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赵宁信守了承诺,他没有主动去联系苏婉清,但这天他却突然受到了一条讯息,
“天气预报说周末大晴,咱们爬山吧,顺便……躲几天。”
后面那三个字,象是她随手添上的,却像火星落在干草上,烧得他整夜辗转难眠。
这天苏婉清穿了一身运动套装,藏青色紧身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腿,浅灰色的速干衣贴合着玲珑有致的曲线。
赵宁瞥了一眼,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看什么?”苏婉清勾唇,“我是来看山的,你是来看我的吗?”
“看山景,也看风景。”赵宁笑着,眼神却没从她身上移开。
山间的风吹来清凉,也拂动着两人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情绪。
他们走在登山小道上,树林静谧,鸟鸣清脆,每一步都踩进了彼此越来越贴近的气氛里。
上次咱俩一起爬山,是大学那次吧?苏婉清抬头望向山顶,阳光洒在她睫毛上,泛着一层柔光。
“嗯,那时候你还说我走太快,害你滑倒。”赵宁笑着回忆,“后来你赖在我背上,说扭了脚。”
“其实没扭。”苏婉清转过头,眼睛里带着狡黠,“我就是想试试你肯不肯背我。”
“我当然肯。”赵宁顿了顿,“现在也一样。”
苏婉清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咬了下唇,转身继续往前走。阳光落在她背影上,修长的影子斜斜投在山路上,像一道牵引着赵宁的线。
走到半山腰时,两人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坐下。赵宁从背包里拿出便当,打开一看,是她爱吃的寿司、玉子烧,还有他早起煮的鸡蛋三明治。
“你居然还记得我喜欢三文鱼加鳗鱼。”苏婉清眉眼弯弯。
“你喜欢的,我都记得。”
话出口的时候,两人对视了几秒,空气似乎凝结了一瞬。苏婉清移开目光,低头夹起一块寿司,却因为手抖掉在了赵宁腿上。
她伸手去拿,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大腿内侧。赵宁一震,身体条件反射地紧绷了一下。
“抱歉……”苏婉清连忙收回手。
“没事。”赵宁嗓音低哑了一些,“不就是……一点寿司。”
苏婉清却没再说话,只是嘴角带着一丝坏笑地吃着寿司,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他一下。
吃完饭,两人继续往山顶走。山路变得陡峭了些,苏婉清脚下一滑,赵宁连忙拉住她的手。
她顺势靠进他怀里,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赵宁没说话,只是手掌轻轻收紧,把她拉得更近。鼻息相闻,气氛忽然变得炽热。
“婉清……”
“嗯?”
“我……”
苏婉清没等他说完,踮起脚轻轻吻上他的嘴角,那一瞬间,仿佛整个山林都安静了,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在耳边回荡。
赵宁回吻她,热烈而小心,就像重逢的那个夜晚。他们都已成熟,也都明白这份感情不能任性,却也藏不住。
风吹动树叶,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他们靠着彼此坐在山道边的长椅上,一言不发,却谁也不想松开对方的手。
山顶不大,四周围绕着松树和灌木,视野却极开阔。阳光正好,云层如絮。苏婉清坐在岩石上,脸颊被风吹得微红。
“真安静。”她说。
赵宁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头发随风拂动,像某种隐秘的邀请。他慢慢走近,伸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肩。
“我们已经走到顶了。”
“嗯。”苏婉清仰头看他,眼神中有一丝挑逗,“你还有别的‘高处’想带我去吗?”
赵宁低头,吻住了她。
这次没有停顿。两人的身体本就熟悉,像重新连接上的电流,一触即燃。她仰着脸回应他的吻,手也伸进他的外套里,指尖在他背上轻轻抓着。
他抱起她,走进旁边那处岩石后的小空地,地面铺着厚厚的松针,像为他们准备好的隐秘之地。
她坐在他腿上,喘息贴着他的脖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
赵宁没回答,只是拉开了她的拉链,探手进衣服里。他的手掌落在她胸前,隔着运动内衣揉捏,力道温柔又坚定。
苏婉清低喘了一声,手也不甘示弱地伸进他的裤腰里,指尖划过他腹肌,再向下滑去。
赵宁咬着她的耳垂:“婉清……脱了。”
她盯着他,眼神湿润而迷离,手缓慢却果断地脱下上衣,运动内衣被拉高,乳房弹跳而出,微微颤抖地在空气中轻晃。
赵宁象是忍了很久,低头含住那一侧蓓蕾,舌头绕着打转,手掌则用力揉着另一侧,苏婉清仰头呻吟,身体贴得更紧。
“把裤子也脱了。”他低声说,眼神炽热。
她顺从地起身,将紧身裤连同内裤一同褪去,白皙修长的腿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半跪在他腿前,解开他的拉链,拉出他早已勃起的阳具。
她抚摸着,轻轻舔了一口,像在确认他的渴望。他低吟着,手掌揉上她的头发,却又控制着不让自己太快失控。
她含住他的龟头,舌尖在上面打着转,一手握住他的肉棒根部,另一手则抚摸着他的阴囊。她时而用力吸吮,时而又吐出来轻轻舔舐。
“啊……”
听到他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她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她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着,这让她更加兴奋。
“嗯……”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轻轻按压着。她抬起头,看到他满脸通红,眼神迷离。
“你真美……”
她笑了笑,继续埋头舔弄着。舌尖在他的龟头上打转,又顺着肉棒一路向下舔去。
“哦……”
他低吟着,手指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让他有些迷失,但同时又带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着,肉棒在自己口中变得越来越硬,心里也开始兴奋起来,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赵宁用手指用力地揉捏着她的乳房,苏婉清突然停止了动作。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道。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喘息着跪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肩,慢慢坐了下去。
他的炽热深深没入她体内,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她低头看着他,眼神迷离,轻声道:“你好硬。”
“我知道。”他笑了笑,双手握住她的腰肢,用力向上顶弄,“都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她呻吟着抱紧他,一下又一下地坐在他身上。
两人交合处发出暧昧的水声和肉体碰撞声。
“啊……嗯……”
空山里响起了细碎的呻吟和喘息声,但都被风吹过,不过没有带不走他们交缠的气息。
她不断地扭动着腰肢迎合他的抽插,感受到体内那根炽热越来越粗大、越来越坚硬。
“啊……啊哈……”
快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每一次撞击都让她浑身颤抖、心跳加速。
快感如同电流般在全身流窜,让她几乎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都快要达到了极限。
她虽然屈从了身体的本能,但动作仍然富有节奏,每一下都让赵宁眉头紧蹙,喉咙发出低吼。
他反客为主,忽然翻身将她压在松针上,双膝顶开她的腿,肉棒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
“啊!”
她惊叫一声,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眼神里有些慌乱。
赵宁也不管她,继续用力抽插起来。这次他不再留情,每一下都直捣花心。她的身体被撞得前后摇晃,胸前两团软肉也跟着上下跳动。
“嗯……啊……”
看着一对晃动的C罩杯美奶子赵宁更加兴奋了,他低吼着埋首亲吻她的脖颈、锁骨、乳尖,用力的吸吮,将那对雪白的奶子上留下了一个个红色的吻痕。
那种酥麻的感觉从乳尖传遍全身,让她浑身都颤栗不已。
赵宁见状更加卖力的舔弄着苏晴的奶子,他一边用舌头挑逗着那颗粉嫩的乳尖一边用手指轻轻拨弄另外一颗奶子。
赵宁感觉到她的小穴变得更紧了,似乎要把他夹断一样。
“我忍不住了。”
一次次地撞击着她柔软而炽热的身体。他们的喘息在树林中扩散,如同风穿过树枝的声响。
“赵宁……慢一点……”她娇喘着,指甲抓在他背上。
苏婉清感觉到自己下体被赵宁那根粗大火热的肉棒不断抽插着,每一次都能顶到她花心深处,让她欲仙欲死。
“你太紧了!”他喘息着说道:“我要射进去了!”
“啊, 我不行啦。”苏婉清也喊道。
她几度几乎崩溃,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体被撞击到微微颤抖,指尖抓着落叶,象是在大自然中挣扎着的花朵。
当他最终深深一挺,埋首在她耳边低吼出她的名字时,她也随之一同攀上高潮的顶峰。
良久,他才缓缓退出她体内,翻身躺在她身侧,满脸汗水。
两人都累得瘫倒在地上喘息着。赵宁看着身边娇媚的女人,心里涌起一股满足感。
这个女人是如此美丽又性感,让他欲罢不能。他伸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和丰满的胸部,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你真是太棒了!”
“你这个坏蛋。”苏婉清娇嗔道:“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嘿嘿,谁让你这么迷人呢?”
苏婉清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轻轻说:“这比我预想的……还疯狂。”
赵宁亲了亲她的额头,“山顶风景好,也值得记一辈子。”
阳光已经偏西,山林被染上了淡金色的光。赵宁和苏婉清穿好衣服,在原地静静坐了一会儿。
她靠着他,肩膀贴着肩膀,一句话都没说。他也没打破沉默,只是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
“谢谢。”她轻轻接过,喝了一口,喉结微微起伏。
赵宁看着她的侧脸,阳光勾勒出她下颌线优雅的弧度。他忽然想,如果日子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可他们都知道,山上的时间,是脱离现实的。他们迟早要下山,回到各自的生活、各自的身份里。
赵宁想起了太多事情:苏婉清结婚那年,他刚找到工作,收到她婚礼请柬时,他喝得不省人事。
他们错过过,却也始终未曾真正断开过。
“赵宁。”她忽然抬头看他,眼神清澈,“我们现在是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他知道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也知道她不是在寻求承诺,而是在验证一种情感是否仍然真实存在。
他握住她的手:“如果我们现在在山里,你是我的。”
“那下山之后呢?”
他沉默。
她轻轻将手从他掌心抽出,却没有走远,只是站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袖。
“走吧,快天黑了。”
他们开始下山,山路因为潮湿变得有些滑。赵宁走在她后面,始终保持一小段距离,不远不近。
途中,她脚下一滑,他立刻冲上前去扶住她。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总是突然出现。”
“我也一直在。”
她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像风吹乱的湖面——欲说还休,又温柔缱绻。
天色渐暗,山下的灯火若隐若现,城市的喧嚣正在等他们归去。
下到山脚,两人回到停车场,四下已经没什么人了。她打开车门,却没有上车,只是站在车门边,看着他。
“我们下次……还要再爬一次山吗?”
“只要你叫我,我就来。”
她笑了,点头:“那就不说再见了。”
“说‘下次见’。”
她上车,发动引擎,车灯照亮前方小道。赵宁站在原地,看着那车缓缓驶出停车场,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他仰头看了眼天上那颗刚升起的星,忽然笑了。
有些人,永远不能明目张胆地拥有,但他们的存在,却像山顶吹来的风,深刻而长久地留在你身体里的某个角落。
夜风吹过林梢,赵宁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窗外的风静静地吹过,掀动苏婉清书房里半掩的窗帘。
陈正勋站在门口,看着她熟悉的背影,她正伏在桌上写东西,灯光照亮她肩头微卷的发丝,一如往昔。
“你今天晚点回来,去哪了?”他问,语气平和得象是一句家常问候。
苏婉清没有回头,只淡淡道:“跟赵宁吃了个饭,聊聊旧事。”
“只有吃饭?”
她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陈正勋,我不想说谎。你知道我们的约定。”
他笑了笑,走进去,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语气依旧温柔:“我知道,我只是……突然觉得,我们的开放式,似乎总是你在行使自由。”
苏婉清抬起头看他,那眼神熟悉却疏离。“你不是也有过别人吗?”
“我有。但我从来没把那种关系放在心上。”他顿了顿,“不像你,看赵宁的眼神,象是在看什么无法割舍的过去。”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开眼神。
陈正勋的笑容渐渐冷却下来。他站起身,走出书房,心里浮起一个突兀的念头。
在夜里醒来的时候,枕边是空的。
他伸手摸了摸,触碰到还残留着体温的枕头角,那一刻他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是愤怒,也不是嫉妒,而是一种说不出口的荒凉。
象是在风里走了很久,才忽然发现自己早已迷失了方向。
他介意吗?他不太确定。
当年是他提出开放式婚姻这件事的。
那时他们在一起九年,婚姻已如一口锅,煮着平淡无味的粥。
他们彼此还有爱,但也感到困顿。
于是他说,或许可以给彼此一点自由——爱是开放的,不必压抑本能。
苏婉清点了头,只说:“那你不要后悔。”
他没后悔。至少最初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从她手机荧幕一闪而过的讯息中看到那个名字——赵宁。
他记得这个人,大学时的老同学,曾经在他们婚礼上送过花篮,说是“旧识祝福”。
如今成了她床上的旧爱。
这不是他预期中的自由。
—
几日后,他约了一个人。
林杉,赵宁的妻子。
他们见面的地点在市中心一间不甚热闹的咖啡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桌面上,林杉坐在那里,160的个子,看上去十分娇小,五官干净,气质内敛,像一株过度灌溉却仍旧固执地挺立的白花。
“你就是……陈正勋?”她的声音柔和,但仍然能感受到不安的情绪。
“是的。抱歉这样突然联络你。”他礼貌地笑了笑,递上一杯店里特调的冰美式,“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有知道的权利。”
他从手机里翻出那几张照片——他曾请人偷拍的照片。
他不骄傲这件事,但也不后悔。
那些画面拍得不算清晰,却足以说明两人的亲密:苏婉清与赵宁,坐在幽暗酒馆角落里,紧靠着彼此,头低低地贴在一起,笑得象是多年未见的恋人。
林杉看着那些照片时一言不发。半晌,她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些?”
“因为我也被背叛了。”陈正勋平静地说,“也许这是我唯一能与你产生共鸣的方式。”
林杉从陈正勋手里接过手机,不知所措,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是你们开放式婚姻,不是吗?”
陈正勋已经在电话里跟林杉帮助了很多事情,不然林杉也不可能来见他这个并不熟悉的男人。
“是。”他颔首,“但开放式,不代表可以毫无底线。”
“底线?”她满脸愁容,“你们的游戏有规则,但对我来说,这不是游戏。”
那一瞬间,他看到林杉样子竟有些心疼起来。
“对你来说,那是什么?”
“是婚姻,是信任。”林杉语速不快,但句句入骨,“是我每天早上为他煮的粥,是替他洗的衬衫,是周末陪着他去看他母亲,是十年来无数个平凡的日子堆起来的信任。这不是游戏。”
陈正勋望着她,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他的确没有资格反驳。
但他还是轻声说道:“所以,我想见你。我想知道,那个被赵宁放在一边的女人,是怎样的人。”
林杉抿着唇,沉默片刻。“然后呢?你要怎么报复?想要我配合你吗?”
“不是报复。”他说得很慢,象是在确认自己内心的每一分念头,“是想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痛的人。”
林杉垂下眼,没有再说话。
那杯冰美式在他们之间慢慢融化,象是一场无声的战争,没有胜者,只有沉默。
林杉没有把照片删掉,也没有把它们存进手机。
她只是把陈正勋的手机轻轻推回去,象是归还一封不想拆开的信,连视线都刻意避开。
“你这么做,苏婉清知道吗?”她问。
“不知道。”陈正勋说,“她也不会知道。”
“你们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妻。”林杉语气轻,但不锋利,象是自语多于责备。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他知道她说得对。苏婉清至少还光明正大,而他选择绕道,用看似理智的方式报复,实则也是情绪失控的一种。
林杉站起身,包拿在手里,动作利落,
“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惜我们无法互相疗伤——因为我们太清醒了,清醒到彼此都明白,再往前一步,就会变质。”
陈正勋也站起来,沉默地看着她背影离去,直到门口风铃轻响。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地画下界线。
—
但界线有时,不是画下就能守得住。
一周后,林杉主动传讯给他。
【你那天说的咖啡馆,地址能再发一次吗?我今晚没事。】
这简短的一句,象是某种潜台词里的动摇。陈正勋看着讯息愣了几秒,才缓缓打开导航,把地点重新传了过去。
两小时后,她准时出现,素颜、白衬衫、牛仔裤,一身干净得让他一时不敢开口。
他为她点了热红茶。她没拒绝,低头闻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谢谢你。”她忽然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有一个不是妻子的身分,来见你。”
这句话说得太轻,但却沉得很。
他望着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出现在他记忆里的样子——在他与苏婉清的婚礼上,她站在赵宁身侧,端庄安静,笑容象是贴着面具。
他记得她曾轻声对新娘说:“祝你幸福。”语气里没有羡慕,只有某种稳定得近乎迟钝的冷静。
如今的她,没有面具,也不冷静。她眼里有怒意,有委屈,也有一种逐渐松动的坚硬。
那天他们谈了很久。
从彼此的婚姻、丈夫与妻子的冷与热,到日常里那些乏味却又难以割舍的细节。
他们谈着谈着,话题越过界限,到了儿女未生、老去之前、再爱一次是否还会选择同一人的问题。
“有时我觉得,我不是恨赵宁背叛我,而是恨他把那么多柔情,都留给了别人。”林杉说,声音低到快听不见。
陈正勋伸出手,放在桌上。
他没有碰她,没有牵住她,只是将手放在她手边的几公分处。象是一个等待回应的提问。
林杉看了他一眼,没躲,也没答。
只是轻轻把手收回来,握住那杯早已冷却的红茶,然后抬头说:“如果我们真的走得太近……将来会是怎样的结果?”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但我知道现在的我,只想靠近。”
夜里,他送她送上的士。
两人都没有说“再见”。林杉站在上车望着他,犹豫了一下,他终于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极轻,像羽毛落下那么短暂。
然后她转身走了。
那一瞬间,感到自己的理智像线一样紧绷,然后被某个柔软的东西拉扯得快要断掉。
那晚之后,他们之间像多了一层默契,又像少了一道防线。
林杉没有再问他为什么来找她,陈正勋也没再提苏婉清与赵宁的名字。
他们开始约见,像两个逃避婚姻现实的人,在城市的缝隙中偷渡彼此的存在。
有时只是一起喝咖啡,坐在书店角落翻着彼此没兴趣的书。有时是散步,走过晚风里的河堤,什么也不说。
他们不急着发展,也没有“下一步”的承诺,仿佛都明白,只要把这段关系框进某种名称,它便会迅速崩坏。
那天晚上两人从咖啡馆出来,突然下起了大雨,林杉虽然带了伞,但雨实在太大了。
陈正勋正好开车从停车场出来,看到她站在走向地铁站的路上,肩膀被雨水打湿,长发黏在颈边。
“上车吧。”他摇下车窗。
林杉没有拒绝,默默地打开副驾,坐了进去,关门时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车里有点安静。雨滴敲打车顶,像催眠。
陈正勋手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收紧忽然开口说道,“去我那里坐一会吧。”
林杉愣了一下,她知道这不是一个随口的请求。
“你去家……不太方便吧。”声音低低地说,喉咙微微上下浮动。
“那就去我的工作室吧。”陈正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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