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1 / 1)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广濑真优赤裸着身体平躺在自己卧室那张柔软的单人床上,天花板上的灯光映入她那因为没戴眼镜而略显模糊的视野中,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空气中浮动着微尘,一切都宁静得如同往常。
然而,身下的触感却绝不寻常。
那是一种混杂着滑腻与温热的奇妙感觉,正有条不紊地包裹着她大腿根部那不属于寻常女孩的器官。
她微微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班长佐久间凛那张宛如人偶般精致的侧脸。
佐久间凛跪坐在她的腿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后,身上除了覆盖着的纯白色丝质长手套以及包裹到大腿根部的白丝袜外,再无寸缕,她那堪称完美的少女胴体,紧致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与优等生身份相符的恰到好处的曲线,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真优的眼前。
那灵活的双手正以一种机械般精准的动作,轻柔地抚弄着广濑真优那根因为充血而涨大到有些骇人地步的阳具,凛的右手拇指与食指构成一个圆环,从肉棒根部向上缓缓滑动,将浮起的青筋与滚烫的皮肤一同捋顺,而左手则温柔地托着真优那沉甸甸的囊袋,五根纤细的手指时不时地在两颗睾丸上轻轻拂过,给真优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没有淫靡的喘息,没有迷乱的神情,佐久间凛只是在“工作”,在执行一道命令,那双平时总是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显得有些空洞,只专注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凛……”真优呢喃出这个名字。
这样的日子,究竟过了多久了呢?
自从那个诡异的APP出现在手机里后,一切似乎都朝着无法预测的方向失控了。
……
学校的日常,对广濑真优而言,是一场漫长而沉默的酷刑。
她并不讨厌学习,她讨厌的,是周遭的环境,是那些若有若无却又无处不在的视线。
原因在于她的身体,从青春期开始她的身体就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野蛮生长,胸前的两团如累赘般的脂肪如今已经发育到了连最大号的运动内衣都难以完全包裹,将校服上衣撑得紧绷不堪,仿佛随时会裂开;而更让她羞于言表的,是隐藏在裙摆之下的属于男性的器官。
这个秘密,本应无人知晓。
但在一次体检中,因为异常的激素水平,她被要求做了详细的检查,虽然学校承诺会保密,但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从何时起,“广濑真优是个怪物”的流言便在暗中滋生。
大部分同学选择疏远她,但以高桥亚美为首的人则将这种排挤发展成了一种日常,她们从不直接辱骂或殴打,而是窃窃私语、是刻意的无视、是充满暗示的嘲笑。
当真优走过时,她们会突然爆发出不大不小的笑声,然后在她回头时无辜地耸耸肩;当她回答问题时,她们会在底下用口型模仿着什么,引得周围人发笑;她们会“不小心”把她的东西碰到地上,然后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一声“抱歉”。
每一次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真优早已敏感脆弱的神经上,她只能低下头用更厚的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而在这片灰暗的校园生活中,佐久间凛是广濑真优唯一的光。
佐久间凛是所有老师和同学眼中的完美少女,乌黑的长发,清秀的脸庞,永远挺直的背脊,以及无可挑剔的成绩和品行,她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女主角,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正气。
她从不参与任何人的八卦,也从不对任何人抱有偏见,她对待真优就和对待班上任何一个普通同学一样,会公平地分配值日任务,会在课堂讨论时认真倾听她的发言,尽管真优很少发言。
对真优来说,佐久间凛的存在是复杂的,她憧憬着凛的光芒,嫉妒着凛所拥有的一切正常与优秀,又因自身的卑微而在她面前感到无地自容,这份复杂的情感像一团乱麻深埋在心底,偶尔会发酵出一些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带着些许爱欲的朦胧幻想。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直到那天,一个图标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手机的主屏幕上。
那是一个漆黑的、没有任何文字的图标,中央只有一个像是眼睛又像是漩涡的白色螺旋符号,广濑真优确信自己从未下载过这个东西,她试着长按删除,却发现根本没有卸载这个选项,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的心脏,怀着恐惧与好奇,她点开了那个图标。
屏幕瞬间变黑,只有那个白色的螺旋符号在中央缓慢旋转,几秒钟后,屏幕上浮现出几行简约到冷酷的白色文字。
【目标锁定模式:启动】
【指令输入:______】
【效果强度:1%(暗示)- 100%(绝对奴役)】
【记忆处理:开启/关闭】
“……骗人的吧?”
广濑真优的脸颊瞬间升温,这……这不就是她看过的那些漫画和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什么催眠APP、支配APP之类的……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里?
她立刻想到了那些粗制滥造的恶作剧软件,她慌乱地退出,心脏砰砰直跳,仿佛做贼心虚。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刻意不去理会那个APP,但那个图标就像一个魔鬼的印记,烙印在她的手机屏幕上,也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广濑真优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再次点开了那个APP。
她开始研究它的功能。
【目标锁定模式】:点击启动后,手机会开启摄像头,屏幕上会出现一个取景框,当一个完整的人形被框住超过三秒,系统会发出“滴”的一声轻响表示目标已被锁定。
【指令输入】:一个简单的文本框,可以输入任何文字指令。
【效果强度】:一个可以左右拖动的滑块,停在左端时是“轻微暗示”,停在右端时则是骇人的“绝对奴役”。
【记忆处理】:一个简单的开关。开启状态下,目标在指令结束后会忘记期间发生的一切,只会觉得有片刻的失神。
“肯定是假的……”广濑真优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摄像头对准了书桌上的一个玩偶熊。
她将玩偶熊框进取景框,三秒后,什么也没发生。
“看吧。”她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失落,她又试着对准窗外飞过的一只鸽子,同样毫无反应。
看来,目标必须是“人”。
这让她更加不安了,让她随便对一个陌生人使用这种东西,她做不到,更何况,万一……万一这东西是真的呢?
广濑真优关掉APP,将手机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情,但APP的界面,冰冷的文字,已经像种子一样在她心里扎了根,每当她在学校里受到高桥亚美等人的排挤时,那个念头就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如果……只是让她们闭嘴呢?只是让她们不要再来烦我……应该,不算过分吧?”
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广濑真优,让她既渴望又恐惧。
终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那个橙红色夕阳笼罩的放学后落了下来。
那天轮到真优值日,当她擦完黑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传来了高桥亚美的声音。
“啊~真优酱还没走啊?”高桥亚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甜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她踩着时髦的松糕鞋,百褶裙的长度也改得比校规允许的要短得多,金色的卷发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广濑真优没有作声,只是低下头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高桥亚美却像是没看到她的抗拒,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我说啊,广濑同学,”高桥亚美走到广濑真优的课桌旁,伸出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你总是这么阴沉沉的,会没有朋友哦?”
广濑真优的身体僵住了,她能闻到高桥亚美身上甜腻的香水味,混合着一股让她作呕的恶意。
“而且啊,你的校服是不是太紧了点?”高桥亚美说着,视线夸张地在真优那被撑得鼓鼓囊囊的胸前扫过,“感觉扣子都要爆开了呢,噗嗤。”
她发出了压抑的窃笑声。
广濑真优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她能感觉到血液涌上大脑,耳朵里嗡嗡作响。
“还有啊,”亚美仿佛嫌不够似的,俯下身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听说你下面长了那东西?真的假的?好恶心哦……简直就是个怪物嘛。”
这句话,如同引爆了炸药库的火星。
广濑真优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瞪着高桥亚美那张带着得意笑容的脸,所有的忍耐、委屈、屈辱,在仿佛这一刻尽数爆发。
够了。
我受够了。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颤抖着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主界面上,那个黑色的图标在对她发出致命的诱惑。
就是现在。
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解锁手机,点开了那个APP。
“哈?你要干嘛?拍照吗?”高桥亚美看到她的动作,笑得更开心了,“想拍我美丽的样子吗?可以哦,不过要收费的。”
广濑真优没有理会她,举起手机,冰冷的镜头对准了高桥亚美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目标锁定模式:启动】
屏幕上,亚美的脸被一个绿色的方框牢牢框住。
三秒。
两秒。
一秒。
“滴。”
一声轻响,只有真优能听见。
成功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恐惧与狂喜的战栗,从她的尾椎骨窜上大脑,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看到了效果强度的滑块,此刻正停在1%的位置,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将它向右拖动。
10%……20%……30%……
她停在了50%的位置。应该……足够了吧?
然后在指令输入框里,用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指尖敲下了第一行字。
【对我道歉。】
她按下了发送键。
“……真是个怪人。”高桥亚美看到真优举着手机不说话,撇了撇嘴,觉得无趣,转身准备离开。
她刚迈出一步,身体却猛地僵住了。
高桥亚美脸上的讥笑和不耐烦瞬间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茫然的、空洞的表情。
她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转过身,重新面向广濑真优,然后对着真优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
她的声音平直,没有任何感情,但吐字清晰。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广濑真优惊呆了,她看着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竟然是真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电流般的快感席卷了广濑真优的全身,她看着高桥亚美鞠躬的样子,一种病态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但是……还不够。
仅仅是这样一句道歉,怎么能够?
不够,远远不够。
我要看到她更卑微、更狼狈的样子。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广濑真优的心头,她的手指再次动了起来,这一次比刚才要稳定得多。
【对我土下座道歉。】
指令发送。
高桥亚美直起腰,依旧是那副空洞的表情,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身体前倾,将额头重重地贴在了教室的地板上。
“咚”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教室里回荡。
广濑真优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高桥亚美,看着她那精心打理的金色卷发沾染上灰尘,看着她那身时髦的衣服皱成一团,一股灼热的火焰从她的小腹升起,烧得她口干舌燥。
这感觉……
原来,这就是将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不满足?
土下座道歉了,但高桥亚美身上还穿着那身象征着她“人格”的衣服,她还维持着“高桥亚美”这个身份的最后一点尊严。
不行。
我要把那层外壳也剥掉。
我要看到她最原始、最不堪的样子。
广濑真优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她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飞舞,打出了一段让她自己事后回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的指令。
永久地址yaolu8.com【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再次对我土下座,道歉时必须使用敬语,并且要发自内心地表达出自己的下贱。】
广濑真优将效果强度,从50%拖到了70%。
指令发送。
跪在地上的高桥亚美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的眼神依旧空洞,但动作却开始变得流畅起来,她伸出双手解开了自己水手服上衣的纽扣,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蕾丝胸罩,她脱下上衣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开始解开短裙的挂钩。
百褶裙、蕾丝胸罩、印着可爱草莓图案的内裤、泡泡袜……很快,那个平日里光鲜亮丽的高桥亚美,就变成了一丝不挂的赤条条的样子,她那经过精心保养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夕阳的余晖下,胸前不算丰满但形状姣好的乳房,以及腿间修剪整齐的阴毛都清晰地呈现在真优的眼前。
然后,她再次跪了下来,以一个更标准、更谦卑的姿势,将光洁的额头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贱奴高桥亚美,向至高无上的广濑真优大人,献上我最诚挚的歉意。”
高桥亚美的声音带上了一种奇妙的、既空洞又充满谄媚的语调。
“我不该用我肮脏的眼睛看待您,不该用我污秽的嘴巴议论您,我只是一条摇尾乞怜的母狗,请您尽情地责罚我,践踏我,这是我应得的荣幸。”
听着这些羞耻至极的话语从高桥亚美的嘴里说出,看着她赤身裸体跪在自己脚下的样子,广濑真优感觉自己体内的那股火焰终于燃烧到了顶点,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刷着她的理智,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裙下的那根巨物,正在不受控制地缓缓抬头。
……就是这个!
然而,当广濑真优缓过神来,目光扫过高桥亚美她那赤裸的、微微颤抖的脊背时,一股冰冷的寒意突然浇醒了她。
……我……在做什么?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眼前的景象和她偷偷看过的那些漫画里的场景何其相似,而现在,她成了那个施虐的、邪恶的主角。
她让一个女孩子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说着把自己当成母狗的话……
“啊……”
广濑真优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她猛地甩了甩头,仿佛想把脑子里那些肮脏可怕的念头全部甩出去。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让她道歉……”广濑真优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身体因为后知后觉的恐惧和羞耻而剧烈地颤抖着。
她看着手机屏幕。
对,对了,还有指令!
必须下达指令,来结束这一切!
广濑真优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高桥亚美,她不能让她记得今天发生的事。
广濑真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指令框里飞快地输入了最后的内容。
【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然后以后不准再用任何方式排挤或骚扰广濑真优,现在穿好衣服,离开这里。】
她按下了发送键,然后立刻将【记忆处理】的开关拨到了【开启】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广濑真优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不敢再看高桥亚美一眼,抓起自己的书包,像是逃命一样冲出了教室,冲下了楼梯,冲出了校门。
她一路狂奔,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一半是因为剧烈运动,一半是因为后怕和……一丝无法否认的、罪恶的兴奋。
广濑真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那个APP图标,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
一股强烈到让脊椎都为之战栗的快感,如同一道粗暴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广濑真优脑海中那片由记忆构成的昏暗天空。
视野重新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佐久间凛那张依旧毫无波澜的脸,但她的动作,却骤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那规律的抚弄此刻变得迅猛而狂野,在广濑真优那根早已涨大到极限的肉棒上疯狂地上下滑动,丝绸与滚烫皮肤摩擦发出的“唰唰”声在安静的卧室内显得异常清晰,佐久间凛的另一只手也加重了力道,五根纤细的手指紧紧包裹住她那两颗因为快感而不断收缩上提的睾丸,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将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广濑真优的神经末梢。
“……啊!”广濑真优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腰部也开始无意识地向上挺动,迎合着那只白手套的疯狂套弄。
佐久间凛注意到了她的反应,那双空洞的眼眸微微转动,仿佛在数据库中检索到了对应的状态,随即,她用那仿佛在课堂上回答老师提问的认真语气开始了报告。
“目标生理反应已进入临界阈值,预计将在十秒后达到高潮。”
佐久间凛的声音清澈,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欲,但这平稳清澈的声线,此刻却比任何淫声浪语都更能刺激真优的感官。
“十、九、八……”
伴随着倒数,凛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快,那白丝手套仿佛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活塞,每一次抽动都精准地摩擦过龟头下最敏感的冠状沟,每一次下压都将根部的快感挤压到顶点,广濑真优感觉自己的下腹部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爆炸,一股灼热的岩浆正急速上涌。
“七、六、五……”
“不……等……啊……!”广濑真优想让她停下,可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身体已经完全被欲望所支配,只能随着凛的动作剧烈地颤抖着,脚趾因为极致的快感而蜷缩起来。
“四、三、二……”
佐久间凛的倒数声就像是死神的催命符,也是通往天堂的最后号角。
“一。”
在最后一个数字落下的瞬间,凛的手以一个完美的力度和角度,用手套包裹的拇指狠狠地按压了一下马眼。
“——!!!”
广濑真优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一股滚烫粘稠的洪流伴随着剧烈的痉挛,从她那根巨大肉棒的前端猛烈地喷射而出,浓白色的精液划过一道道弧线,尽数浇灌在了佐久间凛那平坦的小腹上,甚至有几滴溅到了她那形状优美的锁骨和起伏的胸脯上。
一波、二波……
大量精液的涌出,将佐久间凛的下腹部弄得一片狼藉,白色的液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缓缓流淌。
射精的余韵让广濑真优浑身脱力,瘫软在床上,只有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
佐久间凛在确认真优最后一波精液也射出后,才缓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精液的小腹,又看了看同样被弄脏的白丝手套,眼神依旧平静,仿佛这只是一项实验结束后留下的普通残留物。
“报告主人,晨间生理需求处理完毕,已确认射精,精液浓度、色泽均在健康范围内。”
她顿了顿,然后微微倾斜了一下头,仿佛在等待最终的评价。
“请问主人,您对本次服务是否满意?”
“主人”……
这个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广濑真优脑海中另一个尘封的房间。
她呆呆地看着跪坐在自己腿间的佐久间凛,看着她开始进行后续的“清扫工作”。
佐久间凛俯下身伸出那粉嫩小巧的舌头,开始一丝不苟地舔舐自己手上的那些精液,她像是在品尝一道珍馐,舌尖灵巧地卷起一滩滩粘稠的液体,然后吞咽下去,喉咙发出轻微的“咕嘟”声。
那场景,在广濑真优眼里,比刚才的手淫还要色情百倍。
舔干净了自己身上的污迹后,佐久间凛又将目标转向了真优那根刚刚射精完毕还带着余韵微微抽动的肉棒,她轻柔地扶住,然后低下头用舌头仔细地将龟头上残留的精液舔舐干净,甚至连褶皱里的每一丝痕迹都不放过。
广濑真优看着眼前这荒诞的场景,脑子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是什么时候开始,让凛称呼我为“主人”的?
广濑真优只记得在对高桥亚美使用了APP之后,她有过一段极度恐惧和自我厌恶的时期,她发誓再也不用那个恶魔般的应用了,但……她食言了,而且食言得如此彻底,这个称呼,绝对,绝对是她用APP设定的,而且效果强度,恐怕低不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让她穿上这身衣服的?
她是什么时候将这种肮脏的幻想,投射到了佐久间凛这个圣洁的存在身上?
她记得凛总是穿着洁白的校服,而现在她却亲手剥下了那层象征着纯洁与优秀的“外壳”,换上了这套完全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暴露的装束。
……是什么时候开始,让她来处理我的性欲的?
这种“处理”显然已经成了一种日常,这意味着凛每天早上都会来到自己的房间,为自己解决生理需求,她无法想象,自己第一次在APP里输入“每天早上来我的房间,用手帮我处理晨勃”这段指令时,是怎样一种疯狂的心情。
还有最重要的问题是……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佐久间凛下手的呢?
高桥亚美是一个明确的“敌人”,她对高桥亚美的报复,虽然失控,但至少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可是凛呢?
佐久间凛,或许是班上唯一不会区别对待自己的人,是自己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她会对自己说“广濑同学,早上好”,会认真地收下自己的作业,会在自己被排挤时投来担忧的目光,尽管她从未直接介入。
自己憧憬她,嫉妒她,甚至……爱慕她。
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这最污秽、最黑暗的欲望,施加在自己最珍视的光芒之上?
是为了将这份光芒彻底据为己有,不让任何人再窥探吗?
还是因为内心深处的自卑让她觉得,只有通过这种绝对支配的方式,自己才能真正地“拥有”佐久间凛?
广濑真优想不明白,她只觉得自从打开那个潘多拉的魔盒之后,自己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她变成了一个被欲望腐蚀的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怪物。
而这个怪物,此刻正享受着被自己亲手玷污的“光芒”所提供的、无微不至的服务。
……
在那个傍晚,在对高桥亚美进行了一场失控的报复之后,广濑真优逃回了家,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手机被她随便扔在了一旁,那个黑色的APP图标,像一只嘲弄的眼睛,在屏幕上静静地凝视着她。
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她不再是那个仅仅因为身体构造特殊而自卑的女孩了,她变成了一个可以随意剥夺他人意志、践踏他人尊严的怪物,她亲手制造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她亲耳听到了那些卑贱入骨的言语,而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她指尖的几次滑动。
太可怕了。
紧随恐惧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自我厌恶。
她厌恶那个在APP的指令框里,能毫不犹豫打出字体的自己;厌恶那个在看到高桥亚美裸体下跪时,内心升起一丝快感的自己;厌恶那个在听到对方自称“母狗”时,下半身竟可耻地发热的自己。
“变态……”广濑真优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无声啜泣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广濑真优活在一种极度的“恐慌”之中,她不敢带手机去学校,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使用那个APP,她上课时总是走神,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高桥亚美赤裸的背影和那空洞的眼神,她走路时会下意识地避开所有人,仿佛每个人都能看穿她内心深处那肮脏的秘密。
然而,在高桥亚美彻底停止了对她的骚扰,甚至在走廊里遇见时会像躲避瘟疫一样绕开她之后,一种扭曲的的安全感又悄然滋生。
那个APP,确实“解决”了问题。
这个认知,比APP本身更让她感到恐惧。
广濑真优心里积压了太多的东西,对APP的恐惧,对自己的厌恶,对未来的迷茫,以及那份无法否认的病态的兴奋感,这些情绪在她心里翻滚,急需一个出口。
她想找人倾诉。
可她能找谁呢,父母吗?他们只会觉得她在无病呻吟,学校里那些对她敬而远之的同学?他们只会把她当成笑话。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身影。
佐久间凛。
那个总是挺直着背脊,眼神清澈如水的班长,那个会用不带任何偏见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女孩。
如果……如果是凛的话,她会怎么说?
一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掐灭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怎么能把这么肮脏的事情告诉凛?
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做过什么,知道了自己内心那些龌龊的想法,她一定会用那种失望和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吧。
“广濑同学,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仅仅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广濑真优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疼得无法呼吸。
不,不能告诉她,永远不能……一个诱人的想法,从她脑海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如果……我只是用APP,让凛“愿意”倾听我的烦恼呢?
我不需要她真的理解,我只需要一个安全的、不会批判我的“树洞”而已,我可以把强度调到最低,只给她一个“认真倾听”的暗示,等我说完之后她会忘掉一切,什么都不会留下。
这样……这样就不算伤害她了吧?
我只是……太痛苦了,我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已……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内心的道德感在疯狂地拉响警报:【不行!那是凛!是不能玷污的人!】
而心底的恶魔则在循循善诱:【没关系的,她不会有任何损失,甚至不会记得,这只是一次性的,就这一次。】
这场天人交战持续了整整两天。
最终,心底的恶魔战胜了道德的坚守。
在一个同样是放学后的下午,真优找到了一个机会,那天轮到她和凛一起值日,当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时,真优的心脏开始狂跳。
佐久间凛正在整理讲台上的教具,她的侧脸在夕阳下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美得像一幅画。
就是现在。
广濑真优颤抖着手,从书包里掏出了手机。她躲在自己的座位后面,像个小偷一样,偷偷点开了那个黑色的图标。
【目标锁定模式:启动】
她将摄像头对准了佐久间凛的背影,取景框将凛完美地框了进去。
“滴。”
锁定成功。
广濑真优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她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小心翼翼地将效果强度滑块,停在了仅仅5%的位置。
然后,她在指令框里输入:
【暂时停下手中的事坐到我面前,以温柔的态度倾听我的所有烦恼,并给予安慰和鼓励,谈话结束后,你会忘记这一切。】
发送。
正在整理教具的佐久间凛,动作微微一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看到了躲在座位后面、神色紧张的广濑真优。
在广濑真优惊恐的注视下,佐久间凛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的微笑。
“广濑同学,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凛的声音,比平时要柔和好几个度,“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吗?也许我能帮上忙。”
说着,她搬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广濑真优的面前,那双清澈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充满了真诚的关切。
广濑真优的大脑一片空白。
成功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凛,内心的防线瞬间崩溃了,她再也忍不住了,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不安和对自己的厌恶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全部倾诉了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而佐久间凛自始至终都安静地、专注地听着,她会适时地递上纸巾,会用那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说:
“嗯,我明白。”
“那一定很难受吧,你真的辛苦了。”
“广濑同学,你只是……有点特别而已,特别,并不是一件坏事。”
“你很勇敢,一直都在努力坚持着,真的很了不起。”
这些话,是真优做梦都想听到的话,她感觉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仿佛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慰着。
谈话结束时,广濑真优已经哭得筋疲力尽,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凛看着她,再次露出了那个温柔的微笑:“好点了吗?”
真优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佐久间凛站起身将椅子搬回了原位,然后她脸上的温柔表情像是被按下了删除键一样,瞬间消失了,她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丝困惑,随即又恢复了平时那副一丝不苟的班长模样。
“奇怪,我刚刚在做什么?”她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看向广濑真优,“广濑同学,值日已经做完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记忆,被完美地清除了。
广濑真优看着变回原样的凛,心里五味杂陈,她对自己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从那天起,她开始无法满足于现实中那个对自己礼貌但疏远的凛,广濑真优的大脑里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个温柔地安慰着自己的、只属于她的“凛”。
那种“亲密”的感觉,像毒品一样,让她上了瘾。
于是,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广濑真优开始找各种借口,在放学后创造与凛独处的机会,然后偷偷使用APP,她不再倾诉烦恼,而是开始聊一些日常的话题,而凛,总会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回应着她的一切。
每一次使用APP后,广濑真优都觉得自己像个卑劣的窃贼,在偷窃那本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但同时,她又病态地享受着这种由自己一手打造的“亲密关系”。
终于有一天,广濑真优不再满足于这种谈话式的交流了,她想要更多。
她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只是……让她对我再亲密一点点而已,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这一次,指令是:【在日常相处中,对我表现出超越普通同学的、不引人怀疑的亲密感。】
广濑真优将强度,从5%调到了15%。
从第二天开始,世界变了。
佐久间凛会在早上主动对她说“真优,早上好”,而不是“广濑同学”;她会在递作业本时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指尖;她会在午休时“偶然”地坐到离她不远的位置看书;她会在广濑真优的头发上沾了东西时,很自然地伸手帮她拿掉……
每个微小的改变,都让广濑真优的心脏狂跳不止。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她用卑劣的手段制造出来的幻象,但她的身体和情感,却不受控制地沉溺其中。
这种虚假的甜蜜,让广濑真优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和凛,是特别的朋友。
她开始不满足了。
朋友般的亲密,已经无法填补她内心那个因为自卑和缺爱而形成的巨大空洞,她想要一种更彻底的联系,一种能够证明“凛是属于我的”的联系。
她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些在漫画里看到的情节。
主人……与仆人。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太变态了。
太下流了。
怎么能对凛产生这种想法?
广濑真优拼命地摇头,想要把这个肮脏的念头甩出去,但越是压抑,那个念头就越是清晰。
她开始在深夜里一边想着凛那清冷的脸,一边抚摸着自己那根燥热的巨物,幻想她跪在自己面前,用那清澈的声音叫自己“主人”。
幻想,让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罪恶的快感。
她感觉自己已经坏掉了。
“没关系的……”广濑真优开始这样安慰自己,“只是……只是私下里叫一叫而已……又不会伤害到她……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在无数个夜晚的自我催眠和煎熬后,广濑真优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将佐久间凛约到了学校的天台,是一个绝佳的、不会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
广濑真优看着佐久间凛一如既往地准时赴约,心里充满了负罪感,但当她掏出手机时,所有的愧疚都被一股即将实现禁忌愿望的颤栗所取代。
指令是:【当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称呼我为“主人”。】
当凛的嘴里,第一次用那毫无波澜的语调吐出那个词的时候——
“主人,请问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广濑真优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坏了。
原来……原来是这种感觉。
从那一刻起,堤坝彻底决口了。
“只是叫主人还不够,应该有与之匹配的动作才对。”——于是,有了“跪下”的指令。
“既然是我的仆人,那么处理主人的生理需求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于是,有了第一次的“处理”。
“手套和丝袜……漫画里是这么画的,这样看起来更色情耶……”——于是,有了那色情的着装。
每一次下达新的指令,广濑真优都会先经历一阵短暂的自我厌恶。
“我真是个人渣。”
“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变态。”
但这种厌恶感,很快就会被实现欲望后的巨大满足感所覆盖,广濑真优不断地用“没关系,她不会记得”、“这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这样的借口来麻痹自己。
广濑真优沉溺在自己一手打造的世界里,她成了凛的“主人”,而凛,则成了满足她一切欲望的忠实奴隶。
她知道自己已经坠入了深渊,但她,或许已经不想再爬上去了。
……
时间如同被丢进深潭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沉没,只在记忆的湖面留下一圈圈模糊的涟漪。
自那个清晨,广濑真优在对过往的回忆与当下的快感中醒来之后,又过去了多久?
日历被一页页撕下,天空愈发灰败,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窗户,而她的世界,也早已在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上,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广濑真优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像一个贪婪的黑洞,不断地吞噬着名为“佐久间凛”的光芒,却永远无法被填满,她的生活被切割成了截然不同的两半。
在学校,她依旧是那个低着头、用刘海遮住眼睛的阴沉少女,而凛,也依旧是那个品学兼优的班长,她们之间只有礼貌的问候和公事公办的交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只要回到了这个小小的、只属于她的卧室,或者是任何一个私密的空间,世界的规则就会瞬间颠覆。
广濑真优手机里的“指令集”的文件已经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不堪入目,每一行文字,都记录着她灵魂堕落的轨迹,都见证着她欲望的无限膨胀。
最初的“主人”称呼和服务,早已无法满足她的胃口,单纯的快感也在不断地贬值。
于是,新的指令被一条条地添加进去。
【指令:足交服务】
这个指令通常在广濑真优打游戏累了,或者看书看得眼睛发酸时触发,她会靠在床头,双腿伸直,然后对一旁待命的佐久间凛下令,然后凛会爬到床尾,将那根缓缓抬头的肉棒夹在自己那冰凉而柔嫩的脚心之间,凛会用一只脚的脚底稳稳托住囊袋,另一只脚则上下滑动,用柔软的足弓和脚心包裹住粗大的棒身,她的脚趾会灵巧地蜷曲、张开,像十根小舌头一样,挑逗着龟头和马眼。
广濑真优会低头看着,看着自己那根狰狞的的巨物,在凛那双圣洁无瑕的玉足间被玩弄、亵渎,视觉上的冲击远比单纯的手淫要强烈得多,她会想象着这双脚,白天穿着学生皮鞋走在干净的校园里,接受着无数男生爱慕的目光,而现在却在这里沾染着自己的体液,为自己的欲望服务。
这种背德的优越感让她每一次都在极度的兴奋中射精,将滚烫的精液喷洒在凛那光洁的脚背和脚踝上,而凛则会像之前一样,伸出舌头,将那些污秽一丝不苟地舔舐干净。
【指令:肛门与双重刺激】
广濑真优会趴在床上,摆出一个高高撅起臀部的姿势,同时她会对凛下达指令,凛会伸出舌头,开始舔舐真优的身体,但她的目标不是那根已经被人熟知的肉棒,而是那更隐秘的部位。
凛的舌头灵巧而湿热,她会先仔细地舔过那两颗因为兴奋而不断收缩的睾丸,然后来到那片禁忌的区域,她会用舌尖像是在描绘一朵菊花般,仔细地描摹着真优肛门周围的褶皱,广濑真优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舔舐都有一股奇异的电流从尾椎骨窜起,当真优的身体因为这种陌生的刺激而微微颤抖时,凛都会用舌尖精准地顶开那紧闭的穴口,探入那温热的从未被异物入侵过的通道。
“……!”
第一次被这样对待时,广濑真优几乎是瞬间就射了出来,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仿佛连灵魂都在颤抖的极致快感。
从那以后,这就成了她追求极致快感时的保留项目,凛会一边用舌头灵巧地刺激着她的后庭,一边伸出戴着白丝手套的手握住她那根已经涨成紫红色的肉棒,配合着后穴传来的刺激,同步进行撸动。
在这种夹击的快感之下,广濑真优的理智总是很快就会被烧毁,只能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在床上挺动、痉挛,将比平时多出数倍的精液射得到处都是。
【指令:露出与公共场所的边缘游戏】
广濑真优开始命令佐久间凛在校服底下,不穿任何内衣和内裤去上学,这个指令让她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却又兴奋不已,她会想象着凛在课堂上回答问题时,那身挺括的校服底下是完全真空的;她会想象着凛在走廊里走路时,裙摆下的风光随时可能因为一阵风而暴露。
后来,这种简单的“露出”已经不够了,广濑真优会在学校的图书室里,选一个靠窗的并被高大书架遮挡住的死角,命令凛蹲下身,将头埋在自己的裙摆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定制内裤为她口交。
佐久间凛的动作一如既往地认真,她湿热的口腔包裹住那根巨物,舌头灵巧地动作着,而广濑真优则必须强作镇定地坐在那里,假装在看书,她能听到不远处书架间走动的脚步声,能听到图书管理员轻微的咳嗽声,每一次外界的声音传来,都像是在她的心脏上敲了一记重锤。
恐惧和兴奋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如同过山车般刺激的快感,广濑真优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身体却因为凛口中的动作而剧烈地颤抖着,她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因为太过刺激而尖叫出来,也随时可能被某个偶然路过的同学发现,然后身败名裂。
最终,她在一阵几乎要让她昏厥过去的、压抑到极点的痉挛中,将精液尽数射在了凛的嘴里,而凛则面不改色地将那些液体全部吞咽下去,然后抬起头用那双依旧清澈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在询问“主人,下一个指令是什么?”
……
这些越来越出格的玩法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广濑真优牢牢地困在其中,她沉溺于此,无法自拔。
但每一次极致的快感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巨大的空虚和自我厌恶。
广濑真优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凛的顺从,是APP的功劳,凛的技巧,是她一行行指令输入的结果,凛对她的“爱”,只是她编写出来的幻觉。
这种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反复地凌迟着她的内心。
终于有一天,这种自我厌恶的情绪,也变成了她欲望的一部分。
那天,广濑真优又一次在凛的服务下达到了高潮,但射精之后,她没有感到丝毫的满足,反而被一股强烈的烦躁和空虚所包围,她看着跪在床边,正准备为她做清理工作的凛,那张完美而顺从的脸,第一次让她感到了刺眼。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反抗?为什么你总是这副样子?
广濑真优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么可笑,是她亲手剥夺了凛反抗的权利。
一股扭曲的念头,突然从她心底最黑暗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她想要被惩罚。
她想要听到那些她每天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话,从凛的口中说出来,她想要让这个被她玷污的圣洁存在来亲口审判她的罪行。
她颤抖着拿起床头的手机,点开了那个熟悉的黑色图标,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调出了指令输入框。
【指令:言语羞辱服务】
【指令内容:一边用手为我手淫,一边用你最冰冷、最鄙夷、最不屑的语气不停地咒骂我,骂我是个变态、人渣、只会躲在阴暗角落里意淫的垃圾、连触碰你都嫌脏的怪物,你的眼神要充满厌恶,你的每一个字都要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她按下了发送键,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像是扔掉了一块烙铁。
跪在床边的佐久间凛身体微微一震,她抬起头看向广濑真优。
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之前的空洞和顺从,那双眼眸里此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她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讥讽刻薄的弧度。
这个表情是广濑真优在现实中从未见过的,却又是在她最深的噩梦里反复出现过的。
凛缓缓地伸出手,再次握住了广濑真优那根刚刚平息下去,此刻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再次充血的肉棒,她的动作不再是之前的温柔和专业,而是变得粗暴而敷衍,仿佛在触摸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垃圾。
然后,她开口了。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变态。”
她的声音还是那副清冷的、好听的声线,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真优的耳朵里。
“每天沉溺在这些肮脏下流的事情里,你不会觉得羞耻吗?”
“看看你这副样子,真是恶心,除了靠这种卑劣的手段,你还能做什么?你就是个只会躲在阴暗角落里,对着别人意淫的废物。”
凛的手上下滑动,力道很大,甚至有些弄疼了真优,但肉体上的些微痛楚完全无法与心灵上的巨大冲击相比。
“看看你这副样子,对着自己强迫而来的快感摇尾乞怜,和一条发情的母狗有什么区别?”
“你以为你支配了我?别开玩笑了,你只是在对着你自己的幻想手淫而已,可悲的垃圾,一个离了这种下三滥手段就活不下去的废物。”
“看看你这根东西,又粗又丑,光是碰到都让我觉得恶心,一想到我的手要触摸这种东西,我就想吐。”
“你就是个怪物,一个长着鸡巴的怪物,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像你这样的垃圾就应该被关起来,永远不要出来污染别人的眼睛。”
一句句恶毒的咒骂,从佐久间凛的嘴里不断地吐出,这些话精准的插入了广濑真优内心自卑、脆弱的地方。
广濑真优的眼眶湿润了,她感觉到了一种尖锐的、被刺伤的痛苦。
这才是真实的吧?
这才是佐久间凛内心真正的想法吧?如果她没有被APP控制,她一定会这样想我的吧?
痛苦之中,一股更加汹涌、更加病态的快感,却从她的下腹部猛地窜起。
被自己最憧憬的人,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同时又被她的手玩弄着身体……这种极致的充满了矛盾与背德的刺激,让她的大脑几乎要融化了。
羞耻、痛苦、兴奋、罪恶……所有的情绪拧成一股,将她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啊——!”
她在一声压抑不住的、混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尖叫中,再次射了出来,精液喷洒在凛那张带着冰冷厌恶表情的脸上。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高潮过后,世界陷入了死寂。
凛脸上的厌恶表情瞬间消失,又恢复了那副空洞的待机模样,她面无表情地伸出舌头,开始舔舐自己脸上和手上的污秽。
而广濑真优则瘫在床上,浑身被汗水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角滑下一行无声的泪水。
没用的。
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以为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让凛来“惩罚”自己,可以让自己获得一丝“救赎”。
但她错了。
这只不过是她满足自己欲望的另一种方式而已,她将自己的自卑和罪恶感也变成了助性的春药,她把对自己的惩罚也变成了手淫的一环。
她已经……坏掉了。
……
要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醒悟呢?
这个问题像一根生锈的鱼刺卡在广濑真优的喉咙里,不上不下,却又无能为力,它在每一个空虚的瞬间,每一个贤者时间里,浮现出来无声地嘲笑着她。
一天天过去,窗外的枝头枯槁预示着某种循环的终结,也预示着另一种循环的开始,而广濑真优的世界,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永恒的、没有出口的冬季。
越来越过分了。
这个认知,清晰得如同玻璃上的裂痕,无法忽视,却也无法修补。
一天晚上,广濑真优又一次陷入了那种熟悉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的烦躁之中,卧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跪坐在床边待命的佐久间凛像一尊完美的人偶,静默无声,却又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她所有的丑陋和不堪。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她要进行一场仪式,一场确认“所有权”的仪式。
她趴在床上,赤裸的身体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命令凛,用舌头将她的全身舔舐一遍,从脚趾缝,到耳后根。
凛像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执行了命令,她的舌头温暖而湿润,扫过真优的每一寸肌肤,脚心、小腿、大腿内侧、平坦的小腹、那两团沉甸甸的巨乳,以及那根缓缓挺立的肉棒。
广濑真优闭着眼睛,感受着凛的舌头在自己身上游走,她像一个瘫痪的国王,享受着奴隶的服务,但这个王国只有她一个活人。
当凛的舌头舔舐过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时,真优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凛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空洞的眼眸里,映不出任何东西。
“现在,轮到你了。”广濑真优轻声说,这甚至不是通过APP下达的指令,而是一种近乎自言自语的宣告。
她从床上坐起,然后对凛下达了新的指令。
【趴在床上,不准动。】
凛顺从地趴了下去,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构成了一道诱人犯罪的曲线。
广濑真优跪在床上,俯下身。
她开始模仿凛刚才的动作,从凛的脚踝开始向上舔舐。
“只是……回敬而已。”广濑真优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很公平。”
凛的皮肤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口感细腻得像是丝绸,真优的舌尖划过她的小腿肚,划过她膝盖后方的软肉,她能感觉到身下的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微微僵硬了一下。
真优的动作很慢,很仔细,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朝拜自己的神明。
她的舌头一路向上,经过了凛平坦的后背,光滑的肩胛骨,以及那纤细的脖颈,她将脸埋在凛的秀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调转方向,向下。
她知道自己即将抵达那片“禁区”,那片她一直以来,都在刻意强迫自己忽略的地方。
佐久间凛的小穴和肛门。
在之前的无数次玩弄中,她始终没有触碰过这两个地方,这仿佛是她为自己设下的最后一道防线,一道区分“游戏”和“侵犯”的虚假界线,她告诉自己只要不真正地插入,只要不触碰那最核心的部位,凛就还是“完整”的,自己也就没有坏到无可救药。
可现在这道防线,在她的欲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她的嘴唇,已经来到了凛那挺翘的臀瓣之上。
“只是舔一舔……没事的。”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了,那个总是在她即将跨越界线时,为她铺好台阶的属于恶魔的声音。
“我只是想……更全面地了解她而已,就像……艺术家研究模特的身体一样。”
多么可笑的借口。
她不再犹豫,用舌头分开了那两片柔软的臀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朵紧闭的、带着粉嫩色泽的菊蕾,它小巧而精致,周围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沾染过任何污秽,在它不远处便是那道神秘的缝隙,被细密的、柔软的阴毛半遮半掩着。
广濑真优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这就是……凛最私密的地方。
是那个完美的、圣洁的佐久间凛,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的、属于女性的证明。
而现在,它就毫无防备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任由自己窥探、品尝。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神圣感和亵渎感的强烈冲动,攫住了她。
她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蜜露一样,轻轻地碰触了一下那朵紧闭的菊蕾。
凛的身体猛地一颤。
广濑真优能感觉到那小小的穴口因为刺激而收缩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反应像是一剂强效春药,瞬间点燃了真优全身的火焰。
她的胆子大了起来,她的舌尖开始在那朵菊蕾周围打转,描摹着它的形状,感受着它的每一次收缩,然后她移动,拨开那些柔软的毛发,找到了那道湿润的缝隙。
她将整个脸都埋了进去。
一股淡淡的、混杂着少女体香和一丝腥甜的独特气味,瞬间充满了她的鼻腔,她伸出舌头笨拙地舔舐着,她舔到了湿滑的粘液,舔到了柔软的阴唇,甚至感觉自己的舌尖触碰到了那颗隐藏在深处的小小肉粒。
“啊……”
凛的口中,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被压抑住的呻吟。
这是纯粹的、源自肉体本能的反应。
广濑真优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
她抬起头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沾满了凛的体液,她看着身下那个因为陌生的快感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快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又在这么安慰自己了……”广濑真优喃喃自语。
她或许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
从那晚以后,广濑真优就忘不了了。
忘不了佐久间凛小穴和肛门的样子,忘不了那里的气味,忘不了那里的味道,更忘不了凛在她舌尖下颤抖时,那一声压抑的、真实的呻吟。
那个画面,那份感觉,像病毒一样侵入了她的脑髓,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
白天在学校,她看着讲台上侃侃而谈的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她趴在自己床上,臀部撅起,私处被自己舔舐得一片泥泞的景象。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她既兴奋又痛苦。
她开始在每一次的“服务”中,都加入舔舐凛私处的环节,她变得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大胆,她甚至开始用手指,去探索那两处紧致的秘境。
她能感觉到凛的身体在她的挑逗下会变得越来越湿润,越来越敏感,她甚至能通过APP强行关闭凛的痛觉,只保留快感,在她的玩弄下,凛会达到高潮,身体剧烈地痉挛,小穴里流出大量的爱液。
但广濑真优,却越来越不满足。
每一次看到凛在自己的挑逗下情动,每一次感觉到那湿热紧致的甬道,一个念头就会疯狂地在她脑海里叫嚣。
——好想插进去。
用自己这根丑陋的巨物,狠狠地贯穿她,占有她,让她那圣洁的、从未被侵犯过的身体,彻底染上自己的颜色,刻上自己的形状。
收藏永久地址yaolu8.com——不行!
另一个声音,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嘶吼。
那是绝对的底线!一旦跨过,就真的和强奸犯没什么两样了!
她在这两个念头之间反复撕扯,她开始失眠,上课无法集中精神,整个人都变得憔悴而暴躁。
她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让她说服自己的借口。
然后,她想到了。
——只是肛门的话……没关系吧?
对啊。
小穴,是处女的象征,一旦夺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但肛门……不一样。
而且,凛的后穴已经被自己的舌头和手指“开发”过了,那里已经不再是完全的“未开发区域”了。
“只是肛门的话,就不算夺走她的第一次……”
“只是让她……更全面地为我服务而已……”
“她不会记得,身体上的感觉很快也会消失……没关系的……”
——不行!
理智在做着挣扎。
那也是插入!那也是侵犯!性质是一样的!你这个自欺欺人的人渣!
——没关系的。
欲望的声音,已经变得无比强大,轻易地就压倒了那微弱的理智。
“就一次……我就试一次,到底是什么感觉……”
在又一个失眠的夜晚,在欲望的反复煎熬之下,广濑真优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已经不想再去思考对错了,她只知道如果今天不做,她一定会疯掉。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先进行漫长的前戏,她现在只想以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来宣泄自己那快要满溢出来的黑色欲望。
她命令凛趴在床上,将臀部高高撅起。
然后,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她早就准备好的、全新的润滑液。
她走到床边,将冰凉的润滑液大量地挤在了凛那紧闭的菊蕾上,也涂满了自己那根因为即将到来的暴行而兴奋到发紫的、狰狞的肉棒。
她分开凛的臀瓣,用手指将润滑液仔细地涂抹均匀,然后试探性地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很紧。
她又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她能感觉到,凛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没有丝毫反抗,她抽出手指,看着那个已经被撑开的小小穴口。
她的心脏,跳得像是要从胸腔里炸开。
……
广濑真优需要一个仪式,一个能让她把责任推卸给“命令”的仪式。
她躺在床上双腿分开,让自己那根狰狞的肉棒高高地指向天花板。
然后,她对凛下达了最后决定性的指令。
【分开腿,对准我的肉棒自己坐下来。】
凛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精准地执行了命令,她从床上爬起,转过身,跨坐在了广濑真优的身上,她背对着真优,真优只能看到她柔顺的长发,和那线条优美的微微颤抖的脊背。
凛伸出手向后摸索着,扶住了真优那根灼热的巨物,然后颤抖着将那巨大而狰狞的龟头,对准了自己身后那个已经湿滑的穴口。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
广濑真优屏住了呼吸。
她看到凛的身体开始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向下坐。
龟头,抵住了穴口。
然后,是缓慢的带着巨大阻力的、被强行撑开的吞入。
“唔……”
凛的口中,再次发出了一声被压抑的、带着些微痛楚的闷哼。
但APP的指令是绝对的。
她继续向下坐。
真优感觉到自己的整根肉棒,都被一个从未体验过的滚烫却又无比紧致的甬道,一点一点地蛮不讲理地吞了进去,那种被包裹、被绞紧的极致快感,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终于,在一声轻微的“噗嗤”声后,凛的身体完全坐了下来。
广濑真优那根巨物,已经毫无保留地从根部没入了佐久间凛的后庭。
……进来了。
在佐久间凛的身体因为被异物完全贯穿而剧烈颤抖的那一刻,广濑真优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也没有预料中的罪恶感。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白茫茫的虚无。
……
自从第一次贯穿佐久间凛的后庭之后,广濑真优的世界仿佛就坍缩成了一个点。
那个点,就是佐久间凛的肛门。
它温热紧致,每一次的进入,每一次的抽插,每一次在其中射精都像是一次对世界的重新定义,在这个小小的黑暗的甬道里没有对错,只有纯粹的征服和占有。
广濑真优依赖上了这种感觉。
不,是沉沦。
放学后,深夜里,周末的午后……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命令凛趴在床上,扩张那个已经逐渐习惯了她形状的后穴,然后狠狠地占有她,她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从背后、侧入……每一次,她都追求着更深、更用力的贯穿,仿佛要把自己整个灵魂都楔入凛的身体里,借此来逃避现实世界里那个自己。
“好舒服……”
每一次当她在那紧致的肠道内达到高潮时,这个念头都会浮现在脑海,这是一种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情感的肉体上的舒适,这快感是如此的真实,让她可以暂时忘记一切。
但紧随其后的,是更加深不见底的空虚。
“已经……变得奇怪了。”
当她从凛的身体里退出,看着自己那根沾满了肠液和润滑剂的一片狼藉的肉棒时,这个认知又会像幽灵一样浮现,她看着床单上被弄脏的痕迹,看着因为承受冲击而微微颤抖的凛,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人了,她变成了一头只知道交配和发泄的野兽。
而这头野兽在每一次饱餐之后,都会看到不远处那片更加肥美、却被无形栅栏圈起来的草地。
佐久间凛的小穴。
每一次,当她进入凛的身体时,她的目光都会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个地方,那道被细密毛发覆盖的,始终紧闭的缝隙,它就在那里,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不能碰。”
她会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绝对不能碰。”
这仿佛成了一种仪式,一种在她进行肮脏的侵犯行为时,用以维持自己最后一丝理智的咒语。
“那是最后的……底线了。”
她这样提醒着自己。
肛门,可以说是一时兴起的“游戏”,可以说是不涉及贞洁的“玩弄”,但小穴不一样,那是属于“佐久间凛”这个个体,最核心、最神圣的证明,是她作为一名“少女”的最后壁垒,一旦摧毁了那里,剩下的,就真的只是一个名为“凛”的供她发泄欲望的肉人形了。
而她广濑真优也将彻底从一个“内心扭曲的女孩”,变成一个无可辩驳的“强奸犯”。
她死死地守着这道底线,仿佛守着自己最后的人性碎片,她将对那片禁区的渴望,全部转化成了对后庭更加粗暴、更加频繁的侵犯,她以为,只要欲望有处发泄,她就能永远地守住这道防线。
她以为。
……
直到那一天晚上。
……
让佐久间凛在自己家过夜,早已经是常有的事了,通过一个类似“家里人出差,害怕一个人住”的指令,凛就会像一个最贴心的闺蜜一样,带着换洗衣物来到她家,陪她度过周末。
当然,所谓的“陪伴”在夜深人静之后,就会变成另一番光景。
刚刚结束了一场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肛交,广濑真优将自己积攒了两天的欲望尽数射在了凛的肠道深处,高潮的余韵让她浑身脱力,瘫软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凛顺从地从她身上下来,跪在一旁,准备执行“体内清理”的指令——她会用手指将那些精液一点点地抠出来,然后舔食干净。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但今天,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广濑真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贤者时间带来的不是空虚,而是一种更加强烈的、无法被满足的焦躁。
“还没有满足……”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响。
她明明已经射了,身体应该已经得到了满足,但为什么……为什么心里那个空洞,不仅没有被填满,反而像是被挖得更大了?
她侧过头,看着正在认真执行清理工作的凛,凛跪在床边,背对着她,微微撅着臀部,手指正探入自己的后穴,那个因为刚刚被侵犯过而微微红肿的穴口,此刻在真优眼里却显得那么……乏味。
她已经……腻了。
就像天天吃同一道菜,哪怕是山珍海味也会有吃腻的一天。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滑向了那里。
滑向了那片被她“守护”着的最后的禁区。
那道缝隙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幽深,那么神秘,仿佛一个黑洞在无声地召唤着她,吸引着她。
“不行。”
理智的声音像一个尽忠职守的卫兵,立刻跳了出来,拉响了警报。
但这一次,警报声显得那么微弱,那么遥远。
“还想要更进一步……”
欲望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在她的耳边回响。
“不行!”卫兵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恐慌。
“有APP在,没关系的。”欲望开始寻找借口,一如既往。“就算做了,也可以让她忘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行!那不一样!!”
“都是佐久间凛的错。”欲望开始推卸责任,将矛头指向了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谁让她对我这么‘温柔’的?每一次我难过的时候,她都会安慰我;每一次我想要的时候,她都会满足我,是她,一步步把我引到这里的。”
“不行!她的温柔是你用指令制造的!是你这个混蛋一手操控的!”
“是佐久间凛诱惑我的。”欲望的声音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她那完美的身体,她那顺从的态度,她那对我百依百顺的样子……她无时无刻不在诱惑我,让我跨过那条线,对,就是这样,错的不是我,是她。”
“不行!你这个无耻的人渣!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啊!”理智已经快要崩溃了,它挥舞着手中那把早已卷了刃的剑做着最后的徒劳抵抗。
“想要。”
欲望不再辩解,它露出了最原始的獠牙。
“不行!”
“想要。”
“不行!”
“想要。”
“不行。”
“想要。”
“不行。”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广濑真优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无数个“想要”和“不行”在她的脑子里疯狂地碰撞、爆炸,将她所有的思维能力都摧毁殆尽。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她用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佐久间凛那毫无防备的、赤裸的后背。
世界在旋转。
天花板、墙壁、书桌……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广濑真优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以及那个在脑海里不断回响的唯一的词。
想要。
想要她。
想要她的全部。
想要进入她。
想要贯穿她。
想要占有她。
想要摧毁她。
想要让她,从里到外,从精神到肉体,都彻彻底底地变成自己的东西。
在某个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广濑真优的眼神,也从混乱和挣扎变成了一种可怕的平静。
她动了。
没有指令。
她此刻的大脑,已经混乱到无法组织起一句完整的句子了,她所有的行动都来自于最纯粹的本能。
她像一头捕食的猎豹,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扑向了那个还在认真清理着自己后穴的、毫无防备的“猎物”。
“咚”的一声闷响。
她将佐久间凛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佐久间凛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僵硬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尖叫,在她那被APP固化的程序里,主人的任何行为都是合理的,都是需要配合的。
所以,她只是顺从地趴在床上,任由真优那滚烫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背上,她甚至很“配合”地微微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广…濑…真…优…
她将脸埋在凛的颈窝里,贪婪地嗅着凛发间的清香,她的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凛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下,她用自己那根早已硬得如同钢铁般的肉棒,狠狠地顶着凛的臀缝。
她能感觉到自己那巨大的龟头正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摩擦着那道她渴望了无数个日夜的湿润缝隙。
就是这里。
就是这个地方。
你…会…后…悔…的…
这是广濑真优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属于自己的清醒的念头。
然后,这个念头也被汹涌而来的黑色欲望彻底吞噬了。
她不再有任何犹豫。
她挺起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那根沾满了欲望的巨物,对准了那道象征着少女最后尊严的紧闭门户,毫不留情地——
撞了进去。
……
……
……
是的,广濑真优后悔了。
当第二天清晨第一缕灰白色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切开卧室的昏暗时,她醒了。
醒来的瞬间,不是意识的清醒,而是肉体的记忆,身体像散了架一样酸痛,尤其是腰部和双腿之间,传来一种被过度使用的火辣钝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而令人作呕的气味——是她和凛的汗味,是干涸的精液的腥气,是润滑剂那股廉价的化学味道,还混杂着一丝……铁锈般的、属于血液的甜腥。
这个气味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她昨晚被欲望封锁的记忆之门。
昨晚的画面,那些失控的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的大脑。
她猛地睁开眼睛。
然后,她看到了。
看到了地狱。
她自己的地狱。
床上一片狼藉,床单皱成一团,像是被一场惨烈的风暴席卷过的盐碱地,上面沾染着大片大片的可疑湿痕,以及……最刺眼的,那几抹已经干涸的,变成了暗红色的血迹。
那血迹,像某种不祥的抽象地图,标记着她罪行的发生地。
而在那片狼藉的中央,躺着佐久间凛。
她还在沉睡,或者说是昏睡,她的身体蜷缩着,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脸上,遮住了她平日的睡颜,她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连在睡梦中都无法完全放松,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深浅不一的指痕和吻痕,尤其是在她的大腿内侧,此刻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最让广濑真优瞳孔骤缩的,是凛的双腿之间,那里一片泥泞,混杂着昨晚两人失控时留下的体液和……血。
昨晚……她没有使用润滑。
昨晚……她没有做任何前戏。
昨晚……她只是像一头野兽,凭着本能,用蛮力撞开了那道她曾发誓要守护的、最后的门。
————!!
如同被人用攻城锤狠狠地砸在了胸口,广濑真优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被抽空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画面,那画面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她的视网膜上,烙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然后,排山倒海般的悔意,终于姗姗来迟。
“……啊。”
一声不成调的呻吟,从她干裂的嘴唇里挤了出来。
后悔了。
她后悔了。
在欲望褪去,在晨光熹微的、冷静得近乎残酷的此刻,她终于,后悔了。
自己真是贱啊。
这个念头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她的心脏,然后疯狂地搅动。
贱。
这个词,她曾经在心里用它骂过高桥亚美,骂过那些欺负她的人,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词会如此贴切地形容她自己。
她甚至比她们更贱。
她们只是用言语和排挤来伤害别人,而她,广濑真优亲手用自己的身体,将自己憧憬的视为光芒的存在,拖入了最污秽的地狱,她践踏了她的尊严,摧毁了她的身体,将她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只为满足自己欲望的人偶。
一股冰冷彻骨的恐惧,从她的尾椎骨猛地窜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做了什么?
她到底……做了什么?
这不是“游戏”了,这不是她用“主人和仆人”的借口就能蒙混过关的玩弄了,这是无可辩驳的丑恶犯罪。
广濑真优看着眼前的佐久间凛,又看了看自己这具同样沾满了罪证的肮脏身体,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不知道自己是谁,昨晚那个被欲望支配的疯狂怪物真的是自己吗?
那个一边流着泪一边在凛的身体里疯狂冲撞,从那被撕裂的痛苦和极致的快感中寻求着病态解脱的野兽,真的是自己吗?
她不认识那个人。
但身体的记忆,空气中的气味,床上的证据,都在无情地告诉她——那就是你。
逃避。
大脑给出的第一个指令,就是这个。
逃,快逃,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犯罪现场,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像以前一样用APP清除掉凛的记忆,然后自己也假装忘记,只要没人知道,只要凛不记得,这一切就……
还能逃吗,你这个变态。
另一个声音,一个冷静到残忍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往哪里逃?
逃出这个房间?
逃出这个城市?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你昨晚做过的事情也会像跗骨之蛆一样永远地跟随着你,床上的血迹可以清洗,凛的记忆可以删除,但你自己的记忆呢?
你脑子里那些清晰得如同高清录像一样的画面,你要怎么删除?
你逃不掉的。
广濑真优,你已经被永远地钉死在名为“罪恶”的十字架上了。
……
突然之间,一股无法形容的疲惫感席卷了广濑真优的全身。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也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
这几个月来她活得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白天她是那个胆小自卑、渴望被接纳的广濑真优,晚上她是那个手握绝对权力,肆意发泄欲望的“主人”,她在这两个角色之间不断切换,不断地用谎言和借口来麻痹自己,不断地和自己内心那点可怜的道德感作斗争。
她累了。
真的累了。
这场与欲望的战争,她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体无完肤,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战斗了,也没有力气去欺骗自己了。
后悔了。
这个念头再次浮现,但这一次它不再是尖锐的刺痛,而是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钝痛,像一块巨大的铅块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僵硬得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她不敢再看凛,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虚空。
她的脑海里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这几个月来的一幕幕。
回放着佐久间凛那如同人偶般的日子。
第一次,凛用那清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线,叫她“主人”。
第一次,凛穿着那羞耻的装束,跪在她的面前。
第一次,凛用手,用脚,用嘴,为她服务,处理她那些肮脏的欲望。
第一次,凛在她的命令下,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将她射在脸上的精液舔舐干净。
第一次,凛在她的命令下,用后庭接纳了她。
以及……第一次,昨晚,凛在她身下,被她撕裂,被她贯穿,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声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反抗。
自私的变态。
她这样评价着她自己。
她看清楚了,看得清清楚楚。
在这一幕幕的画面里,从来都只有她自己的欲望,她自己的满足,她自己的痛苦。
完全没有在意佐久间凛的意见。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一直以来用来自我欺骗的厚厚茧壳。
是啊。
她从来没有问过。
“凛,你愿意吗?”
她从来没有问过这句话。
一次都没有。
她只是理所当然地用那个恶魔般的APP,剥夺了凛说“不愿意”的权利,她将自己的意志强行覆盖在了凛的意志之上,她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思想、有感情、有自己人生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只会执行程序的冰冷的机器人。
她甚至连让凛“伪装出快乐”的指令都懒得下,因为她根本不在乎凛快不快乐,她只在乎凛是否顺从,是否能满足她的欲望。
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广濑真优缓缓地转过头,再次看向床上那个还在沉睡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一分钟?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
时间失去了意义,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凛那张苍白的带着倦容的脸,和自己内心那无边无际的如同黑洞般的悔恨。
她看着凛,想象着如果没有自己,如果没有那个APP,凛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她应该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的班长,她会认真学习,会参加社团活动,会和朋友们一起欢笑,会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努力,她可能会考上一所很好的大学,会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珍惜她的男孩子,会谈一场青涩而美好的恋爱……
她本该拥有一个光明、灿烂的、充满无限可能的人生。
而自己,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自己,把她的光,给熄灭了。
眼泪,终于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的,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冰冷的手背上。
她哭了。
不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迷茫。
是因为她终于,在犯下了无可挽回的罪行之后,为佐久间凛,流下了第一滴眼泪。
……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渐歇。
卧室里只剩下她空洞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呼吸声。
广濑真优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在她清醒过来之后,就盘旋在她脑海里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决定。
她颤抖着手,拿起了床头柜上那个黑色的如同恶魔契约书一般的手机。
屏幕亮起,映出了她那张泪痕交错、憔悴不堪的脸。
她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图标。
【目标锁定:佐久间凛】
绿色的框依旧精准地锁定了床上那个沉睡的身影。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那双因为发抖而几乎无法打字的僵硬手指,在指令框里输入了她此生……最后的一条指令。
【指令内容:现在开始,进入睡眠模式修复身体的疲劳和损伤,下午五点准时醒来,穿好衣服,忘记今天在我家过夜这件事像往常一样回家,在今晚凌晨0点0分0秒,准时回想起至今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与你有关的被APP操控和消除的全部记忆,包括每一次的指令,每一次的服务,每一次的侵犯,以及……昨晚发生的一切,记忆恢复后,APP对你施加的所有精神层面的指令将永久失效。】
当最后一个字打完时,她按下了“发送”键。
她的动作,像是在按下一个核弹的发射按钮。
指令,发送成功。
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一切,都结束了。
或者说,一切,都将在今晚的午夜真正地开始。
她为自己,也为凛,设定了一个无法逆转的通往毁灭的倒计时。
到现在都还在逃避啊。
她靠着冰冷的床沿,自嘲地想。
她没有勇气当面请求凛的原谅,她甚至没有勇气亲口告诉凛真相,她还是选择了用APP,用这种她最鄙夷也最依赖的方式来安排最后的结局,她甚至还自私地为自己争取了最后半天的虚假平静。
这也是自己情趣玩法的一种吗?
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从她那已经坏掉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让受害者恢复记忆,然后等待审判的降临……这种充满了末日感的极致恐惧和刺激,会不会……也是她那变态性癖的最新的一种玩法?
她是不是连自己的毁灭,都想变成一场盛大的、用以自慰的色情表演?
现在知道害怕了,真是个变态啊。
她想。
自己真是贱啊。
她闭上眼睛,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双膝之间。
她不想再思考了。
……
时间在这一天里,失去了它原本的流速和刻度。
它不再是秒针规律的跳动,不再是窗外光影的推移,它仿佛变成了一种粘稠的胶质,将广濑真优牢牢地封存在这个充满了罪证的卧室里。
她就那么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维持着那个将脸埋在膝盖里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被悔恨和绝望风化了的石像。
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
或许什么都没想,她的大脑已经因为过度的冲击和情感的透支而停止了运转,变成了一片被大雪覆盖的荒原,所有的思绪都被冻结了,所有的情感都失去了温度。
偶尔,会有一些破碎的不成形的画面,像幽灵一样从荒原的深处飘过。
是凛的脸,是那个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班长,是那个在自己身下被撕裂时喉咙里挤出破碎呻吟的受害者,不断地重叠交替。
这些画面带不来任何新的情绪,只是像机械的幻灯片一样,一遍遍地循环播放,加深着她那无边无际的痛苦。
房间里的光线从清晨的灰白,到正午的亮白,再到黄昏的橘红,最后沉入傍晚的靛青。
她对这一切都毫无所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本能,或者说是灵魂深处那最后一丝不忍,终于驱使她动了一下。
她僵硬地如同提线木偶般抬起头,看向床上那个依旧沉睡的身影。
凛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仿佛只是做了一个不太安稳的梦,但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和床单上那刺眼的暗红,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那场噩梦的真实。
不能……不能让她就这样……
一个微弱的念头从冻结的荒原底下,艰难地钻了出来。
至少要清理一下。
不是为了毁灭证据,而是一种近乎徒劳的赎罪。
广濑真优挣扎着从地毯上爬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麻木,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扶着床沿才勉强站稳。
她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反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仿佛想把脑子里那些肮脏的画面也一并冲走,镜子里映出一张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脸,苍白憔悴,双眼红肿,眼神空洞得像两个黑洞。
她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打了一盆温水端回了卧室。
她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对待一件一碰即碎的稀世珍宝,开始为凛擦拭身体。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
温热的毛巾轻轻拂过凛冰凉的肌肤,她擦去那些干涸的体液和汗渍,但那些青紫色的烙印般的痕迹却怎么也擦不掉,它们像是纹身一样,深深地刻在了凛的皮肤之下,也刻在了广濑真优的心里。
当她擦到凛的大腿根部时,她的动作停住了。
那里,是罪行的核心。
一片狼藉,血迹和体液已经干涸,凝结在娇嫩的皮肤和柔软的阴毛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广濑真优的呼吸一滞,眼眶再次不受控制地发热,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换了一次又一次的水,用尽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轻柔的动作,才终于将那里清理干净。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用一把钝刀,反复地切割着她自己的心脏。
最后,只剩下那双手套和丝袜了。
那双纯白色的象征着某种扭曲仪式感的丝质长手套,那双包裹着凛修长双腿的同样纯白色的长筒丝袜。
它们曾经是广濑真优欲望的图腾,每一次看到凛穿上它们,她都会感到一种病态的兴奋,而现在,它们只是两件被玷污的肮脏证物,手套上沾满了她和凛的体液,甚至还有几点血星,丝袜的袜口也因为昨夜的“挣扎”而变得松垮,上面同样沾染着污秽。
广濑真优伸出手,颤抖着捏住了手套的边缘。
她一点一点地将它从凛的手臂上褪了下来。
当完全脱离露出凛那只修长的手时,真优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双手……
她见过这双手,在课堂上优雅地转动着笔。
她见过这双手,在值日时一丝不苟地擦拭着黑板。
她见过这双手,在图书馆里轻轻地翻动着书页。
而昨晚,也是这双手,在她的命令下抚摸过她身体最丑陋的部位,为她做着最下流的事情。
接着,是丝袜。
她握住凛冰凉的脚踝,将那双同样被污染的白色丝袜从她修长笔直的腿上缓缓地褪下。
当凛那双完美无瑕的如同艺术品般的裸足,再次展现在她眼前时,广濑真优想起了自己曾经命令凛,用这双脚为自己足交的场景。
她将那两件肮脏的布料紧紧地攥在手里,像是攥着两团燃烧的炭火。
她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
直到……
“唔……”
身边,传来了一声带着几分睡意的鼻音。
广濑真优的身体猛地一僵,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瞬间抬起了头。
是佐久间凛。
她醒了。
不,不是醒了,是她的身体在按照那条最后的指令,开始行动了。
佐久间凛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没有刚睡醒的迷茫,也没有恢复记忆后的震惊或愤怒,只有一片空洞的平静。
她坐起身,动作有些迟缓和僵硬,似乎身体还在适应着那种被撕裂的疼痛,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又看了一眼床单上的狼藉,但眼神里没有泛起丝毫波澜。
然后她开始行动。
她下了床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广濑真优就那么跪坐在床边,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她看着凛洗漱完毕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凛走到衣柜前,拿出她之前留在这里的那套干净的校服,一件一件地穿上,她看着凛一丝不苟地扣好每一个扣子,整理好领结,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那头乌黑的长发。
整个过程,凛没有看她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她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高效而精准地执行着“穿好衣服,准备回家”的指令。
当一切都收拾妥当,凛变回了那个广濑真优熟悉的完美的班长模样,除了那比平时略显苍白的脸色,和走路时那几乎无法察觉的一丝轻微的僵硬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佐久间凛拿起自己的书包,走到了卧室门口。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终于,看向了广濑真优。
她的眼神依旧是空洞的。
“我先回去了。”
她的声音也是平淡的,就像一个普通的同学在放学后进行着最日常的告别。
说完,她没有等待真优的回答,便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咔哒。”
一声轻响,像是一把锁,锁住了这个房间,也锁住了广濑真优的整个世界。
……
广濑真优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久久没有动弹。
她走了。
凛走了。
就像指令设定的那样,忘记了昨晚的一切,像往常一样回家了。
这个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只剩下她,和这一屋子的无法磨灭的罪证。
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那两件被攥得变了形的肮脏的手套和丝袜。
一股迟来的疲惫感,如同海啸一般瞬间将她吞没。
她再也撑不住了。
眼皮变得有千斤重,大脑也彻底停止了思考,身体的能量在长达数个小时的悔恨和精神折磨中,被消耗殆尽。
她的身体一软,向后倒去,倒在了那张充满了罪恶气息的凌乱床铺上。
然后,她睡着了。
睡得像个死人。
……
佐久间凛的家离广濑真优家不远。
她像往常一样换下校服,准备晚餐,她的父母跟广濑真优一样,常年在外。
但身体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酸痛,让她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格外艰难,尤其是下半身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剧痛,让她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
“奇怪……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吗?”
她皱着眉,努力在自己那清晰得如同教科书般的记忆里搜索着……没有任何异常,她只能将这归结于最近学习压力太大,导致身体出现的应激反应。
吃过晚饭,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想坐下来看书,但那股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安稳地坐在椅子上,最后,她只能趴在床上,翻看着书本。
时间,就在这种莫名的不适和困惑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晚上十点,她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疼痛似乎有所缓解,但那股深深的疲惫感,却像是潮水般涌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
当时钟的时针、分针、秒针,精准地在“12”这个刻度上重叠的瞬间。
叮——
仿佛有一声清脆的只有佐久间凛能听见的铃声,在她灵魂的最深处响起,那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被尘封了数月之久的名为“真相”的大门。
沉睡中的佐久间凛,身体猛地一颤。
她的眼皮在剧烈地抖动,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嘴里发出了意义不明的痛苦呓语。
记忆的洪水毫无征兆地冲破了由APP指令构建的脆弱堤坝,以一种蛮不讲理的姿态,瞬间淹没了她整个意识的平原。
第一个画面,是广濑真优的脸。
那张总是被长长的刘海遮住的阴沉的脸,她拿着手机,屏幕上闪过一行的文字。
【当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称呼我为“主人”。】
然后,是她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吐出了那个羞耻的词。
“主人。”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画面,如同被剪辑得混乱不堪的电影片段,在她脑海里疯狂地闪现、爆炸!
——她跪在真优的床边,穿着那套只有手套和丝袜的衣服,为她进行晨间服务,将那根粗大的肉棒含入口中。
——她用自己的脚,夹着那根狰狞的巨物上下滑动,直到温热的液体喷洒在她光洁的脚背上。
——她趴在床上,用舌头舔舐着真优的后庭,同时用手撸动着她的肉棒,感受着真优在她身后剧烈地痉挛和射精。
——她在图书馆的死角,在无人的音乐教室,为真优口交,还要时刻提防着被别人发现的恐惧。
——她用最恶毒、最冰冷的语言咒骂着真优,看着真优在痛苦和兴奋中达到高潮,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将那些污秽舔舐干净。
——她背对着真优,跨坐在她的身上,在指令的驱使下将那根滚烫的涂满了润滑液的巨物,一点点地、艰难地吞入了自己的后庭……那种被强行撑开撕裂痛楚,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反馈到了她的神经末梢。
——以及……那个地狱般的夜晚,那个精神崩溃的像野兽一样的真优,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没有润滑,没有前戏,用蛮力贯穿了她最后的也是最宝贵的防线……那种血肉被撕裂的尖锐到极致的剧痛,和身体被彻底侵犯的冰冷的绝望,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
佐久间凛猛地从床上坐起,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湿透,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胸腔里炸开。
她想起来了。
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这几个月来,那些被隐藏的,如同人偶般被操控的记忆,此刻巨细无遗地全部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那些屈辱的指令,那些下流的服务,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以及,身体上每一处被侵犯时的感觉,被含住时的湿热,被舔舐时的酥麻,被贯穿时的胀痛,被撕裂时的剧痛……所有的感官记忆,都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重新激活了。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下体,那里,还残留着隐秘的火辣辣的痛感。
原来……原来如此……
原来身体上那莫名的疲惫和疼痛,是这么回事……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那些被抽走的“空白时间”里,她的身体,她的尊严,她的一切,都在被另一个人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肆意地玩弄、侵犯和亵渎。
…………
愤怒吗?
当第一波记忆的冲击过去之后,佐久间凛发现自己的内心并没有涌起预想中的滔天怒火。
很奇怪。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各种情绪像是一锅煮沸的粥,翻腾不休,有震惊,有屈辱,有恶心,有悲伤……但唯独愤怒,那最直接、最理所当然的情绪,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迟迟没有浮上来。
要报复她吗?
报警?把广濑真优送进监狱?让她身败名裂?
这些念头,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却又很快被她自己否决了。
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佐久间凛靠在床头,抱着自己的膝盖。
她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广濑真优”。
一个是她记忆里,那个总是坐在教室角落低着头,用刘海遮住眼睛,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的同班同学,她记得在小组讨论时,真优总是很紧张,说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她记得有一次体育课,真优不小心被球砸到,也是一个人默默地走到旁边,没有抱怨也没有哭泣。
那是一个,弱小孤独的、仿佛随时会碎掉的女孩。
而另一个是刚刚恢复的记忆里,那个手持着手机,像神明一样对自己下达着各种绝对命令的“主人”,那个会因为欲望而变得疯狂,会因为痛苦而流泪,会一边侵犯着自己一边露出那种仿佛要毁掉一切的绝望表情的女孩。
那是一个,强大扭曲的、充满了矛盾和痛苦的女孩。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糅杂重叠,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广濑真优?
或者说,两个都是?
佐久间凛的思绪突然定格在了昨天下午,她离开真优家之前,回头看她的那一眼,虽然当时她的意识是被指令控制的,但那个画面却异常清晰地被保留了下来。
她想起了,当时广濑真优瘫坐的样子,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布满了泪痕的脸。
那个眼神……
不像是一个施暴者在欣赏自己杰作时的眼神。
那更像是一个……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之物后,准备赴死的眼神。
她……是后悔了吗?
所以,才把记忆还给了我?
所以,才放弃了那个能让她为所欲为的、神一样的权力?
她这是在……向我,乞求审判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佐久间凛的脑海里浮现,她发现,自己对广濑真优的感情,是如此的复杂。
她恨她吗?
当然,她恨她夺走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恨她把自己变成了玩物。
但……她又觉得,自己无法纯粹地去恨她。
在那些屈辱的记忆碎片里,她也“看”到了真优的痛苦,她看到了真优在下达那些变态指令时那双颤抖的手,她看到了真优在侵犯自己时从眼角滑落的泪水,她看到了真优在每一次高潮过后那空洞而绝望的表情。
那不是一个单纯的享受着施虐快感的变态。
那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更加痛苦的、被某种可怕力量操纵着的可怜人。
主人……吗?
佐久间凛无意识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念出了那个曾经让她感到无比羞耻的词,这个词此刻听起来却不再那么刺耳,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味道。
广濑真优……吗?
她又念出了那个名字。
那个她曾经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和她有太多交集的名字,现在,这个名字却像一道无法磨灭的烙印,深深地刻进了她的身体和灵魂里。
最新地址yaolu8.com或许……该去和她谈一谈?
这个念头,最终从那片混乱的思绪中,脱颖而出。
不是去报复,不是去审判,只是……去谈一谈。
她想知道,那个APP到底是什么。
她想知道,这几个月,真优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想亲口问一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又为什么在最后选择了放手。
她想去见她。
佐久间凛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
夜色正浓。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明天吧。
她做出了决定,现在太晚了,而且……她也需要时间。
给广濑真优一些时间,让她从那场自我毁灭般的沉睡中醒来,也给自己一点时间,来消化这足以颠覆人生的庞大记忆,来整理自己这颗乱成一团麻的心。
明天,等太阳升起之后,她会去找她。
然后,当面结束这一切。
或者说,开始。
……
广濑真优是被阳光刺醒的。
那是一种带着暖意的,属于春日周末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毫不客气地打在她的眼皮上。
意识从无梦的黑暗中缓缓上浮,身体的感官也随之苏醒,首先是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惫,然后是……一种不属于这个房间的淡淡的清香。
这个气味……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还很模糊,像蒙着一层磨砂玻璃。
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她的床边。
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的人影。
随着视网膜逐渐适应光线,那个模糊的人影也一点点地变得清晰。
那柔顺的长发。
那清冷的侧脸。
那挺直的脊背。
是……
是……
佐久间……凛?
当这个名字在她那混沌的大脑中成型时,广濑真优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认知,那个身影缓缓地转过头来。
然后,她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了。
广濑真优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双眼睛。
那双她曾经仰望过无数次,在梦里描摹过无数次,也在身下亵渎过无数次的黑色眼眸。
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盛放的情绪,是她从未见过的。
没有愤怒,没有憎恨,没有恐惧。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怜悯、好奇、悲伤,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的眼神,就像一片暴风雨过后的,深不见底的湖泊。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卧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和真优自己那重新开始狂跳的心跳声。
是梦吗?
还是说……自己已经死了,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广濑真优的大脑一片混乱,她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凛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家里吗,她不是应该在恢复记忆后带着警察来踹开自己的家门吗?
她为什么会穿着常服,如此平静地坐在自己的床边,像一个前来探望病人的老朋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佐久间凛,先开口了。
“真优同学,早上好。”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但和记忆里那种被指令操控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线不同,此刻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属于人类的温度。
“真优同学”。
不是“主人”。
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瞬间解锁了广濑真优那已经宕机的大脑。
她想起来了。
现在,是审判的时刻。
一股冰冷的夹杂着恐惧和绝望的寒流,瞬间从脚底板冲上天灵盖,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想道歉,想忏悔,想跪下来求她原谅,但所有的语言都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一团无意义的痛苦哽咽。
佐久间凛看着她那副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可怜的样子,眼神里那抹复杂的情绪,又加深了几分。
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要不……先去洗一洗,再来聊?”
洗一洗?
广濑真优的大脑,再次陷入了短路,她下意识地顺着凛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然后她看到了。
看到了自己那具赤裸的,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痕迹的身体,皮肤上还带着睡出来的褶皱,空气中那股属于体液和汗水的不洁的气味,似乎又浓重了几分。
————!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了她的脸颊。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她曾无数次地在凛的面前赤身裸体,但那是在“主人”和“奴隶”的关系下。
但现在,她们之间的关系,回到了“同班同学”?
而她,就以这样一副不堪入目的的姿态,呈现在了那个曾经被她视为光芒的的佐久间凛面前,她就像一只被丑陋的虫子,被放在了聚光灯下供人观赏。
“好……好的……”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声音嘶哑,还带着哭腔,她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胡乱地裹住自己,然后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踉踉跄跄地逃进了浴室。
她甚至不敢回头,再看凛一眼。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也隔绝了佐久间凛那平静得令人心慌的视线。
广濑真优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她将脸埋在膝盖里,压抑了许久的无声泪水,再次决堤。
……
佐久间凛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啜泣声,轻轻地笑了笑。
那不是嘲笑,也不是得意的笑,那是一种……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怜悯,又带着几分自嘲的复杂笑容。
她没有催促,也没有离开,她站起身,开始打量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这是她以“奴隶”的身份来过无数次的房间,但以“佐久间凛”的身份清醒地观察这个房间,还是第一次。
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她的目光,在房间里缓缓扫过。
然后她看到了。
在床脚边的地毯上,静静地躺着两件东西,是那双白色的被她穿过无数次的丝质长手套,和那双同样被她穿过无数次的白色长筒丝袜,它们被揉成一团,丢弃在那里,上面还残留着已经干涸的,属于她和真优的污秽痕迹。
佐久间凛的呼吸微微一滞。
那些被她刻意压下去的不堪记忆,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浮了上来,她想起了自己穿着它们,跪在地上为真优口交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穿着它们,用手、用脚,为真优服务时的感觉。
一股生理性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但同时,另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也随之升起。
她走过去,弯下腰,却没有去触碰那两件东西,她的指尖停在了离它们只有几厘米的空中。
她看着它们,眼神变得幽深。
她想,这个房间里一定还有更多……属于她们之间的“秘密”的证据吧。
她没有去翻找。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两件白色的布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
广濑真优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那具肮脏的,布满了罪证的身体,她用沐浴露一遍又一遍地用力搓洗着皮肤,仿佛想把那些看不见的属于凛的气味,属于自己欲望的痕迹全部都洗掉。
但她知道,这是徒劳的。
有些东西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是再多的水也无法洗刷干净的。
她洗了很久,久到皮肤都有些发红发皱,她害怕走出去,害怕面对那个坐在外面的,宛如审判官一般的佐久间凛,但她不能永远躲在里面,最终,她还是关掉了水龙头。
浴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她自己那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眼神空洞。
广濑真优找出了一套最普通的灰色运动服穿上,宽大的衣服将她那具因为长期缺乏锻炼而显得有些虚弱的身体给完全遮盖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的死囚,用颤抖的手握住了门把手,并推开了浴室的门,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不敢去看凛,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凛所在的方向。
然后,她的动作僵住了。
因为她看到佐久间凛蹲正在她的床边,而凛所凝视的,正是那两件被她丢弃在地毯上的白色手套和丝袜。
那一瞬间,广濑真优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两件东西是她扭曲欲望的化身,但此刻,它们就那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受害者本人的面前,这比她自己赤身裸体被看到还要让她感到羞耻和无地自容。
广濑真优想冲过去,把它们藏起来,但她的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一样,动弹不得。
佐久间凛似乎察觉到了,她缓缓地直起身,转过头来看向广濑真优。
她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平静得令人心悸的表情,但她的眼神却比刚才更多了几分探究……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佐久间凛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用那根纤细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指向了地毯上那团白色肮脏的布料。
然后,她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在广濑真优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喜欢吗?”
……
……喜欢吗?
广濑真优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凛……在问她什么?
喜欢……什么?
喜欢这双手套和丝袜?
还是说……喜欢看她穿着这双手套和丝袜的样子?
又或者是在问她喜不喜欢……这几个月来,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
这个问题太残忍了。
它像一把手术刀毫不留情地切开了她用以自我麻痹的所有谎言和借口,将她那颗充满了肮脏欲望的丑陋心脏血淋淋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她的嘴唇哆嗦着,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想否认,想说“不喜欢”。
但是,她能这么说吗?
如果她不喜欢,那这几个月来她那些疯狂的,病态的的行为,又算什么?
如果她不喜欢,那她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命令凛穿上这套羞耻的装束,来满足她那见不得光的欲望?
否认,是虚伪的,是懦弱的,是对她自己,也是对凛的又一次欺骗。
而肯定……
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她怎么能当着受害者的面亲口承认自己喜欢这种建立在她痛苦之上的变态嗜好?那无异于是在凛那血淋淋的伤口上,再狠狠地撒上一把盐。
她被这个问题逼入了一个无路可退的绝境。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下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困难,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广濑真优看着佐久间凛,凛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佐久间凛不催促,也不逼迫,只是用沉默施加着最沉重的压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广濑真优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的大脑在疯狂地运转,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用来回答的词语,她的内心在“虚伪的否认”和“残忍的承认”之间,反复地撕扯。
在这几乎要将她压垮的沉默中,她崩溃了。
“我……”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了一个沙哑的不成调的音节,然后,她的膝盖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她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她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将额头深深地抵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这是一个……土下座。
一个最彻底的、放弃了所有尊严的谢罪姿态。
她没有说话,但这个动作已经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是的。
我喜欢。
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欢着这种变态事物的,无可救药的人渣。
我错了。
对不起。
请你……审判我吧。
卧室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佐久间凛看着跪在地上的广濑真优,看着她那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的单薄脊背,眼神里的那抹玩味缓缓地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混杂着叹息的情绪。
佐久间凛缓缓地在床沿边坐了下来,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身影,久久没有说话。
她想起了昨晚在恢复记忆后,自己脑海里那些混乱的思绪。
她是来……寻求一个答案的。
一个关于“广濑真优”这个人的答案。
而现在,答案的一部分,似乎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伸出手,似乎想去扶她起来,但手伸到一半又停在了空中,最后无力地垂落下来。
“起来吧。”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这样……没法聊天。”
……
“起来吧。”
佐久间凛的声音像一滴水,滴落在广濑真优滚烫而混乱的神经上。
没有温度,也没有情绪,但那是一种命令。
广濑真优的身体比她的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那因为长时间跪地而麻木的膝盖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她颤抖着用双手撑着地板,极其缓慢地将自己的上半身撑了起来。
她不敢站起来,只是从土下座的姿势变成了跪坐的姿势,她依旧低着头,长长的湿漉漉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只露出一个苍白的下巴。
她像一个等待着最终判决的罪人,不敢有丝毫的逾矩。
“这样……没法聊天。”
佐久间凛又说了一句。
广濑真优的身体又是一颤,她知道凛的意思是让她坐到椅子上,或者床上以一个平等的姿态对话。
但她做不到,她没有那个资格,她只是跪坐着,一动不动,用沉默表达着自己的卑微和忏悔。
佐久间凛看着她那副样子,没有再强求,她似乎也明白了,对于现在的广濑真优来说,任何形式的“平等”都是一种无法承受的残忍恩赐。
沉默,再次降临。
这一次,比刚才更加漫长。
广濑真优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的声音,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在为她敲响丧钟。
她等待着凛接下来的话语,是辱骂?是质问?还是……宣判她社会性的死亡?
她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然而,佐久间凛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能给我看看那个软件吗?”
那个软件……
广濑真优猛地抬起头,在今天第一次敢于直视佐久间凛的眼睛。
她的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惧。
那个软件。
那个……一切罪恶的根源。
凛……想看那个东西?
她想看那个……侵犯了她,将她变成人偶的凶器本身?
为什么?
她想做什么?
是要当着自己的面,将它彻底删除,以一种仪式般的方式宣告自己的解放吗?
还是说……她想……
一个更加可怕的让她不寒而栗的念头,从她那已经坏掉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她是不是……也想……拥有这种力量?
不!不可能!
广濑真优疯狂地在心里否定着,凛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对这种肮脏邪恶的力量产生兴趣呢!
但……万一呢?
万一,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也……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广濑真优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看着凛,凛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在水面之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想法,她完全看不透。
“怎么了?”佐久间凛微微歪了歪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仿佛在问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愿意吗?”
“不愿意”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广濑真优的神经上。
她有什么资格,说“不愿意”?
她所有的罪行都是通过那个软件犯下的,现在受害者本人只是想看一看那个“凶器”,她有什么权利拒绝?
拒绝,就意味着她还对那份力量抱有幻想,就意味着她刚才那副忏悔的姿态,全都是虚伪可笑的表演。
她不能拒绝,她也没有资格拒绝。
将它交出去,让她看,让她了解,让她……处置,这本身,就是她赎罪的一部分。
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般的沉默过后,广濑真优终于有了动作。
她开始在自己身边的地毯上,用手摸索着她的手机,她的手在颤抖,她的指尖在触碰到冰冷的手机外壳时,像是触电般地缩了一下。
广濑真优把它捡了起来,那个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恶意的长方体,她用那双几乎无法对焦的眼睛看着屏幕,屏幕上还映着她自己那张憔悴不堪的脸。
广濑真优用指纹解锁了手机,屏幕亮起,主界面的图标一个个地弹了出来,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图标上,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文字注释的正方形图标,简单朴素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广濑真优的拇指悬停在那个图标的上方,迟迟无法落下,每一次她点开这个图标,都意味着一次欲望的释放,一次罪恶的加深,而这一次她点开它,却是为了……将自己的罪呈现在受害者的面前。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又冷又涩,呛得她肺部生疼。
然后,她按了下去。
屏幕闪烁了一下,切换到了那个她再也熟悉不过的界面,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只有最简单的如同上个世纪电脑程序般的风格,一个简单到极致,却又拥有着神明般力量的、恶魔的软件。
广濑真优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伸出手臂将那部亮着罪恶之光的手机,缓缓地如同献上祭品一般,递向了坐在床边的佐久间凛,她的手臂在空中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承受不住这小小的,却又无比沉重的手机的重量。
广濑真优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凛的表情。
任由她发落。
……
手机被拿走了。
那份沉重得足以压垮广濑真优灵魂的重量,从她的手中,转移到了佐久间凛的手中。
广濑真优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她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线头的木偶,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佐久间凛,将那个罪恶的根源拿到了自己的眼前。
凛的动作很平静,她仔细地端详着那个简洁到堪称简陋的界面,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屏幕最上方的那个取景框上,取景框里映出的是她自己的脸,而在她脸庞的位置,那个绿色的的方框,正在有节奏地闪烁着。
佐久间凛的瞳孔在那一瞬间似乎收缩了一下,但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目光从取景框上缓缓下移,落在了那个巨大的文本输入框上。
光标,在里面一闪一闪,像一只恶魔的眼睛,在引诱怂恿着。
就是在这里。
就是在这个白色的框里,广濑真优用她那双颤抖的手输入了一行又一行的,将自己的人格与尊严践踏撕碎的文字。
【叫我主人。】
【脱掉衣服。】
【用嘴给我服务。】
【用最下流的话骂我。】
【把屁股撅起来。】
【……】
那些屈辱的的指令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她的心头,但这一次,反而有一种奇异的清晰感。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那些让她如同人偶般被操控的绝对命令,其诞生的过程,就是如此的……平平无奇。
只需要一部手机,一个软件和几行冰冷的文字,她的尊严,她的意志,她的一切,就被如此轻易地剥夺了。
这让她感到一种……荒谬。
一种深入骨髓的荒谬感。
佐久间凛的拇指轻轻地点了一下那个文本框,屏幕下方弹出了虚拟键盘。
广濑真优的心猛地揪紧了,她看着凛的动作,看着那个弹出来的键盘,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她要……输入什么?
她要……做什么?
难道……难道她要……
广濑真优不敢再想下去,她只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任由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自己的口腔里蔓延开来,她用这种疼痛来阻止自己因为恐惧而尖叫出声。
佐久间凛的拇指,在键盘的上方悬停了片刻,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在犹豫。
然后,她开始输入,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有些慢,每一个字母都敲得异常清晰,异常沉重。
广濑真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屏幕,盯着那个文本框里一个接一个出现的字母。
(起来。)
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命令式的句子。
广濑真优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恐惧已经无法形容她此刻的感受,那是一种……灵魂被彻底颠倒的超现实错乱感。
凛……要……命令她吗?
佐久间凛要用这个她亲手递上去的凶器,来……报复她吗?
这……才是真正的审判吗?
让她也尝一尝那种身体不受控制,意志被彻底剥夺的如同人偶般的滋味?
这……或许,是她应得的。
广濑真优闭上了眼睛,浑身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她放弃了思考和抵抗,只剩下等待,等待那个按钮被按下去,等待那道无形的贯穿她的灵魂。
然而……她等了很久,预想中的那种身体被强制操控的感觉并没有出现。
广濑真优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条眼缝,她看到佐久间凛的拇指,并没有落在那个发送的按钮上,而是落在了删除键上。
她一下,一下,又一下,一个一个地删掉了。
文本框,再次恢复了空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tv.com广濑真优愣住了,她不明白凛到底想做什么,这种感觉比直接被命令还要让她感到恐惧和煎熬,她就像一只被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生死完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佐久间凛删掉了那行字,却没有把手机还给广濑真优,她只是拿着手机从那个界面退了出来,然后像是在检查一件普通的电子产品一样,随意地在屏幕上滑动着,最后,她抬起头,再次看向广濑真优。
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却藏着某种让真优无法理解的东西。
“最后一个指令……”
佐久间凛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广濑真优的耳朵里,她一字一句地复述着那条指令,那条广濑真优在绝望和悔恨中亲手输入的最后指令。
“这条指令……”
佐久间凛看着广濑真优那张惨白如纸的脸,缓缓地问出了那个她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是你输入的,对吧?”
……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又像一把枷锁,它既是通往真相的唯一路径,也是拷问灵魂的最终刑具。
广濑真优仿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她能感觉到佐久间凛的视线像两束最尖锐的激光,穿透了她的头骨,直直地照射在她那颗正在疯狂颤抖的心脏上。
“……是。”
一个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音节,从广濑真优那因为咬得太紧而渗出血丝的嘴唇里艰难地挤了出来,在说出这个字之后,广濑真优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了,她那好不容易才挺直了一点的脊背,再次垮了下去。
佐久间凛听到了那个字,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个答案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只是往前倾了倾身体,那双清澈而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锁在广濑真优的脸上。
然后,她问出了一个在广濑真优这里比“是不是”要也残忍一万倍的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广濑真优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肺部在疯狂地收缩,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为什么?
她要怎么回答?她能怎么回答?
因为我后悔了?
因为我害怕了?
因为我……还残存着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人性?
不,不对。
这些答案,都太虚伪了,它们根本无法解释广濑真优内心那充满了矛盾扭曲的真正的“为什么”。
广濑真优的眼前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无数的画面。
是她被高桥亚美那群人堵在厕所里,被嘲笑被欺负时,佐久间凛偶然路过,只是皱着眉说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就让那些人悻悻地散去的画面。
是她在手机里发现了那个黑色的APP,是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对高桥亚美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她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辣妹在自己面前像狗一样屈辱地跪下的画面。
是她将那份罪恶扭曲的欲望,投向了那个被她视为“光”的佐久间凛的画面。
……
当广濑真优第一次用APP命令凛叫她“主人”时,她感到一种……亵渎神明般的兴奋感。
她开始失控了。
她命令凛做各种各样下流的事情,她看着凛那张清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脸,说着最淫秽的话语,做着最卑贱的动作,她一边感到巨大的满足,一边又感到无边的空虚和自我厌恶。
她知道,自己正在毁掉她。
她也知道,自己正在毁掉自己。
她就像一个疯子,一边用最珍贵的颜料画着自己最心爱的画,一边又用最肮脏的泥巴将那幅画涂抹得面目全非。
直到……那个晚上。
她终于清醒了,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不是把神拉下了神坛,她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神。
恐惧,那不是对被发现,被惩罚的恐惧,那是对“广濑真优”这个存在最根源的恐惧,她害怕自己,她害怕这个拥有着神明般力量的丑陋怪物,明天还会做出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
她必须……停下来。
她必须,让这一切都结束。
她必须,把“佐久间凛”,还给佐久间凛。
……
这些,就是广濑真优的“为什么”,一个充满了崇拜、自卑、欲望、恐惧、悔恨和自我毁灭的混乱不堪的答案。
但这些,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听起来是多么的荒谬,多么的自私,多么的可笑的理由啊。
她抬起头,用那双已经完全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佐久间凛,她张着嘴拼命地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阵“嗬嗬”的痛苦悲鸣,然后,那压抑了许久的的泪水,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
那不是啜泣,也不是哀嚎,而是一种无声的崩溃。
大颗大颗的滚烫的泪珠从广濑真优那空洞的眼眶里不断地滑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溅开悲哀的水花,她用这种最无助的崩溃回答了佐久间凛那个她永远也无法用语言来回答的问题。
这就是我的“为什么”。
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面对的答案。
……
佐久间凛静静地看着。
她看着广濑真优那张被泪水彻底冲垮的狼狈不堪的脸,看着她那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不断起伏的单薄肩膀,看着她那双空洞的仿佛已经流干了所有神采的眼睛。
广濑真优的崩溃,是如此的彻底,又是如此的……在意料之中。
佐久间凛看着广濑真优的泪水从汹涌到奔流,再到缓缓枯竭,她看着真优的身体从剧烈的颤抖,到微弱的抽搐,再到彻底的如同一具尸体般的死寂。
当卧室里,只剩下广濑真优那压抑在喉咙深处的细微喘息声时,佐久间凛才缓缓地再次开口。
“那换个问题吧。”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铺直叙,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广濑真优那已经涣散的瞳孔,因为这句话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佐久间凛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该问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她那清冷的目光从广濑真优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缓缓移开,投向了窗外那明媚的属于春日的阳光,她微微歪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丝绸般滑落肩头。
“嗯……”
她发出了一个轻轻的带着思考意味的鼻音,这个短暂的停顿对于广濑真优来说,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她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是怎样的一场地狱般的拷问。
然后,佐久间凛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她的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纯粹的、如同孩童般的好奇。
“你觉得……干这种事情的时候,你快乐吗?”
……
……快乐吗?
广濑真优愣住了,她那已经停止了泪水的眼眶猛地睁大了,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了除了恐惧和绝望之外的情绪。
那是……无法理解的茫然。
快乐?
这个词,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遥远,如此的陌生,它就像一个早已被废弃的词汇,她能辨认出它的形状,却完全无法理解它的含义,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为什么”还要让她感到……错乱。
她的大脑,再次陷入了宕机。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茫然。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去搜寻,在过去那几个月那段充满了疯狂的记忆里,去搜寻那个名叫“快乐”的东西。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用那个APP让高桥亚美跪下来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快乐吗?
不,她感到的是一种令人晕眩的权力感,那是兴奋,是刺激,但那不是快乐,快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快乐应该是温暖安宁的,而那份感觉则是冰冷的,狂暴的。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命令佐久间凛,对自己说出“主人”这个词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快乐吗?
不,当她听到那个被她视为光芒的佐久间凛,用那清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对自己说出那个卑微的词语时,她感到的是一种巨大的亵渎神明般的背德感……
她想起了,自己命令凛穿着那身白色的丝袜和手套,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满足她那肮脏欲望的夜晚。
她想起了,自己埋首在凛那双被白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而冰冷的大腿之间,用舌头去品尝那份属于神明的圣洁味道。
她想起了,自己从背后侵犯凛那具青涩而美好的身体时,那种令人疯狂的触感。
她想起了,自己在达到高潮的那一瞬间,那种仿佛灵魂都出窍了的,短暂虚假的极乐。
那个时候……她快乐吗?
不,那不是快乐。
那是一种……填补。
广濑真优每一次的侵犯,每一次的占有,都像是在往那个无底的欲望黑洞里倾倒着沙土,她希望用这种方式能把那个洞填满,但她得到的只有片刻的欲望被满足后的平静,而当那份短暂的平静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加令人窒息的空虚和自我厌恶。
每一次当她从凛的身体里退出来,看着凛那张麻木空洞的脸,看着自己那沾满了污秽的双手时,她都想杀了自己,罪恶感像最浓的硫酸,将她那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灵魂腐蚀得面目全非。
所以……快乐?
不。
没有。
一次都没有。
她只是一个被自己的欲望牢牢捆绑在刑架上,日复一日地对自己施以酷刑的可悲囚犯,而佐久间凛是她用来行刑的那把最锋利的刀。
……
广濑真优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表情,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她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是一个充满了自嘲和彻底的自我否定的扭曲弧度。
她看着佐久间凛,看着这个被自己伤害得最深,却又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己的“神明”。
然后,她用那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如同漏气的风箱般的声音,轻轻地说出了答案。
“……不。”
“一点……也……不快乐。”
说完这句话,广濑真优那刚刚扯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佐久间凛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广濑真优,看着这尊由自己亲手完成的名为“绝望”的艺术品。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遥远的鸟鸣声。
然后,就在这片凝固的宛如永恒的死寂之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个声音不大不重,甚至可以说是轻柔的,它像一片雪花,悄无声息地飘落在这片死寂的灰白色废墟上。
“主人。”
……?
……什……么?
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
“咔嚓。”
广濑真优好像听到了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她那双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的空洞眼睛,剧烈地收缩了一下,涣散的瞳孔在一刹那间凝聚成了两个比针尖还要细小的,充满了惊骇与恐惧的黑点,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地一颤,那不是活过来的颤抖,那是痉挛性的抽搐。
广濑真优极其僵硬地抬起了头,像一个生了锈的几百年没有动过的机器人,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那个声音的来源处。
佐久间凛。
她正坐在床边,姿势没有任何变化,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的表情,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个足以让广濑真优天地颠倒的词语,根本不是从她那张漂亮的嘴唇里说出来的一样。
广濑真优的大脑彻底宕机了,不,不是宕机,是蓝屏了,是无数的代码在屏幕上疯狂地滚动,最后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蜂鸣,整个系统彻底烧毁。
主……人?
她……叫我……什么?
幻觉?是幻觉吧?
一定是的,因为精神崩溃得太厉害,所以,出现了幻听?
但是……那个声音,是那么的清晰;那个口型,是那么的准确;那份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意志,是那么的……真实。
她……
佐久间凛……
在没有被APP控制的情况下……
用她自己的意志……
清醒地……
叫了自己一声……
“主人。”
——————!!!!!
广濑真优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被一颗凭空出现的炸弹给炸得粉碎。
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这不对!
这不对!!
这比我之前做的任何事情,都要更加的……错误!!
当她用APP强迫凛说出这个词的时候,那是她的错,凛,是被迫的,是无辜的,是圣洁的。
但是现在,当凛用她自己的意志,说出这个词的时候……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
她……也被污染了?
她……也被自己,拖进了这片最肮脏、最黑暗的泥潭里?
这……
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恐惧。
“啊……啊……啊……”
广濑真优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不成调的,意义不明的的悲鸣,她那跪坐着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向后倒去,然后她手脚并用地像一只被吓破了胆的蜘蛛,狼狈不堪地在地上向后爬去,想要远离那个坐在床边的,此刻在她眼中比世界上任何恶魔都更加可怕的存在。
“不……不要……”
广濑真优终于,从那已经彻底坏掉的声带里,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不要……这么叫我……”
她一边爬一边疯狂地摇着头,那头浓密但湿漉漉的黑发,像海草一样胡乱地拍打在她那张惨白如鬼的脸上。
“求求你……”
泪水,再一次从她那已经干涸的眼眶里,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杀了我……”
“或者……”
“离我远一点……”
广濑真优一直爬,直到她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头,像一个胎儿,用这种最原始的姿态,来抵御那个她已经完全无法理解的恐怖世界。
而佐久间凛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她看着广濑真优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然后,她那张如同人偶般精致的脸上,缓缓地,极其轻微地,向上勾起了一个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带着一丝玩味的弧度。
……
佐久间凛看着蜷缩在墙角,像一只被拔光了所有刺的刺猬一样的广濑真优,看着她那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听着她喉咙里发出的不成调的悲鸣…………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于是她动了,她从床沿站了起来。
这个动作很轻很缓,纯白色高领毛衣的下摆轻轻地摩擦着米色的格子长裙,发出了一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沙沙”声,她脚上那双棕色的小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嗒”。
AV视频地址www.uxxtv.com但在广濑真优那已经彻底崩坏的高度敏感的听觉神经里,这“沙沙”声是地狱之门被缓缓拉开时的声音,这“嗒”的一声,是审判长敲响了宣告她永世沉沦的法槌。
她那蜷缩着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把头更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仿佛这样就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能听见,那脚步声。
嗒。
嗒。
嗒。
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让令广濑真优窒息的节奏。
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她想尖叫,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发出这个最后的卑微请求,但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死死地扼住了,她只能发出一些“嗬……嗬……”的绝望喘息。
脚步声,停了。
停在了,她的面前。
广濑真优不敢抬头,但她能感觉到佐久间凛影子的存在,她能闻到从凛的身上传来的那股淡淡的清冷香气。
广濑真优像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连动一下小指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只能等待,等待着那条冰冷美丽的蛇,张开它的嘴将自己一口吞下。
然后她感觉到那个影子动了,那个影子缓缓地蹲了下来。
她能听到,裙摆摩擦着连裤袜的细微声音,她能感觉到那股清冷的香气,离自己越来越近。
广濑真优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她闭着眼睛,等待着。
等待着,那只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起来,用脚狠狠地踹在她的身上,等待着任何她能够理解的暴力。
然而,什么都没有。
凛只是静静地蹲在那里。
又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个如同梦魇般的声音,再一次在广濑真优的耳边响了起来。
依旧是那么的轻柔。
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甚至还带着一丝,仿佛发自内心的……困惑?
“为什么,要害怕呢?”
“我只是……”
佐久间凛的声音顿了一下,她似乎是在寻找一个最准确的词汇。
“……在回应您的期待而已啊。”
“主人~”
——————————!!!!!!!
最后一根名为“理性”的弦在广濑真优的脑中,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啸,彻底地崩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声,终于冲破了广濑真优那早已崩溃的喉咙,响彻了整个房间。
……
佐久间凛静静地蹲在她的面前,任由那恐怖的音浪冲击着自己的鼓膜,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的眼神依旧平静。
她像是在欣赏一场由她亲手谱曲的盛大而癫狂的交响乐,而广濑真优就是那唯一的主奏乐器,那把正在用生命演奏着“崩溃”与“疯狂”这一华彩乐章的大提琴。
然后,就在这尖叫声达到最高亢的顶点时。
佐久间凛,笑了。
那不是一个微笑,不是一个冷笑,也不是一个嘲笑。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不小心从嘴唇间漏出来的清脆的笑声。
这声轻笑像一滴拥有着绝对零度温度的液氮,精准地滴落在了广濑真优那正在疯狂尖叫的喉咙里。
“——————!!”
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广濑真优那蜷缩着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缓缓地抬起了那张被泪水、鼻涕和散乱的黑发弄得一塌糊涂的脸。
她看到了,佐久间凛,正在笑。
她蹲在那里,身体因为那压抑不住的笑意而微微地颤抖着,那双清澈的的眼眸已经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儿的形状,那眼眸里不再是冰冷的平静,不再是锐利的探究,而是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快乐。
她在笑,她在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
…………
广濑真优看着凛那张因为发自内心的愉悦,而显得比平时更加生动美丽的脸,看着她那双因为笑意,而闪烁着星辰般光芒的眼睛。
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
“呵……呵呵……”
佐久间凛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她放下了掩着嘴的手,任由那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轻轻地回荡。
“抱歉,抱歉。”
她一边笑,一边轻声说道。
“因为……”
“您现在的表情,实在是……”
“太可爱了。”
“我最喜欢的,玩具主人~~”
说完,她伸出了那只不知何时已经戴上白色丝质手套的手,轻轻地拂去了广濑真优脸颊上的一滴滚烫的眼泪。
盛夏的午后,蝉鸣声穿过纱窗,被过滤得有些慵懒,空调尽职尽责地吐着冷气,将一室的燥热隔绝在外,只留下一个安静私密的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小世界。
广濑真优正以一个极其屈辱又无比淫荡的姿势,趴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上身赤裸,脸深深地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双臂紧紧地抱着枕头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压抑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不成体统的呻吟,而她的屁股则高高撅起,那两瓣因为近期锻炼而显得紧致挺翘的臀瓣,毫无防备地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在这个姿势下,将她身体最私密最脆弱的两个部位,那带着粉色褶皱的肛穴以及那根尺寸可观的肉棒和两颗饱满的睾丸,都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她身后那个人的眼前。
佐久间凛,就跪在她的身后。
她穿着一件设计极度大胆的情趣女仆装,布料少得可怜,胸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背后则是完全镂空的设计,只剩下几根细细的带子交叉着,勾勒出她优美的蝴蝶骨,短短的裙摆上缀满了白色的蕾丝花边,却连她的大腿根都遮不住。
而在这件暴露的女仆服之下,她穿着的则是一套更加令人血脉偾张的三点式黑色乳胶比基尼,那闪烁着妖异光泽的,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贴着她身体的亮黑色乳胶,将她胸前那对挺拔完美的乳房,以及下方那神秘的三角地带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反而比完全赤裸更能激起人原始的、窥探的欲望。
此刻,这位“女仆”,正一丝不苟地履行着她的“工作”。
她跪在床边,乌黑柔顺的长发被束成一个清爽的马尾,以免妨碍到她,她微微低下头,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此刻正紧紧地贴在广濑真优的臀缝之间,她那小巧而温润的舌头正以一种极其虔诚、又极具技巧的方式,舔舐着广濑真优那紧闭的肛穴。
“啾、啾噜……滋……”
湿润的、带着温度的舌尖,灵巧地描摹着肛门周围每一丝细小的褶皱,时而用舌尖快速地搔刮着,带来一阵阵如同电流般窜过的酥麻痒意,时而又将整个舌面都贴上去,用一种缓慢而用力的画圈的方式,施以温热而湿滑的压力。
那混合着唾液和肠道黏液的黏腻水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淫靡。
凛似乎完全不在意那里的味道,反而像是在品尝什么绝世佳肴一般,舔得格外认真,甚至还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满足的吞咽声。
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也没有闲着。
她那双戴着纯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正温柔而色情地服侍着广濑真优垂在身下的性器。
她的左手轻轻地托着那两颗因为兴奋而微微收紧的睾丸,蕾丝手套那略带粗糙的质感与睾丸皮肤的柔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来回揉捏着,感受着那两颗小球在她的掌心里微微滚动,将那股酸胀的发自根源的快感,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广濑真优的全身。
而她的右手则握住了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滚烫肉棒,她用拇指和食指在肉棒的根部形成一个完美的环,然后以一种不疾不徐的稳定频率上下滑动着,每一次向上都刻意地用指腹,碾过那条敏感的筋脉;每一次向下,又会用指甲轻轻地刮过柱身的侧面。
已经从龟头渗出的透明黏稠的前列腺液,早已将整根肉棒都涂抹得湿滑亮泽,也让凛的手套在滑动时显得更加顺畅,发出了“咕啾、咕啾”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后穴被温热的舌头玩弄,前方的性器被手套撸动,这双重的、来自两个极端感官的持续不断的刺激,早已让广濑真优的理智濒临溃散。
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了的弓,肌肉紧绷,皮肤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空调的冷风下带来一阵阵战栗的凉意,她死死地咬着枕头,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高亢呻吟,压抑成了一阵阵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如同小兽般的痛苦而欢愉的呜咽。
“嗯……啊……凛……”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叶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舟,随时都会被那巨大的快感浪潮所吞没,下腹部那股熟悉的即将喷发的酸胀感,正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无法抑制。
她的双腿开始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臀部的肌肉也下意识地收紧,迎合着凛的舔舐。
就在这时——
佐久间凛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那只正在她肉棒上飞速撸动着的右手,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她的食指微微弯曲,指尖精准地抵在了广濑真优那已经完全张开,正不断“呼吸”着透明液体的紫红色龟头马眼上。
一股带着一丝凉意的压力,瞬间打断了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洪流。
“哈……啊?!……”
那即将冲上云霄的快感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这股巨大的失落感和被吊起的焦躁感让广濑真优几乎要发疯,她从枕头里抬起那张满是潮红和汗水的脸,用一种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发出了卑微的请求。
“凛……求求了,让我射吧……求你了……”
佐久间凛缓缓地将自己的脸从那片已经被她舔舐得水光晶亮的诱人风景中抬了起来。
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属于真优的体液,她伸出那条小巧粉嫩的舌头,轻轻地将那丝液体卷入口中,细细地品味了一下,然后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凛看着真优那因为忍耐而剧烈颤抖的身体,听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哀求,那双闪烁着愉悦光芒的眼睛里,充满了恶作剧得逞后的狡黠笑意。
“不行哦~”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像一块带着剧毒的蛋糕,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堵着真优龟头的手指,更加用力地向里按了按,甚至还恶意地转了半圈。
“呜啊啊啊~~!”
广濑真优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谁让主人自己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偷偷地射精了呢?”
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故作委屈的、撒娇般的抱怨。
“说好了的吧?主人的身体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甚至连每一次的射精,都必须,也只能,由我来决定。这是我们之间最重要的‘规则’,不是吗?”
她的声音像裹着蜜糖的毒药,钻进广濑真优的耳朵里。
“虽说只是梦遗,但谁让主人自己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在睡觉的时候偷偷地射精了呢?”
“这,是惩罚哦~”
广濑真优的心沉了下去,今天早上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内裤一片湿滑,那是一场她完全不记得内容的春梦,但结果却被佐久间凛用一种近乎于变态的敏锐嗅觉,轻易地发现了。
“我……我错了……凛……”
广濑真优带着哭腔,呜咽的忏悔着。
“我,我知道错了……再也……再也不敢了……”
佐久间凛看着广濑真优撅着屁股,趴在自己面前,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瑟瑟发抖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她低下头,用那冰冷的指尖轻轻地在真优那根依旧硬得发烫的肉棒上,弹了一下,“啪”的一声轻响,让真优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
“嗯~~”
凛似乎对真优的这个认错的态度还算满意,她发出了一个拖着长长的、带着鼻音的“嗯”,然后,将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向前倾去。
她那穿着黑色乳胶比基尼的温热而柔软的胸部,轻轻地贴在了真优那剧烈起伏的后背上,她低下头,将自己那带着一丝凉意的嘴唇凑到了真优那已经滚烫的耳边。
“既然主人知道错了,那作为‘女仆’的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呢。”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又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魔力。
“这样吧。”
“我从十,倒数到一。”
“在我数到‘一’的时候,主人就可以尽情地射出来了哦。”
“但是……”
凛的话锋突然一转,她的舌尖调皮地伸了出来轻轻地舔了一下真优那敏感的耳垂。
“在这之前,如果主人没能忍住提前射出来的话……那今天的‘游戏’就到此为止了,而且未来一个星期,主人都别想再碰我一下,也别想再射精一次呢。”
“您,明白了吗?”
“我……最亲爱的主人~~❤”
广濑真优的身体因为凛这番话再次剧烈地一颤。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也不想有选择的余地。
“……明……白……”
“呵呵……”
凛发出了银铃般愉悦的笑声,直起身子重新跪好。
“那么……”
“游戏,开始了哦。”
佐久间凛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如同发令枪响。
她那抵在龟头上的手指并没有移开,但她的嘴和另一只手却重新开始了动作,而且比刚才还要激烈。
“十。”
凛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与此同时她那灵巧的舌头不再是温柔的舔舐,而是像一条灵活的蛇猛地钻进了那紧闭的、湿热的肛穴之中!
“啊嗯——!”
被异物入侵的强烈的刺激感让广濑真优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凛的舌头在真优的后穴内疯狂地搅动着,舔舐着那里的每一寸软肉,而她那握着睾丸的左手也加重了力道,开始快速用力地揉搓着。
“九。”
凛的右手也重新开始了撸动,但这一次不再是平稳的上下,而是一种高速的如同打桩机般的疯狂抽插!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黏腻的水声变得急促而响亮。
“哈……啊……不行……要……要出来……”
真优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的眼前阵阵发白。
“八。”
凛的舌头从她的后穴里退了出来,带出了一条晶莹暧昧的丝线,然后她张开嘴,用那温热柔软的嘴唇,将那因为过度刺激而微微张开的后穴,含了进去,用力地吮吸着。
一股股强烈的、如同被真空泵吸住般的快感,从广濑真优的臀部直冲天灵盖。
“七。”
“好软……”凛一边吮吸着,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着下流的赞美。
“六。”
广濑真优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的身体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床上疯狂地扭动痉挛着,她的屁股下意识地向后挺动,去追逐着凛的嘴唇。
“五。”
突然,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凛的嘴离开了真优的臀瓣,手也一并停止了撸动,只有那根抵在龟头上的手指,依旧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死死地镇压在那里。
“……嗯?”
那股奔涌的快感被硬生生掐断,巨大的空虚感让广濑真优发出了不满的、带着哭腔的鼻音。
“看来主人,还能忍耐很久呢。”凛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
“四。”
话音未落,那狂风暴雨般的刺激再次袭来!而且,比刚才更加猛烈!
凛的舌头再次钻入了真优的后穴,而她的右手则放弃了撸动,转而将那根滚烫的肉棒连同下面那两颗饱满的睾丸,一同紧紧地握住,然后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力道,开始画着圈,研磨着。
“咿呀啊啊啊啊啊——!”
从未体验过的混杂着快感与痛楚的、极致的刺激,让广濑真优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三。”
广濑真优的身体仿佛弓成了一只煮熟的虾,一股无法抑制的汹涌洪流已经冲破了她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正疯狂地冲击着凛手指所设下的那道最后的闸门。
“要,要射了……真的……要射了……凛……!”她嘶吼着。
“二。”
凛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手中研磨的速度,同时左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真优那挺翘的、正在剧烈颤抖的屁股。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带着色情意味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一。”
广濑真优的眼前一片白光。
她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
“零。”
佐久间凛的声音如同天启。
那根一直抵在她龟头上的手指,终于移开了。
束缚,被解除了。
“——————!!!!!!!!!!!!!!!!!”
广濑真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意志,都在这一刻随着那股积攒到了极限的灼热洪流,从那根早已忍无可忍的巨大肉刃前端,疯狂地喷射而出!
一股又一股,粘稠滚烫的、带着浓郁腥气的白色浊液如同决堤的火山熔岩,以一种惊人的气势和速度喷涌而出,那白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又一道,充满了力量感和生命力的淫靡抛物线。
它们不停的落在床单上,甚至有几滴还溅到了真优自己那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的手臂上。
整个射精的过程,持续了将近十秒钟,当最后一滴精液从肉棒前端滴落时,广濑真优也像一具被抽干了所有骨头和灵魂的破烂布娃娃,彻底地瘫倒在了床上。
她的身体还在因为高潮的余韵,而细微地抽搐着,嘴巴微微张开,口水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将枕头浸湿了一片,眼神已经彻底失去了焦距,变得一片空洞。
而佐久间凛则像一个欣赏完了自己最完美作品的艺术家一样,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她缓缓地爬到了真优的身边,然后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趴在了她的身旁。
她伸出手,温柔地将真优那张沾满了汗水、泪水和口水的狼狈不堪的脸,从枕头里扳了过来,然后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吻去了真优嘴角的口水,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最后,她的嘴唇停在了真优的嘴唇上。
一个轻柔的、无比温柔的吻。
“辛苦了,我的主人。”
“今天的您,也在非常努力的“赎罪”呢。”
“作为奖励……”
“今天晚上,就允许您随意使用我吧~~❤”
—— 完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