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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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渺大陆,浩瀚无垠,不知其几千万里。

这是一个修炼者们竞逐长生与伟力的世界。

天地间弥漫着稀薄却无处不在的灵气,如同滋养万物的空气与水。

上至飞天遁地的仙宗巨擘,下至田埂间懵懂的孩童,或多或少都知晓,通过特定的法门吐纳引导,便能将这天地间的神秘能量引入体内,淬炼己身,一步步踏上超凡脱俗的修炼之途。

修炼法门千千万,流派纷呈。

有引灵气入体,凝丹结婴,追求法力通玄者;有锤炼肉身,气血如汞,力可拔山者;亦有专修神魂,意念杀人,幻术迷天者……更有御使灵兽、炼制蛊毒、剑气纵横、丹器辅佐等等奇门异术,共同构成了这片大陆波澜壮阔的修炼文明。

在这片以力量界定尊卑的世界里,凡俗的国家与超然的宗门并存。

强大的修炼者或开宗立派,占据洞天福地,传承道统;或登临绝顶,建立皇朝,统御亿兆生灵,享受人间权柄。

凰天国,便是灵渺大陆东方赫赫有名的强大国度之一。

其立国不过短短二十余载,却已然声威赫赫,令四方忌惮。

这并非因为凰天国底蕴深厚,而是因为它的开创者与如今的女王——萧凝霜。

凰天国巍峨的皇宫深处,琉璃金瓦映照着天光,气势恢宏。百丈高的白玉阶梯层层递上,尽头是恢弘的正殿“凌霄殿”。

此刻,凌霄殿内气氛肃穆,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

高踞于九层白玉台阶之上的,是那张由整块万年寒玉雕琢而成的凤座。凤座之上,端坐着一位绝世的女子。

她,便是萧凝霜。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这位女王,四十二载春秋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成熟风韵。

她身着一袭繁复的赤金凤袍,宽大的袍袖与层叠的裙摆如流动的火焰,却难掩其下窈窕而充满力量感的曲线。

长发如墨,一丝不苟地盘成威严的凤髻,仅用一支简单的碧玉凤簪固定,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

她的面容极美,是一种带着冰霜与锋锐的美。

眉如远山含黛,却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眼似寒星,眸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偶尔流转间泄露的一丝冷意,足以让修为稍低者心惊胆战。

琼鼻挺直,唇线分明,唇色偏淡,紧紧抿着,构成一张看似毫无感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美容颜。

殿内群臣大气不敢出,皆垂首而立。

他们深知这位女王的性情。

自十几年前横空出世,以雷霆之势扫平旧有势力,建立凰天国以来,萧凝霜便以其深不可测的实力和铁血冷酷的手段闻名于世。

无人知晓她具体的修为境界,只知她崛起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短短十数年,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士,一跃成为灵渺大陆屈指可数的顶尖强者之一,与那些传承万年的宗门老祖、皇朝帝君分庭抗礼。

她的强大,毋庸置疑。

她的冷漠,亦深入人心。

在凤座侧下方,靠近玉阶的地方,静静地站立着一位少年。

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身姿挺拔,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绣着淡金色的云纹,简洁而不失贵气。

他容貌极为俊秀,甚至带着几分超越性别的昳丽。

肤色白皙,眉眼细长,鼻梁秀挺,唇瓣如同浸染了晨露的花瓣,饱满而色泽清浅。

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垂下的发丝柔顺地搭在肩头。

他微微垂着眼帘,神情温和而安静,仿佛殿内这压抑的氛围与他无关。

然而,细看之下,那温和的表象下,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与自卑。

这少年,便是凰天国唯一的继承人,女王萧凝霜的独子——萧书白。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异数。

作为女王之子,他本该是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然而,大约是因为女王的性情过于强势冷冽,亦或是他自身的修炼资质仅仅称得上中人之姿,远不如其母那般耀眼,使得他在凰天国中的地位,虽然尊贵,却也有些微妙。

人们敬畏女王,连带着对这位太子殿下也保持着表面的恭敬,但那恭敬背后,总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距离。

此刻,凌霄殿中央,站着一位身着异国服饰,气息沉稳的中年使者。他来自凰天国西面的强邻——苍龙帝国。

“启禀凰天女王陛下。”使者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而恭敬,“吾皇派遣在下前来,乃是为了两国万世交好,特为贵国太子殿下与我国三公主虞晚亭殿下提亲。”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凤座上的女王,以及玉阶下的太子殿下。

萧凝霜端坐不动,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周遭无形的威压,似乎又冷冽了几分。

她并未立刻回答,玉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寒玉扶手,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心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苍龙皇帝有心了。只是,联姻之事,兹事体大,本宫以为,无需急于一时。”

这便是委婉的拒绝了。

使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知道这位女王的强势,来之前便做好了准备。

“陛下所言甚是。”使者再次躬身,语气更加恳切,“然,两国比邻,唇齿相依。若能永结秦晋之好,于两国安稳,百姓福祉,皆有裨益。况且,我国三公主虞晚亭,年方二八,容貌秀丽,性情温婉贤淑,虽非绝顶天骄,亦是薄有修为,与太子殿下可谓是良配。”

他顿了顿,目光隐晦地扫过殿内群臣,话锋微微一转,带着一丝暗示:“陛下当知,如今大陆风云变幻,强邻环伺。若凰天国与苍龙帝国不能缔结盟约,恐怕周边其他几大势力,未必不会向我国示好。届时,凰天国所面临之局势,恐将更为复杂。”

这话语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意味。

“放肆!”

一声冷喝,并非来自女王,而是她身边的一位老臣。但谁都清楚,这是女王心中不悦的体现。

果然,凤座之上的萧凝霜,凤眸微眯,寒光一闪而逝。

大殿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几分,一股磅礴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压得那苍龙使者身形微微一晃,额头上瞬间沁出了冷汗。

“你在……威胁本宫?”萧凝霜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她最厌恶的,便是有人试图忤逆她的意志,尤其是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她的决定,便是最终的裁决,不容旁人置喙。

使者心中一凛,连忙低头:“在下不敢!只是陈述利害,望陛下三思!”他清楚,再进一步,恐怕真会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女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萧书白,忽然向前一步,微微躬身。

“母后。”他开口了,声音清朗温润,如玉石相击,在这冰冷肃杀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却也奇异地缓和了那几乎凝固的紧张感。

萧凝霜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眼神依旧冰冷,看不出喜怒。

萧书白抬起头,迎着母亲的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神情,语气却十分诚恳:“母后,儿臣以为,使者所言,亦不无道理。凰天国立国日短,根基未稳,确需盟友。若能与苍龙帝国联姻,对国家而言,乃是幸事。”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垂下,似乎有些羞涩,又似乎在掩饰着什么:“至于儿臣……儿臣并不反对。一切但凭母后为国家大局定夺。”

他的话语滴水不漏,既表达了为国牺牲的意愿,又将最终的决定权完全交还给了母亲,姿态放得极低。

萧凝霜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张俊秀得近乎阴柔的脸庞上,总是带着这种恭顺而温和的表情。

她心中某处微微一动,旋即被更深的冰冷所覆盖。

她的目光在儿子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复杂难明,似有审视,似有探究,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难言的沉默。这一次,比之前更久。

使者紧张地等待着,大气不敢出。群臣们也屏息凝神。

终于,萧凝霜缓缓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在那位使者身上,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与威严:“既如此,便依你所言。联姻之事,着礼部与你详谈。退下吧。”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使者如蒙大赦,连忙深深一揖:“谢女王陛下恩典!在下告退!”说完,便在宫廷侍者的引导下,恭敬地退出了凌霄殿。

使者恭敬的身影消失在凌霄殿厚重的大门之外,沉闷的关门声回荡在空旷的殿宇中,仿佛在母子二人之间又添上了一道无形的壁垒。

殿内的气氛并未因外人的离去而有丝毫缓和,反而因为只剩下彼此而更显微妙和压抑。

数十位屏息侍立的文武官员,大气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等待着女王的下一步指示。

萧凝霜依旧端坐在那寒玉凤座之上,仪态端庄,威严不减。

她的目光从殿门处缓缓收回,却没有立刻看向任何人,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前方空无一物的虚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想。

那绝美的侧脸在殿内明暗交错的光线下,线条显得愈发冷硬。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她淡漠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都退下吧。”

这三个字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简单的命令。

“臣等告退!”

如蒙大赦,殿内群臣齐齐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带着显而易见的敬畏。

他们鱼贯而出,脚步轻微,尽量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生怕惊扰了这位性情难测的女王。

很快,宏伟的凌霄殿便只剩下母子二人,以及那无声流淌的疏离。

高大的殿门再次缓缓合拢,最后的光线被阻隔在外,殿内光线略微暗淡了几分,衬得那高高在上的身影更加孤高,也衬得玉阶下那单薄的身影更加形单影只。

萧凝霜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萧书白的身上。

那目光依旧是清冷的,如同覆盖着一层薄冰的深潭,看不见底,也感受不到温度。

她并未起身,也未调整坐姿,只是维持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书白,”她开口,声音比刚才对群臣时似乎又低沉了几分,却依然听不出丝毫温情,“方才那使者所言,苍龙帝国的三公主虞晚亭……”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语,又似乎只是随口一提:“本宫听说,此女在苍龙皇室诸多子女之中,修炼资质只能算作平平,并不出众。苍龙皇帝将她许配与你,怕是……”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已然十分明显——对方送来的,很可能是一个并不受重视,甚至可以随意牺牲的“弃子”。

萧书白一直微微低着头,此刻听到母亲的话,身形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帘,望向高踞凤座之上的母亲,那张阴柔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而温顺的笑意。

“母后所虑,儿臣明白。”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自嘲,“然,儿臣自身的资质,亦不过是平平罢了。”

他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与失落:“这些年来,母后为儿臣倾注诸多心血……然儿臣愚钝,未能如母后所期望那般……终是……愧对了母后的栽培……”

他的手指在宽大的袖袍下悄然握紧,指尖微微泛白。

每一次提及自身资质,都像是揭开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

尤其是在这位光芒万丈、如神祇般的母亲面前,他那中人之姿的修为,更显得黯淡无光,甚至像是一种耻辱。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为了稳住情绪,再次抬眼看向母亲,眼神真挚而恳切:“如今凰天国国事艰难,四邻环伺,一切仍需仰赖母后支撑。儿臣能为国家略尽绵薄之力,已是万幸,又岂敢挑剔联姻对象如何?”

这番话,既是自我贬低,也是在向母亲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明白自己的价值所在,也接受这份“安排”。

萧凝霜静静地听着,绝美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然而,当听到儿子说出“儿臣自身的资质,亦不过是平平罢了”以及“愧对了母后的栽培”时,她那如古井般不起波澜的心湖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一股极其细微,却又确实存在的刺痛感,悄然蔓延开来。

这并非是对儿子表现的失望,更不是责怪。而是一种深藏于心底,连她自己都不愿轻易触碰的复杂情绪。

儿子的资质平平……这真的是他“愚钝”吗?不,她比谁都清楚,根源在哪里。若非是她……若非是那该死的功法……!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让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寒玉的冰冷触感也无法压下心头那一闪而过的灼痛。

她极快地将这丝波动压了下去,重新恢复了那份绝对的冷静与漠然。

她不能让任何人,包括她的儿子,窥探到她内心的哪怕一丝缝隙。

她沉默了。

这沉默不同于之前的权衡,也不同于面对使者时的威压。

它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屏障,将她与儿子彻底隔绝开来。

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仿佛在审视,又仿佛只是在发呆。

萧书白在那冰冷的注视下,感觉有些不自在。

他习惯了母亲的强势与冷漠,却依然无法完全适应这种仿佛能将人冻结的沉默。

他垂下头,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良久,久到萧书白几乎以为母亲不会再开口的时候,萧凝霜才淡淡地吐出三个字:“退下吧。”

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番关于资质与愧疚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是,母后。”萧书白恭敬地应了一声,再次躬身行礼,“儿臣告退。”

他缓缓转过身,迈开脚步,朝着那紧闭的殿门走去。

他的背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有些孤单,月白色的衣袍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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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很慢,很稳,没有回头。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侧殿的甬道中,凌霄殿内才真正只剩下萧凝霜一人。

她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端坐在凤座之上,如同万古不化的冰雕。

只是那双深邃的凤眸中,似乎有某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如同暗流般涌动了一下,最终,却还是被更深的冰冷所覆盖、淹没。

偌大的凌霄殿只余下一片死寂,连空气中弥漫的威压似乎都稀薄了几分,却又因为这份空旷而显得更加沉重。

萧凝霜依旧在凤座上静坐了片刻,仿佛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享受这份无人打扰的、属于强者的孤寂。

终于,她缓缓站起身。

赤金色的凤袍拖曳在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冰面碎裂的低语。

她的动作从容而优雅,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韵律和力量感,仿佛丈量着这片由她一手开创的国土。

她没有乘坐任何步辇,也没有召唤侍女,只是独自一人,沿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回廊,朝着自己的寝宫“凤仪宫”走去。

宫灯的光芒在光滑如镜的地板上拉长了她孤高的身影,又在她走过时倏然缩短。

廊柱上雕刻的繁复花纹在光影中明明灭灭,如同她此刻深藏心底,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的步伐沉稳,面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然而,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偶尔会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随即又被更深的寒意所覆盖。

方才与书白的短暂交流,那孩子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与愧疚,如同细小的针,若有若无地刺在她心头某个早已结痂,却从未真正愈合的角落。

愧对了她的栽培么……?

萧凝霜的唇线几不可察地抿紧了些许。

若是没有当年……若是一切都能不同……

思绪如同挣脱束缚的藤蔓,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将她拉回了二十多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那时,她还不是威震一方的凰天女王,只是一个满怀憧憬,以为觅得良人的年轻女子。

她记得那时的天总是很蓝,阳光也似乎格外温暖。

直到那一天,那个她曾倾心托付,甚至怀上了他骨肉的男人,露出了他凉薄自私的真面目。

他不仅在她最需要依靠和保护的时候,狠心抛弃了她,更为了自身的利益,将怀有身孕的她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周围那些曾经对她和颜悦色,甚至阿谀奉承的人,也在一夜之间变了嘴脸。

轻视、嘲讽、欺凌……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如同跗骨之蛆,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与人心险恶。

那段日子是灰暗的,充满了绝望和屈辱。她几乎以为自己和腹中的孩子都将无法存活下去……

正是这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无力感,在她心中种下了对力量最疯狂的渴求。

她发誓,一定要变强!

强到足以碾碎所有曾经伤害她、轻视她的人!

强到足以保护自己和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让他们再也不会任人欺凌!

也许是上天垂怜,也许是命运的恶作剧。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得到了一部残缺的古老功法——《凰尊夺龙功》。

那古籍材质非凡,字迹古朴苍劲,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她如获至宝,不眠不休地研读。

然而,她得到的只是大部分篇章,功法的核心奥秘有所缺失。

根据她所能理解的残篇内容,这门功法威力无穷,进境神速,但修炼方式却极其特殊。

功法似乎隐晦地提及,需要一种至阳至刚的能量作为引子和燃料,而这种能量,最好来源于与修炼者自身气机相连、且对自己怀有深厚情感的男性亲近之人。

功法中似乎隐喻着某种掠夺与转化的意味——“夺龙”二字,让她理解为夺取男性的阳刚本源。

当时,她唯一的亲人,便是腹中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她别无选择……或者说,在经历了那样的背叛与欺凌之后,任何能够让她迅速变强,能够保护自己和孩子的方法,她都愿意去尝试,哪怕那方法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带着某种禁忌的意味。

孩子出生后,她开始尝试运转这门功法。

起初,她只是小心翼翼地引导,当她发现这功法确实能让她感受到力量的增长时,一种夹杂着狂喜和恐惧的情绪攫住了她。

而当她隐隐感觉到,自己修炼时,似乎能从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身上汲取到某种温暖而纯净的气息,并且这种汲取能让她的修为突飞猛进时,她内心的挣扎达到了顶点。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一方面,是力量飞速增长带来的安全感和掌控感,让她沉醉其中;另一方面,是对自己行为的唾弃和对儿子的愧疚。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在掠夺自己亲生骨肉的生命本源!

可是,她不能停下来。

她亲身体验过弱小的滋味,那种任人宰割、无法保护所爱之人的绝望,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只有变得足够强大,她才能为儿子撑起一片绝对安全的天空,让他不必再面对她曾经遭遇过的那些恶意与危险。

于是,这十几年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一次运转《凰尊夺龙功》,每一次从儿子萧书白身上悄无声息地“借取”那股纯净的阳气,都像是对她灵魂的一次凌迟。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攀升,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修士,到建立凰天国,再到成为如今灵渺大陆上无人敢轻视的顶尖强者。

这份力量,几乎完全建立在对儿子的“掠夺”之上。

她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那张越来越俊秀,却总是带着几分苍白和阴柔的脸庞,让她心痛如绞。

她知道,儿子修炼资质“平平”,并非天生如此!

那是因为他生命本源中最精华的阳刚之气,源源不断地流失到了她的体内!

她亲手造就了儿子的“平庸”,却又不得不依赖这份“平庸”的根源来维持自己的强大。

这种矛盾心理折磨着她,让她无法像一个正常的母亲那样去亲近、去关爱自己的孩子。

她害怕自己的靠近会加速阳气的流失,更害怕在儿子纯净的目光中看到自己丑陋的倒影。

于是,她选择用冰冷和强势来武装自己,将儿子远远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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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就能更好地扮演一个“强大”的母亲和女王的角色。

她用这份强大,为儿子构建了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王国。

可这份强大本身,却又是对他最深的伤害。

她是为了保护他,才走上了这条路。

可这条路上,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对他的无声掠夺……

这份沉重的秘密,这份扭曲的母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并且,《凰尊夺龙功》给她带来的变化还不止于此……

不知不觉间,凤仪宫那华丽而冰冷的宫门已近在眼前。

萧凝霜停下脚步,抬头望去。

宫门紧闭,如同她紧锁的心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翻涌的思绪强行压回心底,脸上再次恢复了那亘古不变的冰冷与威严。

无论内心如何挣扎,她都必须继续下去。为了书白,也为了她自己。这份力量,是她唯一能够倚仗的东西了。

沉重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低沉的回响,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

凤仪宫内静谧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萧凝霜的清冷香气,混合着名贵香料的幽微气息。

这里是她休憩的私密之所,也是她隐藏最深秘密的牢笼。

卸下了在人前必须维持的、坚不可摧的女王仪态,萧凝霜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方才在凌霄殿与使者周旋,以及与儿子那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对话,都耗费了她不少心神。

尤其是书白那句“愧对了母后的栽培”,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看似平静的心湖表面下,激起了难以言喻的涟漪。

她缓步走向内殿,赤金凤袍华丽的裙摆在地毯上拖曳,悄无声息。

寝宫的陈设华贵而不失雅致,每一件器物都价值连城,却都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如同它们的主人一般。

来到一面巨大的、镶嵌着宝石的铜镜前,萧凝霜停下了脚步。

镜中映照出的,依旧是那位风华绝代、威严冷漠的女王。

绝美的容颜,睥睨的气度,以及那隐藏在冰冷外表下,不为人知的……异变。

她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下。

隔着层层叠叠的华贵衣袍,无人能窥见那惊世骇俗的秘密——但她自己,却无时无刻不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存在。

在她刚刚开始修炼这门功法的几周后,那时她正挣扎于失去一切的痛苦和对未来的迷茫之中,身体便开始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最初只是下腹部隐隐的燥热和一种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以为是功法运行的正常反应,并未过多在意。

直到某一天沐浴时,她惊恐地发现!在自己双腿之间,那原本属于女性的私密之处旁,竟然……竟然生出了一点点多余的、如同肉芽般的组织!

那一瞬间的惊骇、羞耻和恐惧,几乎让她崩溃!

她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是上天对她修炼这邪异功法的惩罚,是某种可怕的诅咒!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数日,不敢见任何人,反复检查自己的身体,每一次确认都带来更深的绝望。

随着功法的不断运转,那“肉芽”也在以缓慢却不容忽视的速度生长着。

几周,几个月……它逐渐成形,竟然长成了一具小巧的、属于男性的器官!

随之而来的,还有两颗小小的、垂在下方的肉球!

与此同时,她的修为也在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飙升。

每一次从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身上“借取”那微弱而纯净的阳气时,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力量的涌入,以及身体那处异变的加速。

更让她惶恐不安的是,伴随着身体的变化,一种陌生的、难以抑制的强烈欲望,开始不定期地在她体内汹涌澎湃。

这种欲望如同暗火,毫无征兆地燃起,让她浑身燥热,思维混乱,身体深处叫嚣着某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渴求。

尤其是在她靠近儿子,或者运转功法吸收他阳气的时候,这种感觉会变得格外强烈,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猜测,这一定是功法不完整带来的恶果。残缺的功法让她走上了歧途,不仅改变了她的身体构造,还扰乱了她的情志。

这个秘密,成了她心中最大的恐惧和羞耻。

她用尽一切办法来掩盖。

从那时起,她开始深居简出,衣着永远严实厚重,绝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的身体。

沐浴更衣,更是屏退所有侍女,亲力亲为。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位日后威震天下的凰天女王,身体里竟然藏着这样荒诞而丑陋的秘密!

尤其是……不能让书白知道。

她本就因为吸收儿子的阳气而愧疚万分,若再让他知晓自己身体的异变,她简直无法想象儿子会如何看待她这个“怪物”母亲。

这份恐惧和愧疚交织在一起,让她更加刻意地疏远儿子,用冰冷和严厉筑起高墙,将自己和那份可能会因亲近而失控的欲望,一同关在墙后。

当那根属于男性的象征,逐渐长到与寻常成年男子相仿的尺寸时,某一次难以忍耐的欲望狂潮中,在极度的羞耻、绝望和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她的手,第一次颤抖着……握住了那个不该属于她的器官……之上。

那是一个被汹涌欲望和绝望羞耻彻底淹没的夜晚。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洒落,勾勒出她蜷缩在床榻上的身影。

体内的燥热几乎要将她点燃,下腹那陌生的器官传来一阵阵酸胀、悸动,强烈地叫嚣着某种需要。

理智告诉她这是错误的,是荒诞的,是羞耻的,可身体的本能却如同脱缰的野马,将她的矜持和防线冲得七零八落。

她的指尖是冰凉的,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触碰到了那温热而坚韧的皮肤。

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陌生的触感瞬间通过指尖传遍全身,让她浑身一僵,几乎要立刻缩回手。

那不是属于她的触感!

那分明是属于男性的!

羞耻和恶心感如同潮水般涌上,但体内那股更为强大的、源自功法异变的欲望,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强迫着她,引诱着她。

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起伏。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恐惧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而颤抖。

指尖在那根已经初具规模的肉柱上犹豫地滑动。

皮肤光滑而富有弹性,下面似乎蕴藏着某种蓬勃的生命力。

每一次不经意的摩擦,都让她身体深处那股燥热更加汹涌一分,连带着那两颗小小的、沉甸甸的肉球也微微收缩,传来奇异的牵扯感。

这感觉太陌生,太怪异,也……太强烈了。

在欲望的驱使和对失控的恐惧下,她的动作从最初的试探、迟疑,逐渐变得大胆起来。

她笨拙地模仿着她曾偶然瞥见的、或者从某些不堪的记忆碎片中捕捉到的男性自我纾解的动作。

手掌有些生涩地包裹住那根东西,上下撸动。

最初的感觉是怪异和别扭,甚至有些疼痛。

但很快,随着动作的持续,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如同电流般窜起,沿着脊椎直冲大脑!

那快意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直接,如此强烈,瞬间盖过了羞耻和恐惧。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口中溢出压抑的、破碎的呻吟。

她从未想过,自己身体上这多出来的、象征着耻辱和错误的器官,竟然能带来如此……让她难以启齿的感受。

高潮来临的瞬间,是彻底的失控。

一股灼热的、浓稠的液体从那根东西的前端猛地喷射而出,溅落在杂乱的床被上,也溅落在她自己的肌肤上。

那感觉是如此强烈,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脱力,只能瘫软在床榻上,大口喘息。

事后,巨大的空虚和更深的羞耻感如同冰水般将她淹没。

她看着被褥上的污渍,看着自己手指间残留的黏腻,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和绝望。

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母亲!

现在却用自己身上长出的男性器官,做出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

然而,在那羞耻和绝望的深处,却又有一丝隐秘的、不容忽视的轻松感。

体内的那股狂躁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欲望,暂时平息了下去。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尽管这种平静是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换来的……

那一夜之后,这种隐秘的“仪式”,成了她生活中一个不可告人的部分。

每当功法引起的那种难以抑制的欲望高涨时,尤其是在靠近儿子或者修炼吸收他阳气之后,那种让她心惊肉跳的强烈渴求汹涌而至时,她就会将自己锁在屋中,独自一人,用这种方式来排解。

一开始,每一次都是在极度的羞耻和自我厌恶中开始,在空虚和疲惫中结束。但渐渐地,随着次数的增多,她的心态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她发现这种方式确实能够有效地压制住那来自功法异变的、狂躁的欲望。

它像是一道泄洪的闸口,将体内那几乎要冲垮理智的洪流暂时引开,让她得以维持表面的平静与掌控力。

这对于需要时刻保持威严和冷静的女人来说,至关重要。

羞耻感依然存在,但每一次纾解后带来的短暂安宁,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在这种矛盾中,她的身体似乎逐渐习惯了这种方式,甚至……开始从中感受到某种更为复杂的东西。

起初,快感是纯粹生理性的,是欲望得到满足后的本能反应。

但渐渐地,当她一次次握住那根不属于常理的器官时,那份触感本身所带来的冲击,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仅仅感受到怪异和排斥,也开始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感。

是的,力量。

这根东西,它的出现源于那部强大的《凰尊夺龙功》,它的生长伴随着她修为的飞速提升。

它仿佛是她掠夺而来的力量的一种具象化、一种扭曲的证明。

当她握住它,感受着它在自己手中逐渐变得坚硬、灼热,充满了蓬勃的张力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滋生。

那是一种……掌控的错觉。

虽然欲望的源头是失控的,是功法缺陷带来的副作用,但此刻,是她,萧凝霜,在主动地引导、掌控着这份力量的宣泄。

在这私密的、无人知晓的时刻,她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者,而是成为了自身欲望的主导者。

这种隐秘的掌控感,对于习惯了将一切都牢牢握在手中的女王来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而那纯粹的、汹涌的快感本身,也开始让她沉溺。

它来得如此猛烈,如此霸道,远超她曾经作为普通女子时所能想象的任何体验。

每一次高潮时的喷薄而出,都带着一种摧枯拉朽般的冲击力,仿佛能将她所有的压抑、痛苦和秘密都短暂地冲刷一空。

渐渐地,她开始在撸动那根东西时,感受到一种……隐秘的享受。

不再仅仅是为了排解那该死的欲望,不再仅仅是为了换取片刻的安宁。

她开始享受那种坚韧的触感在掌心滑动的感觉,享受它逐渐充血、膨胀、变得滚烫的过程,享受高潮来临时那毁天灭地般的极致快感……

甚至,一种更为扭曲的念头开始在她心中悄然萌芽——一种隐秘的优越感。

她知道这很荒谬,很病态。

但当她感受到那远超寻常男子的坚硬、持久,以及每一次都能释放出的惊人“量”时,一种混合着羞耻和骄傲的复杂情绪便油然而生。

她身上这不该存在的东西,让她在自我厌恶的同时,又不可抑制地生出一丝病态的自得。

这就像她苦心经营的权力一样,虽然来路不正,却实实在在地带给她力量和掌控。

如今,经过十数年的“成长”,她身体的那处异变早已不再是最初那小巧的模样。

在层层叠叠的凤袍之下,隐藏着的是一根惊人的肉棒!

它安静垂落时,长度便已相当可观,一旦被体内的欲望或者功法催动而勃发,其尺寸更是达到了骇人的十四寸左右!

颜色比周围的肌肤略深,带着淡淡的紫红,表面皮肤光滑而坚韧,隐约可见虬结的青筋如同蛰伏的蛟龙,盘踞其上,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顶端的冠状沟壑分明,马眼开合间似乎都带着一股吞吐天地的气势。

而在肉棒的根部下方,悬垂着两颗与那雄伟之物相匹配的蛋蛋。

它们饱满而沉重,约莫有苹果大小,皮肤褶皱细密,触手温热而富有弹性。

这里是她力量与欲望的另一个源头,每一次肉棒的勃发与喷射,都离不开这对蛋蛋积蓄的、源自那残缺功法的奇异能量。

然而,就在这雄伟的男性象征下方,她原本属于女性的、柔软湿润的小穴依然存在。

这两种截然不同、本该互斥的生理结构,诡异地并存于她一人之身,构成了她最深层、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站在镜前,目光穿透衣袍,仿佛能“看见”那隐藏的存在。

那是她力量的证明,是她痛苦的根源,是她羞耻的象征,也是她……隐秘快感的来源。

这种二元性,这种矛盾,日夜折磨着她,也塑造了她。让她在威严的女王和孤独的“怪物”之间,艰难地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她伸出手,隔着衣袍,轻轻按在了小腹下方那微微凸起的轮廓上。一股熟悉的、属于她自己的温热透过布料传来……

那触感如同点燃引线的火星,瞬间在她体内引爆了那潜藏已久的燥热。

方才在凌霄殿的压抑,与儿子疏离的互动,以及那潜藏于心底的、关于功法与身体异变的秘密,此刻都仿佛化作了助燃剂,让那股源自《凰尊夺龙功》残篇的奇异欲望,以前所未有的势头汹涌起来。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几分,清冷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红晕。

身体深处,那不该存在的器官开始蠢蠢欲动,传递来阵阵酸胀和悸动,熟悉而强烈的渴求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神经。

萧凝霜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种感觉一旦出现,便很难彻底压制,只会愈演愈烈,直到将她的理智彻底烧毁。

与其被动地承受那失控的折磨,不如主动引导。

她转身,走向内殿深处那张宽大而华丽的凤床。

动作依旧从容,甚至带着一种惯性般的优雅,仿佛这并非什么羞耻的秘密,而是一场早已习惯的、无人观礼的仪式。

褪去繁复沉重的赤金凤袍,只着贴身的柔软亵衣。她并未完全赤裸,只是解开了亵裤的系带,让那隐藏在腿间的秘密得以暴露在空气中。

寝宫内光线柔和,却也足够让她看清自己身体的异状。

那根沉睡时已然规模可观的肉棒,此刻正因体内涌动的欲望而微微抬首,根部那两颗苹果大小的蛋蛋也随之收紧,皮肤上的褶皱绷得更紧了些。

她坐到床沿,修长白皙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熟练地握住了那根开始充血、逐渐升温的肉棒。

温热、坚韧、充满了奇异的生命力。

掌心传来的触感是如此真实,让她心中那份长久存在的、关于自身存在的割裂感再次浮现。

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种被欲望驱使的、近乎本能的行动。

冰凉的指尖与灼热的皮肤相触,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上下撸动。

动作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既有女性的柔韧,又因为掌控着这雄伟之物而透出一丝属于强者的霸道。

与此同时,在皇宫另一端的东宫。

这里是太子萧书白的居所。相比于凤仪宫的华贵冰冷,东宫的陈设更为雅致简洁,却也同样透着一股与主人相似的安静和些许的落寞。

萧书白独自坐在书案前,面前摊开着一本古籍,然而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那晦涩的文字上。脑海中反复回荡的,是方才在凌霄殿与母亲的对峙。

母亲那冰冷的眼神,不容置疑的威严,以及那句“资质平平”的评价……虽然他早已习惯,但每一次听到,心中那份自卑与失落感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他知道自己让母亲失望了。作为凰天国唯一的继承人,他的修为却如此普通,与光芒万丈的母亲相比,简直如同萤火与皓月。

然而,除了失落,他心中还有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那是对母亲强大的崇拜,以及一种深藏于心底,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带着禁忌色彩的濡慕。

他喜欢母亲的强大,即使那强大常常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冰冷。

他渴望靠近她,却又害怕被她眼中的寒意冻伤。

想着母亲那绝世的容颜,那睥睨天下的气度……一种陌生的热流开始在他小腹处汇聚。

这种感觉很熟悉,每次想到母亲,他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反应。

他有些慌乱地合上书卷,呼吸微微急促。

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更显得那张阴柔俊秀的脸庞昳丽动人。

他知道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是大逆不道的!

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起身,走到内室的床榻边坐下。手指有些羞涩地探入了自己的亵裤之中。

与母亲那令人心惊的雄伟不同,萧书白掌中所握的,是一根显得相当纤细小巧的肉棒。

它甚至比许多同龄的少年人还要小上一些,大约只有三寸长短,颜色是健康的粉嫩,皮肤细腻。

此刻因为情动,它已经微微挺立起来,却依然显得有些稚嫩和发育不良。

根部那两颗小小的蛋蛋也同样小巧玲珑,与那纤细的肉棒倒是颇为相称。

这份“迷你”,是他心中自卑感的另一个重要来源。

他知道,同龄的贵族子弟们,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他常常在沐浴或更衣时不自觉地与记忆中或想象中的他人对比,每一次对比都带来更深的羞耻和挫败感。

然而此刻,当他想着母亲那冰冷而强大的身影时,掌中的小东西却传递来清晰的热度和悸动。他轻轻握住,开始笨拙而生涩地上下动作。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羞涩和试探。

每一次摩擦带来的快感都让他微微颤抖,脸上红晕更深,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

这隐秘的行为让他感到羞耻,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夹杂着憧憬和叛逆的兴奋。

凤仪宫

萧凝霜坐在床沿,亵裤的系带松散地垂落,那惊世骇俗的肉棒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柔和的宫灯光线下。

随着体内欲望的升腾,它已经不再是沉睡时的蛰伏姿态,而是缓缓地、充满了力量感地昂扬起来,坚硬的柱身散发着惊人的热度。

她的手掌覆了上去,肌肤相触的瞬间,一种混合着禁忌与熟悉的战栗感传遍全身。

掌心下的肉棒坚实而滚烫,皮肤紧绷,隐约可见的青筋如同蓄势待发的怒龙盘踞其上,昭示着其中蕴含的澎湃力量。

指尖轻轻滑过顶端饱满的冠头,那里的皮肤更为敏感,只是轻微的触碰,就让她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轻哼。

她熟练地调整着握姿,五指合拢,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开始了缓慢而深入的撸动。

每一次向上捋过柱身,都能感受到那坚韧皮肤下肌肉纤维的细微颤动;每一次向下滑动,指腹都会擦过根部下方那两颗沉甸甸的蛋蛋,带来一阵奇异的、牵引般的酸胀感。

她并没有使用任何膏脂,但这肉棒自身在欲望的催动下,顶端已经泌出些许晶莹剔透的、粘稠的液体,让她的动作更加顺滑,也带来了更为强烈的摩擦感。

快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的感官,试图将那最后一丝属于女王的矜持与冷静彻底淹没。

羞耻感依然存在,像是一根细小的芒刺扎在心头,但在越来越强烈的生理快感面前,它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东宫

萧书白坐在床榻边,脸颊绯红,呼吸紊乱。

他羞耻地蜷缩着身体,手指在亵裤中紧紧握着自己那与母亲形成鲜明对比的、显得格外纤细小巧的肉棒。

它只有短短的三寸,粉嫩的颜色,细腻的皮肤,即使此刻因为情欲而努力挺立着,也依旧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稚嫩感,像是一株还未长成的脆弱新芽。

他掌心下的触感是温热而柔软的,远没有母亲那般坚硬和充满侵略性。

他的动作笨拙而犹豫,像是害怕弄疼了自己,又像是被内心巨大的羞耻感所束缚。

手指轻轻地、试探性地上下滑动,每一次摩擦带来的都是一阵让他心惊肉跳的酥麻。

这种快感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每次因思及母亲而引发情动,他都会陷入这种自我唾弃却又难以自拔的境地。

他的肉棒实在太小了,根部那两颗同样小巧的蛋蛋紧紧地缩在囊袋里,随着他每一次撸动而轻轻晃动。

他不敢用力,生怕那点可怜的硬度会消失。

掌心的湿滑感很轻微,只是顶端沁出了一点点透明的液体,远不如想象中那般丰沛。

他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母亲冰冷而威严的面容,那份高高在上的强大与自己此刻的猥琐渺小形成了极其讽刺的对比,让他的羞耻感达到了顶点,却又奇异地加剧了身体的兴奋。

凤仪宫

萧凝霜微微仰起头,线条优美的脖颈向后弯曲,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她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场由自己主导的、隐秘的欢愉之中。

单手的撸动似乎已经无法满足体内那汹涌的欲望,她空着的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

两只手掌交替着,或是轻柔地揉搓柱身,感受那每一寸皮肤下的搏动;或是以更大的力道握紧,模拟着某种更为激烈的侵占;时而专注于顶端那最为敏感的冠头,用指腹细细研磨,引来一阵阵更为急促的喘息;时而又向下探去,用指尖轻轻拨弄那两颗饱满沉重的蛋蛋,感受它们随着快感的累积而愈发收紧,传递来深沉的、濒临爆发的悸动。

她的呼吸变得滚烫,喷洒在自己的手背上。

体内仿佛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在奔腾翻涌,寻找着最终的出口。

十四寸长的肉棒此刻已经完全勃发,呈现出一种近乎狰狞的姿态,颜色深沉,青筋贲张,顶端不断泌出粘稠的液体,将她的手指和肉棒本身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光泽。

快感不再是一波一波,而是连绵不绝,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由自身“缺陷”带来的、远超常人的强烈刺激,甚至享受这种力量握于自己手中的掌控感!

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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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书白的动作也变得快了一些,不再像最初那般犹豫。

虽然依旧羞涩,但身体本能的渴求压过了部分理智。

他的手指快速地在自己那小小的肉棒上滑动,尽可能地制造着摩擦。

由于尺寸的原因,他一只手就能完全包裹住,甚至还有些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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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尖锐。

每一次撸动都带来一阵细密的电流,从尾椎一路窜上大脑,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极轻的、如同幼兽般的呜咽。

他的身体绷得很紧,脚趾蜷缩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根三寸长的肉棒此刻已经涨到了极限,颜色变得更加红润,顶端那个小小的孔洞周围也变得湿润起来。

但他依然觉得不够!

不够硬!

不够长!

不够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种念头让他更加用力地撸动起来,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先天的不足,又仿佛是在惩罚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

那两颗小小的蛋蛋已经缩得不能再紧,传递来一种酸涩而饱胀的感觉,预示着……什么即将发生……

凤仪宫

萧凝霜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不再是之前那种细微的战栗,而是濒临顶点时的剧烈震颤!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积蓄已久的庞大能量正在从那两颗苹果大小的蛋蛋深处汹涌而出,沿着肉棒的根部一路向上,汇聚到即将爆发的顶端!

她的动作变得更加迅猛而激烈,双手快速地交替撸动着那根坚硬如铁的雄伟肉棒,仿佛要将其中蕴含的所有力量都榨取出来!

每一次向上,都像是要将那灼热的岩浆推向火山口;每一次向下,都带来令人疯狂的刺激。

她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不再是压抑的轻哼,而是带着沙哑和情欲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发丝,紧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她的眼神迷离,聚焦涣散,完全被即将到来的、毁天灭地般的快感所淹没。

那份属于女王的威严和冰冷在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对极致欢愉的渴望与迎接。

她能感觉到,那最后的闸门……即将打开!

东宫

萧书白也感觉到了,那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他的动作变得急促而慌乱,甚至有些不成章法,只是本能地、拼命地摩擦着自己那根小小的肉棒。

快感已经攀升到了极致,尖锐得几乎让他落泪!

他的身体弓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闭紧双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脸上满是羞耻与欲望交织的潮红。

口中发出的呜咽声也变得更加清晰。

他能感觉到那股热流从小腹深处涌起,沿着那纤细的通道急速上冲。

他的肉棒很小,蛋蛋也很小,但这瞬间积聚的能量却让他有一种即将被撕裂的错觉!

他双手更加用力地握紧,仿佛想要抓住这短暂的巅峰!

同时爆发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

凤仪宫内,萧凝霜猛地仰头发出一声压抑却充满力量的低吼!

她紧握着肉棒的手臂肌肉贲张,下一刻,一股灼热、浓稠得惊人的白色浊液如同火山喷发般,带着巨大的冲击力,从那十四寸肉棒的顶端猛烈喷射而出!

那不是一股,而是接连不断的数股,势头强劲,量大得惊人,如同决堤的洪流!

大量的浊液溅射在她的小腹、大腿内侧,甚至蔓延到华贵的丝绸床单上,留下一片狼藉的白浊痕迹。

肉棒在喷射结束后依然剧烈地跳动着,余韵不止,两颗沉甸甸的蛋蛋也如同被掏空般松弛下来。

她浑身脱力地瘫软在床榻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眼神中残留着风暴过后的迷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满足。

而在东宫,萧书白则是在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吸气声中,身体猛地一僵!

他手中那根三寸长的小肉棒前端,也随之喷出了一小股白色的液体。

但与母亲那汹涌的洪流相比,他这只能算是一线细细的涓流,量少得可怜,只在顶端溢出些许,顺着柱身流下一点便很快被皮肤吸收,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他的身体也随之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在床上,脸上还残留着高潮时的红晕,但眼神中却迅速被浓浓的羞耻和空虚所填满。

他蜷缩起身体,将脸埋进臂弯,仿佛不敢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

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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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喷发过后,是如同潮水退去般的疲惫与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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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凝霜瘫软在华丽的凤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汗水浸湿了她的亵衣,紧贴在曲线玲珑的身体上,勾勒出令人心惊动魄的成熟风韵。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而暧昧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清冷的香气与方才释放出的、带着强烈雄性荷尔蒙的浊液味道。

那根刚刚肆虐过的、长达十四寸的雄伟肉棒,此刻已经疲软下来,但依然保持着惊人的尺寸,软软地垂落在她的小腹和大腿之间。

顶端残留着晶莹的浊液,柱身上沾染着她自己手上的湿滑。

那两颗苹果般大小的蛋蛋也彻底松弛下来,沉甸甸地悬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消耗。

她微微动了动,腿间那片狼藉的黏腻感让她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身体得到了暂时的安抚,那股源自功法的狂躁欲望如同被扑灭的火焰,只剩下缕缕青烟。然而,她的心绪却并未随之平静。

在方才那极致的、近乎失控的欢愉巅峰,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脑海——关于书白与那位苍龙帝国公主虞晚亭的联姻。

方才在凌霄殿,她同意了这门婚事,是出于政治考量,也是为了回应书白那番“为国牺牲”的表态。

但此刻,当身体的欲望刚刚平息,理智逐渐回笼,一种更为幽微、更为私人的情绪却悄然浮现。

虞晚亭……那个名字,那个即将成为她儿媳的陌生女子。

没来由地,萧凝霜感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却又确实存在的不快。

她想象着书白,那个总是安静、温顺,带着几分阴柔俊秀的儿子,将会与另一个女子朝夕相处,行夫妻之礼,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这个念头让她心中某个角落微微刺痛了一下。

是……嫉妒吗?

这个词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她立刻在心底否认了。

她怎么会嫉妒一个资质平平的异国公主?

她只是不习惯!

书白是她的儿子,是她用那样特殊的方式“哺育”和“保护”长大的,他的存在,早已与她自身紧密相连,形成了一种外人无法理解、也不容插足的纽带。

现在,要有一个外人闯入他们母子之间?一个年轻、或许还算美丽的女子,来分享她儿子的目光和……或许,还有情感?

她……不希望那样。

萧凝霜的眼神倏然冷了下来。

她当然希望书白能完成这场政治联姻,为凰天国带来利益。

但她内心深处,却隐秘地滋生出一个阴暗的念头:最好……书白和那个虞晚亭只是表面夫妻,相敬如“冰”,永远不要产生什么真正的感情。

最好,书白的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永远只留给她这个母亲。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感到一丝寒意,却又固执地盘踞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蹙着眉,伸手拿起旁边的丝帕,开始清理自己腿间的狼藉,动作带着几分不耐和烦躁。

身体的满足并未带来心灵的宁静,反而因为联姻之事,搅起了更深的波澜。

东宫

高潮的余韵如同微弱的电流,在萧书白的身体里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羞耻和空虚。

他蜷缩在床榻上,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也能隔绝自己内心的不堪。

方才那短暂的、可怜的释放,与他每次想到母亲时心中那份汹涌澎湃的情感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可笑。

那点稀薄的浊液,只是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身的“缺陷”与“无能”。

他不敢去回想刚才自己脑中的念头,不敢去触碰那份对母亲近乎病态的、混合着孺慕、崇拜与禁忌渴求的情感。

那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是他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罪孽。

每一次这种私下的“放纵”,都像是对这份罪孽的又一次确认,让他愈发厌恶自己。

与母亲的强大、完美相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阴沟里的尘埃,渺小、卑微,还沾染着令人作呕的污秽。

而这份污秽的情感,他必须永远地隐藏下去。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让母亲知道!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母亲知道了他心中这些龌龊的念头,会用怎样冰冷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想到这里,心中便是一阵绝望的钝痛。

他注定要背负着这个秘密,孤独地走下去。

联姻的事情再次浮上心头。

虞晚亭……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陌生女子。

对他而言,这似乎只是命运的又一次安排,一个用来掩盖他内心秘密、扮演正常角色的道具。

他并不期待,也没有任何喜悦,只有一种麻木的接受。

或许……这样也好。

娶一个同样“资质平平”,或许并不受宠的公主,也许反而更容易维持表面的和平,更容易让他继续守护心底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动作迟缓而僵硬。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里早已恢复了平静,除了皮肤上一点若有若无的湿润感,几乎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他默默地拉好亵裤,起身走向净室,想要清洗掉身上那点微不足道的痕迹,更想洗掉心中那份沉重的、无处诉说的失落与悲哀。

他的未来,似乎注定是一片需要精心伪装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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