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镜姬之王（1 / 1）

雪片般的信件涌入王宫，雪团般的草稿扔进纸篓，雪花般的流言飘向世界。

“十七部法典、二百余份条文细则需要重新审定修改，纹章院已经快疯了，问问各附属国，只要他们国家历史上允许领主继承权随母不随父，就发一份相关法条的复制本来，对，女贵族、女世袭官、哪怕是女酋长都行。”

“爵士，何不从明年开始把纪元改成第二王朝呢？这样我们就能根据月时重新确定安息日、避免身为女性阴体的陛下按太阳历祭祀导致冲撞先祖了。”

“改元不还得告慰先祖吗？你怎么在不告知先祖的情况下告诉先祖我们决定改日再祭拜？”

司礼大臣的桌前挤得水泄不通，他的办公室里嘈杂得像大集市。

“四十二个教会的教宗、先知、主祭和牧首都已应邀出席女王加冕典礼，但他们私下提出希望确认陛下身上没有魔鬼干涉的痕迹……”

“陆军总监处紧急报告抄送，首都卫戍兵团有青年军官煽动士兵向陛下情愿……”

“科教艺术部希望得到特别经费支持，全面回收销毁已发行的陛下标准画像、塑像，并立刻绘制新的向全大陆分发……”

“这是新闻处对接报界的通稿第116版，编辑们依然在争论要不要同时发布陛下的招亲声明，但陛下强烈要求……”

一个女仆气喘吁吁地直冲到主座旁。

“众神啊又怎么了——啊，陛下要开始今天的康复训练了？”

司礼大臣赶紧站起身，强忍住眩晕：“不好意思各位，请先我的秘书们讨论吧。”

他飞快地逃走了。

诊疗室的玻璃幕墙那边，陛下将双手背在躺椅后，乳峰孤独地挺在胸前，她把脸朝向深处，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大女巫在她的胯间忙活。

“‘棒瓶’的易溶外壳是人工种植的子宫内膜，药液可以刺激新生的卵巢分泌雌激素、并提前引导陛下熟悉月经……啊，爵士。”

侍卫长行了一礼：“大女巫阁下说，采用陛下原本的阴茎作为棒瓶模具，可以为陛下提供全天候足量的快感，让她的下体时刻保持兴奋，即使面对以前的陛下那种水平的也能轻松应对、享受…欢愉——考虑到陛下对非人种族也很有想法，这种举措是必要的。”

“众神啊。”司礼大臣随意比划了一下，也站到单向玻璃前。

大女巫将陛下的双腿夹在了自己的腋下，似乎是陛下和她开了句什么玩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陛下还用脚趾挠了挠她的腰。

她接着取过一只喇叭状的银质漏斗对准陛下的两腿之中，同时隔空抓起一捧紫色的珍珠软球，挥手将之液化就倒入漏斗中。

“这是……”

“根据陛下本人的意愿，她的目标是想让自己的身体能为任何性交服务、让所有男人满意，因此当然不能只是一个大空洞、能接纳陛下自己那样的超人就结束。”

观察室内的两人翻阅着手上大女巫留下的“技术说明”，侍卫长叹了口气：“在恰当的温度下，这些灌入的软凝胶会变成……软橡皮泥那样的半流体，并且有适中的黏性，可以用来…拉拽。蜘蛛收紧网，您明白的。”

陛下的小腹轻微地涌动起来，肚皮和脸皮都在发红发烧，大女巫将漏斗变形成掌套包复住了手，把插管从中间一分为二、变成某种细长的银“针”，同时施展某种稳态魔法到手臂上，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在阴户中镊取着。

玻璃内侧好像在上演一幕哑剧，屋外的二位屏住呼吸，看着紫色的凝胶被一点一点牵出来，从一丝、到一层、再到一团，国王的下腹疯狂地收缩、胸膛剧烈地起伏，她仰头尖叫得气管都清晰可见，两乳乱甩砸过了胳膊，甚至腿间有什么透明液体溅到了大女巫脸上，像是在给什么寄生体内的异形幼体做强制摘除流产。

终于，一团皮球大小的紫胶泥悬在空中，大女巫检视着说了些什么，疲倦至极的陛下面色惨白，但闻言也仰起头看了一眼，艰难地露出微笑。

“这项工作被称为‘宫缩训练’，实际上是为了确保…阴道对任何尺寸的男子阴茎都能提供恰当的包容度。”侍卫长说。

大女巫甩甩手脱下掌套，转身的同时瞥了眼玻璃幕墙这边，拨下墙上的一个机关。

“陛下，今天的日程还很紧，做完例行的身体测定后，您的司礼大臣会带您挑选合适的服装，出席招待各国来访政要的一个保密的小型酒会。”

观察室那边也能听见诊疗室里的动静了。大女巫伸手摸了摸陛下的头。

陛下兴奋地嗯嗯应答着，假如她身后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甩得飞起来。

“您的恢复力越来越棒了，”大女巫快速扫荡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按这样来估算，就算您的子宫被精液装满、只要用手在肚皮上推一推，它就有足够的活力立刻迎接下一场性交。”

“我……”

陛下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肚脐，的确，脸上已经几乎恢复红润了，唯有晶莹的汗液还能证明刚才的翻云覆雨确实存在过。

“嗯？怎么了吗？”

大女巫坐在了旁边，陛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手指。

“不会是准备再来一次吧？算了吧我的亲爱的，这是第三次了喔？有那么想要吗？”

“啊，不——不是的！”陛下的脸更红了，“我是在想，为什么我躺下的时候，肚子还是鼓鼓的呢？”

她汗湿的臀部哧溜溜往前滑，将手臂放平、身体平躺，圆弧的小腹闪着光微微摇晃。

“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我会跟她说，小腹的肉是保护子宫的重要装备，是很有用的哦，”大女巫在笔记上记录了些什么，“不过对于您嘛，您其实是有马甲线的——不过只存在于饭点之前。”

“唔？”

“因为您的内脏器官本来就比同身材的原生女孩要大一些，装在狭窄的腰肢里当然有点勉强，何况还要给超大号的子宫挪位置啦。所以您空腹的时候还不明显，但稍微喝一杯凉水、肉肉就会鼓起来？——您想想，刚才那么折腾，您喝了几杯水了？您的身体还在发育的关键期，今天早餐是不是又加了好大一顿餐？”

陛下委屈地低下头：“可我真的很容易饿……”

“只是容易饿？”

她更委屈了。

“色胚，指甲不剪就在下面乱抠，你自己看不见、就当我也看不见？觉得我的魔力不要钱、天天免费帮你做伤口修复是吧？”

陛下哑口无言，恼羞成怒，最后灵机一动转移话题：“唉，我发现这两个是通的哎！”

“啥？”

“吃饭是想把肚子填饱，喜欢多灌一灌也是……亲爱的你说，我的肚子里是不是养了个怪物啊？‘不论是什么，填进来就好’，噗哈哈。”

陛下把自己逗乐了。

“当心把您自己也填进去，”大女巫似乎别有深意，她的瞳孔闪烁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该做体检了，请起来吧，我的陛下。”

“那——我今天量腰围能吸气吗？”

大女巫敲了敲她的头，同时在背后向玻璃外的两人挥了挥手，准备向他们揭秘如今陛下的真面目……心理上的烙印已经牢固无比、不需要担心了，反而是生理的变化更有吸引力。

“又哭，小哭鼻子。”

陛下抹了抹眼角，笔直板正地站好，重新露出大大的阳光笑容。

“没有——我很高兴！快快，怎么样了！等下还要给各个国家的来宾展示呢！”

“身高…减少了2公分，体重…怎么没太大变化呀？嗯？”

“是喝水喝的！我没有偷吃夜宵！”陛下立刻辩解，“…至少昨晚没有！”

大女巫扑哧笑出来，她抬起手：“变化..在这儿呢。”

“哎呀！”

陛下的左乳被大女巫连根抬起，温凉的乳肉从指尖一直盖到掌心，乳晕的下面一小部分贴在手腕上。

“您真得穿胸罩了。”

雪白的肌肤上有肋骨的痕迹，还有红红的压痕，一看就是肉与肉之间长期摩擦、排热不良形成的痱子。

“不。”

大女巫轻轻勾了勾手指：“那至少得穿小背心。”

“我不！——穿了小背心，接下来就是束身衣、就是全套的礼服！太麻烦啦！”

“麻烦在哪里呢？”

“嗯，嗯……就算要脱的话，也很费功夫的！”

“可是有仆人帮你脱啊。”

“不让仆人脱的时候呢？”陛下气鼓鼓地，“哼，说到这个，有个园丁居然说我晨跑的模样是在跳甩奶舞！”

大女巫像个托儿所管家：“是吗，那您怎么回的？”

“我说，我跑步都比你跳舞好看！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您心态真好。啊，您没有再处罚那家伙了吧？只是无心之言哦。”

“我累了，不想管。”

大女巫还想揉揉她的头，陛下躲了但没躲开。

“但是穿衣服总是必要的啊，您难道想别人见到您的第一眼就是赤身裸体的吗？”

“嗯，也不是不行。”

“…这样，还是我用魔法帮您解决问题吧。可以吗？”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大女巫故作嫌弃地推开堆在自己胸前的那对白生生的青春裸乳：“好了好了，我们赶快吧，别让司礼大臣他们等急了。”

身体各处的变化都已趋于尾声。

刚好披肩的金丝被一根皮绳胡乱扎在脑后，现在的国王终于是比大女巫还矮了几公分，从头俯视能看到她的发旋。

“仰起脸，跟着我说，1，2，3……”

下巴的线条从方方正正彻底变成了圆润的鹅蛋形，面庞原本挥之不去的阴鸷感彻底散去，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都被打薄，匀称的五官更显柔和灵动，上周的中性面孔现在完完全全涂画上了女性色彩，偶尔浮现的瞳环更是带来一种别样的神秘感，和陛下偶尔的呆愣相契合，格外惹人怜爱。

从原本的壮硕男性，到男女莫辨的大孩子，再到彻彻底底的女性，身体比例的变化最为明显。

大女巫让陛下转过身，国王的头颈本身并没有太大变化，但原本粗壮的脖子变得圆润纤细，发达的、连接脖肩的“金字塔”形斜方肌几乎完全收敛了下去，圆滑的弧形过渡更让人忍不住用制度滑过，再将陛下抱在怀里不松手。

“好，高抬腿，先抬左边……”

顺着玉背中央的悠悠长谷下移视线，大女巫赞叹着注意到，伴随着脂肪的丰盈，陛下的臀部上提变翘、整体圆润了一圈，原本在臀肌中下两侧的凹陷消失了，转而在臀部上方的脊柱两侧出现了一对浅浅的凹陷。

于是，大女巫毫不犹豫地戳了下去。

陛下当即就要返过身捂住，可她忘了自己的手捧着的胸部现在是多么有分量，一对大肉饼噗地就沉闷地打在胸膛上，拍扁的珠白香肉甚至漫过了手臂，将腋下的一点光亮空隙全部挡住。

她已经非常熟练地嘟起腮帮子，眼角已经含了泪光。

对此，大女巫只评价了一个字：“该。”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从腰两侧伸过去，重新帮陛下顶起胸口的重担。

这次乳晕的下缘正好压在大女巫的拇指上，小豆豆充血之快像极了某根突兀消失的前辈。

不过陛下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点，闹了好一会别扭才不情不愿地继续体检流程，但她明显轻快了不少，脊背都挺直了些，看来单纯靠韧带吊着这对大宝贝确实负担不小。

但陛下的意愿总得遵循的嘛，既然她不愿意穿衣服……大女巫思考着，微笑着。

越过突出的臀部，发达的大腿肌、突出的小腿肚被“抹平”了许多，更流畅顺滑的微曲线取而代之，又细又笔直，让人想起刚种下一年的小翠松，原本常年骑马的壮鼓肌肉紧绷的让血管都必须凸浮在皮肤下，可现在，抬高的大腿外侧却只能瞥见内收的长长凹陷，一直到与阴处紧贴的皮肤都白皙无暇。

脚踝和足部更小巧了，现在完全符合如此身高的女性该有的尺码，让国王整体上比例更臻于和谐匀称，一点儿都不显得头重脚轻、而是十足的灵动优美。

“哎唉，要倒了，要倒啦！扶我一下！”

“请您转过来。”

大女巫让国王高举双手，陛下耍着脾气不照做，于是又是一番闹腾才结束。

胸部在之前的圆盘“地基”上拔地而起，丰乳和胳膊的皮肤弹性十足地摩擦着，最宽处从胳膊两侧还凸出来了小拇指长，衬得腰肢纤细得快要压断了。

而在肚脐上方不远，浑圆的半球下乳稳稳当当地向前直冲出去，最高峰顶的“尖头”拔地而起、甚至挺出去了一掌有余，从原本的绛色变成了如今诱人堕落的粉嫩，乳首虽然勃起出了小肉柱、但两瓣仍紧紧啮合着几乎看不清缝隙，彰显其内是实打实的足量乳肉、而非奶水充盈的暂时膨胀——可以想见，如果真能让陛下怀孕，这副胸部还蕴藏了多么可怕的扩张空间。

大女巫用手指沾上清水，在陛下的脖子上画了个圈。

“让神奇的魔法来替您排忧解难吧。不过，既然付出了这么多，可要好好待她们哦。”

“那是自然。”

“但我怎么听女仆说，您嫌夜间育乳打扰你休息，大闹了一番要把辛苦熬夜帮你吮乳头的女仆全赶走，就图一个睡觉的时候想怎么翻身怎么翻身？”

两乳随着呼吸的起伏立刻一滞。

“啊，啊哈哈……”

“这不是您想要的吗？我亲爱的陛下，为什么得到了又不珍惜呢？”

于是立刻，陛下就像犯错了之后、被指着梳理自己错哪了的小孩子，默念着“是的，我想要大胸部，想要胸部更大就要好好保养，要好好保养就要听话照做”。

“对不起，我错了……”

“知错就改就还是乖孩子，” 大女巫高高捧起乳肉，甚至抵到了她低垂下来的鼻尖，“但您的负担也切实存在，就像那个冒失的园丁说的，乱甩可不行，再怎么强健的韧带也遭不住的。”

“但我——真的不想穿胸罩！我就是不想嘛！”

大女巫努力压住嘴角。

她料到了某些矛盾会出现一体两面，但没想到偏偏这么滑稽：内心拼命击穿思维滤膜、透送出来的丁点反抗思绪，完全不足以改变“陛下铁了心想成为女人”的思想钢钉，但可以让她下意识抗拒女式胸衣——四十年来的“他”当然从未穿过。

操作得当的话，可以让陛下更像浪荡痴女。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展，哪怕意外都是意外之喜。

而大女巫等人计划的下一步，当然是就在接下来的酒会上将陛下变成女人的消息推向全世界，一旦满足了命运的规定，就立刻开始谋求坐实“陛下强求身体变化后、性情也跟着大变”，乃至——

实权的千古一帝、大国之君，变成…王位上的吉祥物。

大女巫玩味地想，假如真的走成了这一步，三人组的脆弱同盟还能维持几天？

侍卫长那边有安抚武将的重任，司礼大臣已经借机攫取了文官的领导权，而她自己……

“亲爱的？”

“啊，陛下，”她理了理头发，“我们开始吧。”

魔力悄然漫延，不是蓝色、不是紫色、也不是红色，而是仿若丝雨的透明，她从陛下的颈圈正前方划下一道竖直的线，径直穿过那对玉锁骨中央的凹陷，随后一分为二，分别绕着乳晕画了个圆，就像帐篷被骨架撑起来了那样，原本轻微自然软趴的胸部一下子被牵引着挺拔了起来，乳头在浓密的魔力包裹下更加兴奋地充血起来。

大女巫不顾陛下一直在颤抖，捺住两指横着包绕过去，从柔软的乳肉跳到坚硬的肋侧、细腻的后背。

最后再回到前面，在两乳头之间凭空连起魔力桥梁，就这样完成了闭环。

“摇摇看。”

“嗯？”陛下不解其意，但还是顺从地一挺胸膛，左右晃起肩膀来。

“真的没那么甩了哎！”

大女巫随口应答着，低头默默记录着胸围，完成了体测的最后一步。

“是的，我很高兴地向各位宣布，我们的陛下已经成功接受了魔法女神赐福、完成了魔法手术，如她所愿成为了女人，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司礼大臣握着权杖，一脸严肃地向各位来宾说出了这番荒诞无比的话。

“经过各教会的共同认定，并聆听先祖的启示，陛下的权威依旧无可置疑，她仍旧是我们的陛下。是的，陛下这样完全是出自她的自由意志，在今天早上，我国政府已经将全大陆发布了通告，相信各位回到宾馆后就会读到。”

侍卫长招呼着仆人们推来一尊石膏全身女人像，那是一个发育格外超前、赤身裸体的张扬少女，但众人却被要求尊称她为王国的陛下。

“各位，这就是最终确定的我国陛下标准像了。注模的参数会发给各位的随从，请以此为准在各地铸造陛下的塑像。”

雕像遥指前方、单脚踏石，全身上下都是古典雕刻钟意的不着片缕，但描绘的却是女人的阴柔性感、丝毫不沾王国宣传机器二十年来开足马力鼓吹的阳刚威武。

腰臀的曲线完美符合最佳比例，大腿间的阴处层凹栩栩如生……非要说它是帝王塑像、而不是什么怪癖艺术家数十年如一日的放肆之作的话，那就是飞扬上挺的丰胸上的乳头，还保留着唯我独尊的气势吧，就连雕像的面庞都是平静坚忍的清丽五官、仿佛胸部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宰。

“那是……国王陛下？”

“是的，不过，现在应该称呼为女王陛下。”

侍卫长站在塑像边，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宴会厅里先是静得连碗碟、脚步声都没有，随后爆发了喧闹的洪流。

“陛下在哪里？他怎么能容忍这种闹剧！这是对我们的羞辱！——”

“陛下在。她马上就准备好了迎接你们。”侍卫长说。

权杖重重地砸在地毯上：“各位的双眼自会确认现实。不过现在，我还有一则消息要公布——”

一个格外高大的女仆小跑着拿来了一份卷轴，司礼大臣出奇地向她道谢，随后转身来到大厅的演讲台上，哗啦展开卷轴。

“各位，我国女王陛下现面向世界诚聘王夫，任何获选者都将授予我国亲王爵位，不论年龄、不论经历、不论出身，在下官处登记核准即可亲身一试，女王陛下中意即可胜任！数量不限！”

那卷轴上是今天早晨刚完成的陛下身体素质评估表，被放大到足有一人高。

端着高脚杯的异国宾客们原本还勉强维持着得体，但在最近处的惊呼后，所有人再也按耐不住，全都拥了过来。

“姓名，性别……年龄，44（前）24（现）……”

“身高、体重——胸围腰围臀围大腿围？！”

“阴道对阴茎的宽容度：有即可，上不封顶？”

“目前接受的性交姿势和部位、已经开发和正在开发中的性癖——官方推荐的…‘玩法’？？！！”

“凡贵国有公民报名参加者，我国政府将为他提供一切便利；凡审查合格者，我们报销他的一切差旅食宿费用；凡与陛下交合者，都将自动获得成为我国的公民权、保留进阶为骑士的资格！”

司礼大臣拿除了厚厚的一沓“女王陛下王夫遴选参与资格证”，他挥舞着，唾沫横飞。

券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在场的宾客数，但仆人们依旧拿来了更多手提箱，“各位，烦请回国的时候分发给贵族、平民、哪怕乞丐，陛下说了，来者不拒、机会均等！”

小小的宴会厅竟比万人的大集会还要聒噪。

“让我来看看，哪些人会露出马脚吧……”

站到雕像背后的女仆听到这样的声音，她点点头，轻轻问：

“您是说，您想看看是谁率先忍不住对权力和财富的欲望，对您出手吗？”

“恰恰相反！我要看谁敢不出手！来得越晚，他能拿到的就越少！”

灯适时暗了下来，勉强让众人醒过神来，光束聚焦到台上的雕像上。

咣当，咣当，雕像微微晃了一下。又颤了一下，像是即将有蝶破茧而出的蛹。

随后，裂成两半。

“还没好吗，我的手都要麻了——哎呀！”

正维持着和雕像同款姿势的女人吓得差点摔倒。

“啊哈哈，各位，你们好，我是……”

她拍了拍胸口，在特殊的魔力扩音帮助下，每个人都听见了那声真切的闷响，看见了那阵柔软的回弹。

“我是这个王国的女王。”

“第一次以这个面貌见到大家，老实说，我毕生的夙愿在此刻完成了。事出突然，机会又转瞬即逝，让大家看笑话了。”

她和雕像一样赤身裸体，但石膏的灰白都比不过她的雪白，灯光的明丽都比不过她的艳丽。

“我清楚各位的疑惑，我得先证明我是我，对吧？听起来真有趣，”她旁若无人地坐在了演讲台上，“不想听、不想问的可以捂住耳朵了，我就随便点人吧。”

她随意指着台下的人头，随口爆出只有此君和陛下彼此知道的小秘密。

“还要继续吗？”

她用手撑在膝盖上，歪了歪头，乳肉填满了胳膊和腿之间的空隙，甚至在往外溢出。

眼前的女子和过去的国王可谓毫无共通之处——就连话语间的气势都不一样，可她偏偏能对各种秘闻信手拈来。

“有想考我的吗？没有？”

终于有人鼓起勇气，问陛下黑森林一战是怎么想到在沼泽外布置拒马、还偏偏成功拦截到了撞进去的敌兵团。

“直觉。”

标准的陛下式回答。“有些事不是需要根据才去做的，而是做了之后才能抓出根据。”

台下鸦雀无声。

“接着…”

她思考了一下：“我还得让你们相信，我这样是出于我的选择，对吧？”陛下拍拍手，“让我向你们介绍，魔法女神的神使，魔力之源的宠女，世间诸魔法师的导师……我亲爱的大女巫小姐。”

有人从旁走上了台前。

明明裹得比谁都严实，但那个高大丰满的女人却局促得仿佛她才是光着身子的，她极拘谨地向陛下和在场诸位行礼，和陛下的气定神闲形成鲜明对比。

“诸君，我向魔法女神和诸神起誓，神明借我的手对陛下的改造完全符合陛下的要求，陛下的变化是神明的赐福、符合命运的戒律。”

这是彻头彻尾的真话。冥冥之中大女巫感到，命轨的重压直到此刻才终于撤去注视。天地间的诸神都仿佛齐齐松了口气。

“虽然我应该在通告里说了，但还是告诉各位，”陛下揽过她的肩膀，小小胸膛上的乳房甚至能和大女巫漆黑法袍下的隆起打个平手，“这个法子是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你们就别想啦。”

“最后，招亲资格券各位拿到了吧？”

陛下席地而坐，随意大张双腿。

“那就是走个形式，看起来正式一点。你们谁先来？”

无人敢轻举妄动，陛下的语调极尽夸张：“不是传老子的谣传的开心的很吗？不是喜欢管我叫镜王、说什么‘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吗！来啊！”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是这个世界的王，我想要什么我就要什么！现在我让你们来操我，我命令你们！——”

这样，就能彻底忘掉……忘掉什么呢？

该记起来的已经忘掉记起来了。该忘掉的也一起扔掉了。所以就来狂欢吧，不必有所顾虑，享受今天，明天，每一天。

陛下招呼着司礼大臣，他满脸堆笑地听完，笑容满面地宣布继续加码：

“各位，第一个献身的，赏领地三百亩！第一个让陛下高潮的，授侯爵！第一个……”

大女巫忽然有些不忍再听下去，脑子里盘转着“预言”之类的低语，她转身离开，觉得肚子里有点坠胀的呕吐感。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