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后视镜里，那个黑色的影子只是一闪而过，快得像一个错觉。但我知道，我看见了。

那绝对不是什么树影的晃动。

是一个人。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大脑因为缺氧而嗡嗡作响。

刚才高潮后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身体依旧处在一种极度敏感和疲软的状态，而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让我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有人在那里。

在我用跳蛋把自己玩到失禁的时候，在我像个发情的母狗一样在长椅上尖叫高潮的时候，他一直都在那里。

在看。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我手忙脚乱地发动了汽车，甚至没有开大灯，就猛地一脚油门踩下去。

轮胎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不敢再看后视镜。

我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手心里全是冷汗。

车子在空无一人的深夜街道上飞驰，窗外的景象被拉成了一道道模糊的光带。

他看到了什么？他全都看到了吗？他拍下来了吗？

他是谁？是狗仔？还是……只是一个偶然路过的变态？

无数个问题像子弹一样射进我的脑子里，将我最后一点理智打得粉碎。我只知道逃，拼命地逃，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甩在身后。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和我的喘息声。

我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那是汗水、淫水和恐惧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淫靡又恐慌。

黏腻的运动裤紧紧地贴在我的腿上，那种湿冷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刚才的一切是多么真实。

开出了很远，直到城市的霓虹再次变得密集，我才稍微放慢了车速。

我的心脏依旧在狂跳，但那种窒息般的恐惧感，却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诡异的情绪。

一丝……兴奋。

我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战栗。

我居然会觉得兴奋。

在经历了可能被偷拍、身份可能暴露的巨大恐慌之后，我的身体深处，那个被欲望喂养大的野兽，居然因为这真实的危险，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想象中的观众，终究只是隔靴搔痒。

而那个藏在黑暗里的、真实的、未知的窥视者，他所带来的那种几乎能将我毁灭的恐惧感，才是最顶级的春药。

他看到了我最真实、最淫荡的一面。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苏寒的身体是一个多么淫乱的容器。

这个认知让我的小腹深处，再次升起一股熟悉的、酥麻的热流。刚刚经历过高潮的阴道，又开始不合时宜地收缩、湿润起来。

我将车停在了一个红灯前。

我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了一眼后视镜。

后面空空如也，没有车辆跟踪。

我松了口气，但心底深处，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一路心神不宁地回到公寓的地下车库。我停好车，却没有立刻下车。我坐在驾驶座上，呆呆地看着前方。

今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噩梦。

那个影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幻觉？也许只是我高潮后神志不清，看错了？

我宁愿相信是这样。

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推开车门。当我双脚落地的瞬间，我看到了车门边的地面上，有一点不属于这里的痕-迹。

是一个有些模糊的，沾着泥土的脚印。

不是我的鞋子留下的。

我的血，再一次凉了下去。

有人来过这里。就在我开车离开的这段时间里。

或者……他一直跟着我，从那个公园，一直跟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