队伍该去哪……

“啊……!”她缩了一下,臀部撞上塔露拉的下腹。

她瞬间出了汗,下意识地把腿夹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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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的指纹印在她的敏感处,像一圈炽烈的图腾。

她早已熟悉她的内部,一来就能精准找到致命的靶心。

塔露拉的另一条手臂也伸了过来,勒紧她的腰作为受力点。

发情期的情况不能靠手解决,但她习惯先让她高潮一次。

卡特斯低垂着头,发丝下面,苍白光洁的颈项散发着雪被覆盖的野菊的味道。

塔露拉不大喜欢这个姿势,离Omega的后颈太近,不是好事。

但霜星抗拒着与她面对面,她只得这样做。

塔露拉勉强放慢呼吸,把下颌搁在霜星单薄的肩膀上,“叶莲娜,我得抚摸你。”她会提前告知,毕竟她们不是在做爱,而是在“解决问题”。

霜星没有吭声。

塔露拉的左手上移,盖住了她的一只乳房。

其实她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进入状态的Omega本就不需要太多铺垫。

塔露拉不费什么力就加入了第三根手指,小幅度扣凿也能搅出撕裂寂静的水声。

她不愿这变成一场冷冰冰的行刑,便轻轻揉捏她的胸部,拨弄她的乳尖。

霜星轻哼着,收紧的腿随着快感的累积而微微抽动。

她的尾巴和臀丘抵着Alpha的下半身,但她全然顾不上了。

塔露拉加快了节奏,她只能花光所有力气去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她捂紧口鼻,沉默地泄在德拉克手中。有那么一会,她脑海里混沌一片。塔露拉松开她的乳房,握住她的手腕,拽开了她对自己的禁锢。

“你会晕厥的。”塔露拉说,“好好呼吸。”

一次高潮没能缓解太多,反而把浪花砸向更远的岸边。

霜星知道塔露拉在等她缓过来,等她调整心率。

此刻的安静十分难挨,尤其是当她听到并且感受到塔露拉在她背后抚弄性器——用那只沾着她淫液的手。

她们第一次达成这桩“合作”时,塔露拉也是在她身后静悄悄地做准备。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Alpha的身体,除了性器官的差异,也没什么不同。

塔露拉的皮肤同样苍白,手背上的血管十分明显。

霜星不知道该看她的哪里,只好看着她的手。

起初,她试图用占据主导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羞怯和难堪,但她失败了,她终究不擅长这个。

塔露拉把她放倒在地上,进到她身体内部。

她对她说别害怕,我会非常小心。

霜星说我不害怕。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嘴硬,她收缩小腹,往下吞进塔露拉更多的手指。

然后手指换成Alpha的性征。

酸胀的感觉不好受,但霜星忍了下来。

她吃过的苦太多了,相比之下,这点痛楚像手指的倒刺一样微不足道。

塔露拉架着她的腿,望着她,顶到她的深处和更深处。

那些地方霜星同样陌生,塔露拉是头一位到达雪原中心的探险家。

发情的昏沉摧毁了她的冷静,她确信自己当时的神态一定很丑陋。

她连塔露拉的表情都辨不清,只能通过那些压抑的喘息判断对方也获得了快感。

她也宁愿自己辨不清,她从未想象过并肩而行的战友沉沦在情欲中的样子。

这样的念头光是闪过一瞬间,都让她想猛砸自己的太阳穴。

她狼狈地企图遮住脸,与此同时,塔露拉突然停了下来,俯身说道:

“叶莲娜,我……”

一刹那,她仿佛是要吻她。

这句意乱情迷中的未尽之言把本来温热湿软的周遭变得如冻死的狼尸一般僵硬。

霜星凝滞了,塔露拉也凝滞了。

她们的下身紧紧缠绕着彼此,玫瑰花却缓缓凋零。

有人越界了。

像天塌了一样。那之后,霜星再也不在交合时面对她的脸。

她对这方面的了解少之又少,所有的性教育来自雪怪小队的几个兄弟姊妹,然而他们懂的也并不多。

霜星过去几年的发情期都是靠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民间偏方挨过去的,她会吞下制作粗糙的药物,躲进暴雪掩埋的山洞,或是凄凉惨白的冰湖。

但随着年龄增长和矿石病的加重,“民间偏方”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少,发情期成了足以威胁性命的一道坎。

你需要一个Alpha,大姊。

所有人都说。

一份固定的解药。

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解药,否则他们也不会成为进退两难的感染者。霜星尚且年轻,却早早做好了以死明志的准备。

就在这时,冻原上奇迹般出现了一个同样年轻的Alpha。一个年轻、强壮的德拉克Alpha。

龙族的全部不大容易承受。

每次她插入前端,霜星都会默默深吸口气,直到她将她填满,这口气才尘埃落定。

塔露拉的手辗转到她的膝弯,折起她的右腿。

她的动作太过仔细,过程被拉得有点长。

霜星感觉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德拉克前进的性器才停下。

到头了。

她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肚腹。

严重的矿石病症状阻断了她的生育能力,免了后顾之忧。

但在被顶开生殖腔的时候,她还是会产生一闪而过的恐惧。

不是在恐惧交媾的后果,而是在恐惧一种可能的未来。

不是在恐惧它实现,而是在恐惧它存在于她的思绪中。

她不清楚那是什么,她不敢多想,只求乱七八糟的画面从她的脑袋里滚出去。

她不是会幻想奇迹的人。

幸福的希望是感染者的慢性毒药。

塔露拉的鼻息还在她耳边,低微而隐忍。

“别停,”霜星说,声线像坏了一半的收音机,“我不痛。”

“我想咬你,叶莲娜。”塔露拉缓慢——几乎是艰难地——回复道,“让我缓一缓。”

“你失忆了么?你又不是没咬过。这本就是不可或缺的一环。”霜星不希望她卡在原地,那使她分外难耐,“我们说好了的。我不会责怪你。”她主动撩开头发,暴露后颈。

不是只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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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想解释。

还有肩膀、脊背、锁骨、乳房、手腕、大腿……当然是不行的,那超出了“标记”的范畴。

塔露拉无法解释自己的冲动,只能算作是浓郁的Omega信息素把她熏得神志不清了。

她闭了闭眼,一口咬向嘴边的腺体,聊作安抚——自我安抚。

霜星情不自禁地蜷缩肩膀。

塔露拉没有松开口里的皮肉——仿佛猎豹不敢在鬣狗眼前放下猎物。

这里没有鬣狗,只有屋外的风雪,所以大抵又是Alpha的潜意识作祟了——下身抽出半截,再尽数捅了回去。

Omega需要的不是温吞,而是高效。

这是霜星亲口要求的,塔露拉便从不吝啬力道。

卡特斯在接连的顶撞中发出一两声控制不住的呜咽。

她经常竭尽全力遏制生理反应,眼泪、颤抖或是呻吟,导致体力更快耗尽,化为一捧春日的雪泥。

塔露拉会轻轻掰过她的脸,掀开她遮挡眉目的刘海,确认她是否清醒。

看着我,叶莲娜。她那样问。我是谁?

霜星从模糊的泪液里窥见一幅苍茫的画卷。情潮未曾消弭,她意识到她还在她里面,像手与手套,剑与剑鞘。

“……塔露拉。”她的回应微弱却笃定,“我的……”领袖、战友、同胞。

她溃败于欲望的喉咙支撑不了那么多拗口的乌萨斯词汇,只好仅吐出最简单的那一个,“塔露拉……”

塔露拉可能摩挲着她的前额和鬓角,也可能没有。

霜星重新撇过头。

她被抬起的那只脚绷紧了,德拉克得以察觉自己抵达的是正确的位置。

她的左手再次搂过霜星的腰,换了个角度进入。

卡特斯的短尾巴搔着她的腹部,似一朵乞怜的蒲公英,风刮得再狠些,就要将它吹散了。

塔露拉把她往上托,然后小幅地抽插,碾过掌控Omega反应的敏感带,激起后者的颤栗。

她舔吻霜星破了皮的后颈,那里因犬齿的啃咬而微肿,像腐熟的蜜桃。

Alpha的犬齿往往更尖利,这也是自然的选择。

自然的选择真不公平啊。

塔露拉想。

这片大地上的一切都太不公平了。

瘦削的卡特斯在她臂弯里颠簸。

她在绞紧,于是塔露拉咬牙退出大半,冠头抵着入口附近的软肉,伸手揉捏她的乳头和阴蒂。

她的职责应是给予饱受折磨的朋友尽可能多的高潮,而不是每次都趁人之危地闯进沉降的生殖腔。

突发的过多刺激使霜星像被捕食者摁住的幼兔般剧烈挣扎起来,塔露拉衔着她的脖子将她箍得更紧,没有放过她水淋淋的阴部,直到她脱力瘫软下去,小腿机械地抽搐。

她全身都泛起粉红。

这是她看上去最健康的时刻。

塔露拉很想帮她清理身下的狼藉,但霜星不允许,似乎那会伤到她的自尊。

她也不允许她舔她。

塔露拉一度埋首到她腿间,却被狠狠地拒绝了。

叶莲娜有她的坚持。

塔露拉不强求,只偶尔对霜星刻意保持距离的行为感到些许无奈。

一开始她甚至以为要强的霜星因不得不求助于她而讨厌她……她们的关系不算多么亲密无间,可以理解。

但当她为她种下永久标记,当她撬开Omega脆弱的生殖腔,把里面射满,在里面成结的时候,霜星的神情却……并不排斥,反倒显出异样的安宁。

她呆望着微鼓的肚子,塔露拉怕她不适,立刻低头尝试帮她按摩——失败了,霜星挺起腰,收紧内壁,用不明显的哭腔呵斥她的僭越。

膨胀的结消退需要时间,在那之前她只能嵌在里头,被战友的子宫和阴道包裹着。

她们交叠着腿,像被脐带拴在一块的连体婴。

她借此捂热了霜星的皮肤。

即使是发情期的霜星,身体依旧比常人要凉,但与塔露拉相贴的地方温热如烤过的鹅卵石。

某一秒,在过量的信息素催化下,塔露拉脑子里也闪过了荒唐的念头……她赶紧将它们深埋到地底。

互帮互助而已。

霜星做出这个选择只是因为需要活下去。

她做出这个选择是因为整合运动不能没有雪怪,感染者不能没有斗士霜星。

反正Alpha一生可以标记无数个Omega,而对Omega来说,永久标记意味着发情期的频率减少、症状减轻,顺便破除药物依赖。

不赔本的买卖。

标记我吧。所以彼时霜星对她说。标记我,塔露拉。

你确定吗,叶莲娜。塔露拉反复询问。

我不会成为你的Omega,你也不是我的Alpha。

霜星说。

我只会成为更强大、更稳定的战士。

你不亏欠我,我也不会去打扰你,这是我们平等的合作。

塔露拉应当拒绝她的。

她的身上还有另一个Omega的味道,她相信霜星能闻出来。

因此,当整合运动的成员捅破窗户纸,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霜星的神色才宛若受辱。

你们应该尊重塔露拉的想法,别把这说得像Alpha一定占便宜一样。霜星严厉地道。没人有义务有求必应。

既然如此,塔露拉,你介意吗?大家纷纷询问。

“我……”塔露拉这一生遇到过无数两难境遇,但没有哪种比得上此时此刻,无论点头还是摇头都象征窘迫。

战友们的坦荡更使她禁不住反思自己可疑的踟蹰。

一条不得已的“渠道”而已,两三个月一次的定期性行为,就能换取Omega的安定。

霜星的情况极不乐观,她迫切地需要一个Alpha,不是塔露拉,也会是队伍里的随便哪个人,可随便哪个人恐怕难以承受卡特斯飘忽的体温,更何况与不相熟的人交媾对霜星来说定然是雪上加霜的体验。

我明天给你答复。

塔露拉干巴巴地说。

这大概不过是一道程序,但她还是得问问她的Omega是否介意。

有时塔露拉会自嘲内心那份强调“合理性”的虚伪。

意料之中,阿丽娜毫不犹豫地体谅了缺衣少食的革命者们的苦衷,但塔露拉还是自觉对不起所有人。

物资短缺带给他们太多无奈了。

她发誓这将是最后的妥协。

未来,她要让穷困的感染者Omega都用上没有副作用的优良抑制剂。

可惜在愿景达成前,只剩最原始的办法管用。

她翻身把霜星压到底下,再次埋入她湿漉漉的穴道。她想扣住霜星仓皇的手,但最终没这么做,只是在并不软和的床铺上随便找了个支撑点。

“再快一点,哈啊……”Omega的声音被裹挟在粘腻的无可奈何中,全无旖旎之意,“快点结束这一切,塔露拉……”

塔露拉的胯骨撞在她的臀肉上,两人的交合处喷溅出不知归属的体液。

霜星的穴口渐渐变得和后颈的腺体一样红肿,一样娇艳欲滴。

这画面堪称淫靡,但在场无人关心。

她们都尽力了。

“叶莲娜,”许久,塔露拉喘着气发出预告,“你的……”

“我知道。”霜星轻微地哽咽,头也不回地答,“做你该做的。”

于是德拉克操开她张阖的腔体。

直接而深入的标记覆盖能省下许多时间,减少发情期所需的性交频率。

霜星在不间断贯穿的冲击下稍稍放空大脑,五感皆远去,只余浸在水底的呻吟和碰撞,疼痛与快意搅在一起不分你我。

天亮前,塔露拉身躯的重量沉下来,罩在她身上。

红龙柔软胸腔里的心跳有如擂鼓,将她从冰面下唤醒。

塔露拉有一颗蓬勃的心脏,强健得不像个有今天没明天的感染者。

霜星本该立即推开她——事后的爱抚是绝对禁止的——但她没有。

她不是贪恋温暖,也不是贪恋抚摸,是的,她不是卑鄙懦弱的人。

她只是想多听一会塔露拉近在咫尺的心跳。

一个感染者的心跳,一个革命者的心跳。

鲜明而热烈,像火焰。生理性泪水早就蒸发了,她双眼干涩,伏在稻草填的枕头里干燥地哭泣起来。像活着。

佩特洛娃告诉她,那件事要彼此相爱的人一起做。

你们牵手,接吻,他在你的授意下标记你,然后你们披着幸福的余韵耳鬓厮磨,相拥而眠,约好今后的发情期和易感期都一起度过,恰如生活中所有的同甘共苦。

相爱好像没那么容易。霜星本能地提出。那时她还没有遇到过同龄的单身Alpha,对许多事只有模糊的概念。同甘共苦也没那么容易。

佩特洛娃没有给她确定的回答。“爱”本就是难以言喻的。亲吻是爱,还是标记是爱?拉住是爱,还是推开是爱?

霜星唯一清楚的是,这是整合运动的例行公事之一,与狙击手制作弩箭、盾兵保养大盾没有本质区别,都是为了解决物质问题,为了更好地投入战斗,为了队伍的有序行进。

切城空出许多建筑,四面漏风的帐篷和稻草枕头都成了过去式,至少这里能有一张像样的床。

霜星解下斗篷,挂在门口的衣架子上。

她的衣服不多,她不怕冷,穿得并不厚重,单薄似幽灵。

她坐在床上等了几分钟,又慢慢褪下里衣和长靴。

在她脱丝袜时,门终于被敲响。

敲门的人没等她说完“请进”就走了进来,反手上了锁。

“你没有去吃晚餐。”塔露拉说,边说边解那身繁琐的洋装。

“我不饿。”霜星把丝袜扔进衣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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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跟你聊聊,但没找到你。”塔露拉好像笑了一下。如果那样也算笑的话。

霜星沉默半晌,“你应该不怎么关心这些事。”

“没错。”塔露拉徐徐靠近,“躺下吧,霜星。没必要浪费时间。”

全身赤裸的她躺下了。她清楚地瞥见了塔露拉瞳孔里的一丝厌恶。没关系,她不是厌恶她,只是厌恶任何“与正业无关却不得不做的事”。

塔露拉的手依旧滚烫,依旧带着剑柄铸就的茧。

她的信息素也依旧是那股高雅的玫瑰花香,自己人和敌人都很熟悉——领袖或是暴君战斗的时候,与燃烧的焦臭一同迸发的味道。

不知从何时起,塔露拉不再小心翼翼地收敛她的信息素了,她不再考虑它会对周围造成什么影响。

她的所有力量都用于烧和杀,嫌那些无谓的世俗事务制约她的能力。

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霜星偶尔思考缘由,却找不到答案。

她与塔露拉仅在特定的几日形影不离……其他的时间里,塔露拉经历了什么?

霜星不了解。

她后悔没有去了解,但如今谈论后悔未免可笑。

切尔诺伯格就在脚下,感染者的夙愿就要实现了。

如她过去所愿,塔露拉不再抚摸或是舔咬她。她的手指插进她的阴道,没两下就会换为粗硬的性器。

塔露拉一个字也不说。以前,她会说:“如果我弄痛了你,就把我推开。”

到了现在,现在的现在,德拉克按住她的手腕压在她身上,她才若有所觉,恍然想到:塔露拉为什么不说,如果你希望我留下,就把我拉住呢?

对有的人,若是不敢拉住,就更没有推开的勇气了。

龙的犬牙刺破她的腺体,信息素在咬合中激烈地交融。

塔露拉的头发落到她颈间,霜星仍然会下意识缩起肩膀。

长夜漫漫,不同之处在于,次日睁眼不再是无边的荒芜冻原。

明天,切城将会迎来一场规模空前的风暴。

“你是我最强大的术士,霜星。”塔露拉顶着她的弱点,说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风暴的中心就在她体内,它的吐息、它的搏动都分毫毕现。

看着我,叶莲娜。

我是谁?

陈旧的记忆突兀地回响。

塔露拉?

霜星的内心蓦地浮现陌生的预感,不知是好是坏,只是强烈,强烈到促使她拧着腰转身,死死凝视着那双灰色的眼睛,从未有过的,抬手抱住了面前的人。

她搂着塔露拉的脖颈,抓着她背上的布料,贴着她的鬓角,攫取熟悉的心跳声。

塔露拉和塔露拉的心都没有回应她,都残缺似失去剑鞘的剑。

她孤独地完成了这个长久以来唯一的拥抱。

她们近到不能再近了,但霜星定定地维持着动作,感觉塔露拉正离她越来越远,告诉她迟来的挽留无异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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