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另一条if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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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低沉而带着酒意的男声响起,混杂在包厢的喧嚣与烟味里。小樱低着头,维持着职业化的微笑,声音像里了一层蜜糖,甜腻却毫无温度:

“さくら。”

这个名字像一枚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大山优树被酒精麻痹的神经。

他猛地抬头,视线撞进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感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汹涌而至。

怎么会是她?

那个曾经在他怀里笑得像春日樱花般灿烂的中国女孩?

“さくら”他无意识地重复着,声音干涩。

旁边的同事,一个同样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带着猥琐的笑凑近小樱,浑浊的呼吸喷在她脸上:“さくら?真可爱的名字啊。嘿,你真的成年了吗?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呢……”粗糙的手指帯着人作呕的温度,眼看就要碰到她精心梳理过的发梢。

“今晩止我好好疼你吧,さくらちゃん…!”男人的话语黏腻不堪。

就在那指尖即将触碰到她发丝的前一刹那,大山优树的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

他几乎是粗暴地一把推开同事,同时用力抓住小樱纤细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猛地拽向自己,用身体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了怀里。

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股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暴怒。

“喂!大山!”同事踉了ー下,不满地嚷嚷,“看不出来,你还喜欢这么嫩的小白兔类型?”他看了看大山紧绷的下颌线和眼中翻腾的暗色,撇了撇嘴,“算了算了,这孩子就让给你了。真是的…!”

包厢里的其他人还在嬉笑吵闹,无人真正在意这个小插曲。音乐震耳欲聋,掩盖了瞬间凝固的空气。

小樱,或者说さくら,在手腕被松开的那一刻,身体仿佛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她放低重心,没有丝毫犹豫,在他面前缓缓跪了下来。

膝盖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声。

这是风俗店的铁律,风俗女的视线,永远、永远不能高于客人。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像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大山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和压抑的怒火,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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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姿势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刺痛。

他记忆中的小樱,是那个会跳起来拍他肩膀,会踮着脚和他争辩,会骑在他背上耀武扬威的鲜活女孩。

不是眼前这个卑微跪伏的影子。

她抬起头,唇角甚至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近乎挑衅的弧度。那笑容冰冷而空洞,像淬了毒的冰晶,直直刺进他的眼底。

“您又为什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用着敬语,却字字如刀,“都来这种地方了,就别演什么救风尘的戏码了。我们不过是一丘之貉,”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价值不菲的西装和腕表,带着一丝嘲弄,“至少我是坦诚的,不是吗?”

这句\'坦诚\'像一记重锤砸在大山心上。

他的脑海中,突兀地、无比清晰地浮现出大学时代那个青涩又带着点野性的小樱。

临近毕业的某个夏夜,她喝了一点酒,不着寸缕的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乌黑的长发垂落在他腿上,带着薄汗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和叛逆的戏谑:

“喂,优树,你说我要是找不到心仪的工作怎么办?要不…干脆去做风俗女好了?听说很赚钱呢!”那时她笑得没心没肺,他则宠溺地捏她的鼻子,只当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笑话,一个转瞬即逝的、无关紧要的念头。

此刻,这遥远的玩笑化作最恶毒的诅咒,狠狠抽打着他的神经。

“您是付了钱的,”小樱的声音将他拉回残酷的现实,她重新低下头,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自然是想怎么玩都可以。”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却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决绝,“至少今夜,我是属于您的。”

“想怎么玩都可以?”大山重复着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在咀嚼着碎玻璃,胸腔里翻涌的怒火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怜惜和背叛感,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猛地俯身,大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他。

灯光下,她的脸依旧年轻,甚至带着一种病态的美丽,但那双曾经盛满星辰与灵气的眼睛里,只剩下疲惫和一片死寂的灰烬。

这眼神彻底点燃了他压抑的暴戾。

“你倒是真敢说。”

“啪!”

一声脆响撕裂了空气。

不是巴掌,而是他动作快得惊人地解下了腰间的皮带。

坚韧的皮革带着风声,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在她挺翘的臀峰上。

那白如凝脂、曾经被他无数次温柔爱抚的肌肤上,瞬间印下一道刺目的绯红鞭痕,边缘迅速肿胀起来。

“呃啊——!”小樱猝不及防,身体剧烈地一颤,压抑的痛呼从紧咬的唇瓣间溢出。

尖锐的剧痛如同冰冷的海啸,瞬间将她吞没。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泪眼朦胧中,那段酸涩、滚烫、最终以误会和激烈争吵收场的往事,如同被鞭子抽开的闸门,汹涌地冲进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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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大学的画室里,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酒进来,空气中漂浮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

穿着沾满油彩围裙的小樱,正为一个抽象派作品的构图和他争论得面红耳赤,她挥舞着画笔,神采飞扬,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而他,刚结束实习的商社年轻王牌,西装革履地坐在一旁,一边无奈地看着她,一边偷偷用手机处理邮件,嘴角却带着纵容的笑意。

那时的世界,仿佛有无尽的可能。

毕业前夕的争吵。

她质问他邮件里那个暧昧的名字是谁,他疲惫地解释只是重要的客户,她不信,指责他被东京的繁华迷了眼,忘了承诺。

他恼她无理取闹,不懂他打拼的压力。

最后那句伤人的话——“你除了画画还会什么?你那点清高能当饭吃吗?”—脱口而出。

她眼里的光瞬间熄灭,抓起手边的颜料狠狠砸向他,然后摔门而去。

他以为只是又一次激烈的争吵,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冷静后总能和好。

却不知那是永别。

皮带带着风声再次落下,精准地重叠在之前的伤痕上。

“啪!”

“呃!”她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受惊的虾米,双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裙摆。

新生的疼痛叠加在旧伤之上,火辣辣地灼烧着神经。

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彼时,她是美术大学特立独行、才华横溢的叛逆学生,他是商社年轻有为、前途光明的王牌营业。

他们争吵,相爱,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分享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微不足道的烦恼。

而此时,她是这间弥漫着廉价香水和欲望的包厢里,跪在冰冷地板上,承受着旧情人皮鞭的、沦落风尘任人蹂躏的玩物。

而他,是结束了一天虚伪应酬,在酒精驱使下踏入此地寻找慰藉的、道貌岸然的恩客。

巨大的荒谬感和强烈的痛苦几乎让大山窒息。

他扔开皮带,喘息粗重。

惩罚并未结束。

他蹲下身,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

大手粗暴地探入她单薄的衣裙下摆,抚上她光滑却因鞭打而滚烫颤抖的大腿肌肤。

他的指尖带着夜风的冰凉,毫无怜惜地向上探索,直接侵入她双腿之间最隐秘的柔软地带。

那里已经因为疼痛和屈辱而微微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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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樱的身体骤然紧绷,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那修长的手指,曾经温柔地为她擦去画笔上的颜料,为她梳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此刻却带着一种残忍的探索欲,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她紧致的甬道。

指尖在里面恶意地搅动,带着惩罚的意味,甚至刻意地、精准地朝着深处某个敏感的突起狠狠顶弄了一下。

“啊!”一阵剧烈的、无法控制的酥麻和战栗瞬间窜过她的脊椎,让她猛地仰起头,脖颈绷成一道脆弱的弧线。

羞耻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将她淹没。

等到男人那冰冷的手指终于带着湿黏的体液退出去,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对劲。

被入侵的小穴内部,先是传来一阵奇异的、凉丝丝的冰冷感,如同被塞进了一小块薄荷冰。

但这凉意并未带来舒缓,反而像点燃了引线。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迅猛而强烈的火热感,从深处轰然炸开,瞬间席卷了整个下腹。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痒,一种空虚到极致的渴望,一种完全脱离理智控制的原始躁动。

身体深处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在爬行,渴望着被填满,被粗暴地占有。

“该死的…”她瞬同明白了那是什么。

薄荷膏!

这种地方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或者需要“助兴”的女孩的催情药。

冰凉只是前奏,紧随其后的灼热和空虚感,足以摧毁最刚烈的意志。

她听说过,有些女孩被抹了这个,最后只能像发情的母兽一样,跪在恩客脚边,不顾尊严地哭泣哀求,只求得到片刻的填充与解脱。

药效发作得迅猛而霸道。

理智的堤坝在汹涌的生理欲望面前脆弱不堪。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颤抖着,不受控制地向他的方向靠近。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试图抵抗那股可怕的冲动,但喉咙里却不受控制地溢出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哀求:

“呜…好难受…小穴…小穴里面好痒……求求您…求您疼疼我……进来……求您…!”

这放荡的、全然屈服的哀求,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大山优树的心脏。

他低头看着她潮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因渴求而微微张开的湿润唇瓣。

那张曾经倔强、骄傲、充满生机的脸庞,此刻写满了被药物催发的情欲和卑微的乞怜。

一股强烈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愤怒猛地窜起,压过了短暂的生理冲动。

征服?

不,这感觉糟透了!

她就是这样对所有客人摇尾乞怜的吗?

像条发情的母狗!

在他没来的这一年里,有多少男人碰过她?

有多少双手抚摸过这曾经只属于他的身体?

有多少人听过她这样放荡的呻吟?

那张倔强的嘴,又曾含过多少男人的东西?

那个曾经连被陌生人多看一眼都会炸毛的小樱,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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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活所迫?

还是她骨子里本就如此放荡?

巨大的背叛感和被玷污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感到的不是快感,而是被撕裂般的痛苦和妒忌。

她可怜兮兮的抱着他的小腿,滚烫的脸磨蹭着他昂贵的西装裤管,意识却渐渐飘远。

好热⋯好空.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好想要⋯可是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看到他最不堪的样子?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好想问问他⋯.大学时那些争吵后的拥抱,那些偷偷溜出宿舍看的日出,那些在画室里分享的便当,那些笨拙却真诚的承诺…到底有几分是真?

他⋯.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真正喜欢过她?

不是因为新鲜,不是因为年轻的身体,而是喜欢那个固执的、爱画画的、不够“懂事”的小樱?

泪水混合着屈辱的唾液滑落。

就在这欲望与痛苦交织的泥沼中,大山粗暴地将她翻转过身,让她双手撑地,臀部高高翘起,露出那道鲜红的鞭痕和更加隐秘的入口。

他解开自己的束缚,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温存,带着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和一种近乎自虐的毁灭欲,狠狠地、毫无缓冲地从后方贯穿了她!

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和空虚被填满的怪异满足感同时袭来,小樱失声尖叫,身体剧烈地颤抖。

药效让她的身体内部像无数张小嘴般疯狂地吮吸绞紧,背叛着她的意志,迎合着这粗暴的入侵。

他死死扣住她的腰胯,开始了迅猛而沉重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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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深入都像要捣碎什么,每一次抽出都带着绝望的意味。

汗水从他紧绷的下颌滴落,砸在她光裸的背上。

他的动作与其说是占有,不如说是一种绝望的惩罚,惩罚她的堕落,惩罚自己的无能,惩罚这荒谬的命运让他们在此地以这种方式重逢。

在身体被剧烈摇晃、意识在疼痛与药效带来的虚妄快感中浮沉的间隙,小樱艰难地抬起头。

模糊的视线掠过包厢墙面上装饰的廉价镜面。

镜中的倒影扭曲而模糊。

就在那一内而辻的影像里,她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那是什么?

镜子里…他的眼角…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深的纹路?

像被刀刻上去一样.还有她的头发.鬓角那里.那根刺眼的白…是灯光吗?

不.是真的…

什么时候长的?她才二十三岁啊!可那根银丝,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欲望的迷雾,带来了瞬间的、刺骨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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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还在继续,身体的反应还在药效的驱使下可耻地迎合。但她的心,却在那个瞬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眼角的细纹,她的白发,他们都不再年轻了。

时间对谁都一样,不会为谁停留。

毕业时的争吵,像一场幼稚的闹剧,却把他们推向了截然不同的、再也无法回头的深渊。

他成了西装革履的商社精英,她成了这灯光下的“焦点”。那些青涩的爱恋、那些未解的误会…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追问⋯还有什么意义呢?

人不能两次进入同一条河流。

历史的车轮碾过,他们不过是两颗身不由己的尘埃。这一生,原来真的很短,像是曾经盛开又瞬间凋零的樱花。

短到还没来得及真正懂得,就已经面目全非。追问“喜欢过吗?”…只会让这龌龊的重逢显得更加可笑,让仅存的一点体面都荡然无存。

那股强烈的、折磨了她一整晚的想要质问的冲动,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倏然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一种沉入深渊般的释然。

她不再试图抬头去看镜子,也不再试图去看身后那个疯狂撞击她的男人。

她只是垂下头,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承受着身体的颠簸,任凭泪水无声地流淌。

就这样吧。

今夜之后,山是山,樱是樱,尘归尘,土归土。

所有的爱恨痴缠,都在这间弥漫着欲望与绝望的包厢里,被粗暴地撞碎,然后无声地、彻底地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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