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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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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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有一条我自己才知道的,几乎与皮肤纹理融为一体的缝隙。

我用指尖在某个特定位置轻轻一按,只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咔哒”声,仿佛某种精密的锁被打开了。

在叶芷柔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用手指捏住了脖子处的“皮肤”边缘,然后,轻轻地,向下拉。

那层被称作“林晚晚”的、拥有着绝美容颜和细腻触感的仿生皮肤,就这样被我从脖颈处开始,缓缓地向胸口剥离。

它像一件无比贴身的、由某种未知凝胶构成的第二层皮肤,随着我的动作,露出了它包裹下的、截然不同的真实。

没有血肉模糊,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皮肤外壳,和它下面一个属于男性的、平坦而有着清晰肌肉线条的胸膛。

“……”

叶芷柔的呼吸瞬间凝滞了。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因极致的震惊而收缩。

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将那即将冲破喉咙的惊呼硬生生压了回去。

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最离奇、最恐怖的怪物。

‘别怕……柔柔,求你,别怕我。’

我没有停下。

我知道,此时任何的犹豫都会增加她的恐惧。

我必须一次性将所有真相都展现在她面前。

我迅速地将上半身的皮肤外壳完全脱下,露出整个男性化的上身,然后是腰部、腿部……那层完美的女性躯壳,像蜕皮一样从我身上剥落,最终在我脚边缩成一团半透明的、带着人形的凝胶状物体。

一个彻头彻尾的、赤裸的男性身体,就这样暴露在了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暴露在了叶芷柔那双写满了惊骇与混乱的眼前。

我的喉结、我的胸膛、我的肩膀,以及我双腿之间那最无可辩驳的男性象征——那根疲软下垂的鸡巴和包裹着睾丸的阴囊,都清晰地证明着我的真实性别。

“我……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我终于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颤抖。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盯着脚下的草地。

“一种天生的,让我的皮肤无法在正常环境中存活的病。这层东西,是我活下去必须依赖的医疗‘盔甲’。它不是我想要的,是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擅自为我选择的……他们以为,一个女孩的人生,会比男孩更轻松一些。所以,他们托关系修改了我的所有身份信息……”

“我从小就被迫穿着这层怪物一样的皮囊生活,被迫学着做一个女孩。我不是林晚晚……或者说,我也不全是她。我才是真实的我,一个被困在这层皮囊里的……怪物。”

我说完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重新抬起头,迎向她的目光。

在那张因为害怕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我看到了她眼神的变化。

惊恐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怜悯与心碎的悲伤。

她看着我赤裸的身体,又看了看地上那团“皮肤”,她那聪慧的、理性的头脑正在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超出常理的一切。

我走上前一步,在她面前站定,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歉,柔柔,一直以来都在骗你。”

世界一片死寂,只剩下我的道歉声在林间回荡。

叶芷柔依旧捂着嘴,一动不动地站着,但泪水,却已经从她那双瞪大的眼睛里,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我的道歉声在寂静的林间消散,只留下叶芷柔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她那双盛满泪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看着这个赤裸的、陌生的、却又刚刚剖白了内心的“怪物”。

我知道,我不能以这副样子在这里待太久。

这不仅是风险问题,更是对她摇摇欲坠的理智的持续冲击。

我必须变回去,回到那个她所熟悉的“林晚晚”,才能让她从这超现实的噩梦中稍稍喘息。

我直起身,没有再看她,而是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团半透明的、人形的凝胶。它摸起来冰凉而柔软,像一块巨大的水母。

我当着她的面,开始重新把这层皮肤穿了回去。

这个过程,比脱下时更加诡异,也更加充满了悲哀的仪式感。

我先将双脚伸进“皮肤”的脚部,然后像穿一件极其紧身的连体衣一样,将它顺着我的腿往上拉。

那层仿生凝胶紧紧地贴合着我的肌肉,将我的小腿、大腿重新包裹。

叶芷柔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她终于放下了捂住嘴的手,那只手在空中无助地颤抖着,似乎想伸过来阻止我,又似乎因为恐惧而不敢触碰。

她眼睁睁地看着我将那根男性的鸡巴和阴囊收纳进仿生皮肤内一个特定的凹槽里,然后继续向上拉扯。

那层皮囊覆盖了我的腹部、我的胸膛,将我平坦的胸肌再次塑造成少女的、微微隆起的柔软。

我能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束缚感,仿佛灵魂被重新关进了华美的囚笼。

‘看吧,柔柔。这就是我的日常,我的宿命。把真实的自己一点点地藏起来,变成一个虚假的、美丽的壳。’我将双臂伸进袖套,最后,是最关键的头部。

我将那带着绝美面容的头套向上拉,盖住我的脸,将我的整个头颅都包裹进去。

视野有那么一瞬间的黑暗,随即,通过仿生眼球的传感器,世界再次变得清晰。

我能感觉到皮肤的边缘在脖颈后方自动吸附、融合,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嘶嘶”声。

所有的缝隙都在几秒钟内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我又变回了那个皮肤白皙、身材纤细、容貌绝美的林晚晚。

只是这一次,在我面前的观众,已经知道了这完美外表下所掩盖的,是怎样一个截然不同的真相。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米色针织开衫,遮住了睡衣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我再次抬起头,看向她。

我看到她眼中那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悲伤和心痛。她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亲手为自己戴上镣铐的囚徒。

“我很抱歉。”我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变回了清脆尖细的、属于“林晚晚”的声线。

这句道歉,比刚才那句更加沉重。

我不仅为欺骗而道歉,更为将她拉入我这滩浑水,让她目睹这残酷的一切而道歉。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叶芷柔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她猛地向前一步,冲了过来,然后张开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我!

“不……别说抱歉……”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在我耳边哽咽着响起。“你别说抱歉……这不是你的错……一点都不是你的错……”

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泪水浸湿了我肩膀处的衣料。

这个拥抱不再像之前在宿舍里那样轻柔和安抚,而是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想要将我揉进她身体里,保护起来的决心。

这个在男生面前会害羞脸红、连拒绝别人都做不到的温柔女孩,此刻却像一只愤怒而悲伤的母兽,用她并不强壮的臂膀,笨拙地、却又无比坚定地,保护着她刚刚发现的、伤痕累累的“幼崽”。

‘我……赌赢了。’

我在她的怀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叶芷柔温暖的身体紧贴着我,她的哭声在我耳边回荡,带着压抑不住的心痛。

这个拥抱是如此真实,如此用力,仿佛要将她全部的善意与温柔都传递给我,来修补我那破碎不堪的伪装。

我感受着她肩膀的颤抖,闻着她发间传来的淡淡洗发水清香,心中那块因为常年伪装而变得坚硬冰冷的角落,似乎也开始融化。

长久以来,我都是一个人在深渊里行走,而此刻,终于有一束光,不问缘由地照了进来,甚至愿意陪我一起走进黑暗。

我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个动作笨拙而生涩。然后,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出了那句发自肺腑的话。

“谢谢,也就只有你才能让我放下心来。”这句话仿佛一个开关。

叶芷柔剧烈颤抖的身体,奇迹般地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在我怀里停顿了几秒,似乎在消化我这句话的重量。

然后,她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松开了拥抱。

她没有后退,而是将双手扶在了我的肩膀上,迫使我抬起头,与她对视。

她的眼眶通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绝美的脸庞因为哭泣而显得格外脆弱。

但她的眼神,却已经褪去了最初的惊恐和混乱,也超越了单纯的悲伤与同情。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燃烧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火焰——那是混合了怜爱、心疼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的光芒。

‘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晚晚……”她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但语气却异常认真。

她没有问我到底是谁,也没有纠结于我的真实姓名。

“你听我说,”她用指腹轻轻擦去自己脸颊上的泪痕,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做一个极其重要的宣誓。

“这件事,从今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向上天保证,绝不会有第三个人从我这里知道一个字。你……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再觉得是自己一个人的错了。”

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恳切,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告诉我。洗澡也好,换衣服也好,或者……或者她们聊起那些……那些女孩子的话题,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你就看着我,我会帮你。”

她的话语逻辑清晰,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受到巨大冲击的人。

她那理性的头脑已经开始运转,不再是感性地同情我,而是在切实地思考如何成为我的“同盟”。

她甚至已经想到了那些我最头疼的日常细节。

‘她……她在为我考虑……’

一种巨大的暖流冲击着我的心脏,让我的眼眶也有些发热。

“你……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是个怪物?”我还是问出了这个深埋心底的恐惧。

叶芷柔听到这话,眉头立刻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近似于“生气”的情绪,但那份怒气却是对我妄自菲薄的心疼。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你是我认识的林晚晚,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善良、努力、会关心人,这些都不是假的!那个……那个只是你的病,不是你的错!你不是怪物,你只是……只是生病了,需要人照顾而已。”

她伸出手,用她那柔软的手指,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那张属于“林晚晚”的、由仿生皮肤构成的脸。

她的动作里没有丝毫的嫌恶与隔阂,只有纯粹的、令人心安的温柔。

“以后,我来照顾你。”

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在这一刻,我知道,我那场堵上了一切的豪赌,不仅赢了,还赢得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叶芷柔,我的室友,我的闺蜜,从今天起,成为了我在这个充满危机的世界里,唯一的、也是最坚实的守护者。

叶芷柔的承诺言犹在耳,她那份不含杂质的善意与决心,让我做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决定。

她以为我只是个错入女儿国的可怜男孩,她以为她要守护的只是一个关于性别的秘密。

但那不是全部。

如果她是我唯一的浮木,那我就必须让她看清我所在深渊的全貌。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她退后一步。她顺从地照做了,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

然后,我当着她的面,弯腰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部件”。

首先拿起的是那件如同深渊般漆黑的无面皮层。

在叶芷柔惊恐的注视下,我熟练地将它套在纯白的乳胶衣之外。

这层皮质地更厚,能更好地模拟肌肉的质感,当它包裹住我的身体时,我变成了一个没有五官、通体漆黑的人形轮廓,在晨光下显得诡异无比。

我能看到叶芷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才没有让惊呼逸出。

她刚刚才稍稍平复的心,此刻显然又被抛入了更深的恐惧之中。

她眼里的我,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别怕,柔柔。再看下去,看完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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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视了她的恐惧,继续着我的动作。

我将两根黑色的管子从皮层的开口处拉出,一根接在面罩上对应的喉部发声器卡槽,另一根则接入了鼻腔的呼吸循环系统。

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次。

紧接着,我拿起了最外层的,也是最关键的一层——那张属于“林晚晚”的,带着温柔笑意的“人皮”。

这是她最熟悉的东西,也是此刻最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东西。

我像穿一件连体衣一样,将双腿伸了进去,然后是手臂。

仿生皮肤冰凉的内侧贴着黑色的肌肉层,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叶芷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被吓坏了的雕塑,但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没有逃跑,她用她全部的意志力,遵守着刚才的诺言。

当我的双手抓住那张“林晚晚”的头皮,缓缓向下拉扯。

那张温柔美丽的脸庞覆盖了我纯白的无面头颅,柔软的材质完美贴合,找不出一丝缝隙。

视野在切换的瞬间有微弱的电流声闪过,随即,叶芷柔那张布满泪痕和惊骇的脸,清晰地倒映在我的“眼”中。

我重新变回了林晚晚,完美而又无懈可击。外壳,就像是一只无声的怪物一样,寄生在我的身上,却又保证了我的生命。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审判。

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中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她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声。

终于,她动了。

她放下了捂住嘴的手,那只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向前迈出了一小步,然后又是一小步,动作迟缓而犹豫,仿佛在靠近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品。

她走到我的面前,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盛满了太过复杂的情绪——有残存的恐惧,有无法理解的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到化不开的悲伤和怜惜。

她缓缓地、试探性地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我脸颊的瞬间停住了。

她的指尖在离我皮肤只有几毫米的地方悬停着,微微颤抖。

她似乎是想确认,这张脸究竟是温暖的血肉,还是冰冷的伪装。

最终,她还是没有触碰。她放下了手,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颤抖的声音,问出了那个问题。

“晚晚……你……到底……是什么?”

叶芷柔颤抖的声音,像一根针,刺破了我们之间那层由恐惧和未知构成的薄膜。

她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尖叫、逃跑,或者用厌恶的眼神看我。

她只是站在那里,用那双盛满了悲伤的眼睛,问出了最根本的问题。

我内部的微型处理器驱动着喉部的发声器,用她最熟悉的、属于“林晚晚”的温婉声线,给出了我的答案。

这个答案,我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已经对自己说过千百遍。

“我是一个不得不依靠怪物生活的……病人。”

我说出“病人”这个词时,清晰地看到叶芷柔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那双因恐惧而睁大的眼睛里,迷茫和惊骇像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她最本真的东西——那种不忍心伤害任何事物的、极致的善良与温柔。

她似乎抓住了这个能够让她理解这一切的关键词。

‘是的,柔柔,我不是怪物,我只是个病人。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害怕了?’

我继续用平稳得近乎冷酷的语调,为她描绘我的牢笼。

“这既是我的医疗舱,也是我的外骨骼。”

我抬起手,让她看我那只“完美无瑕”的手。“我就像最脆弱的茧中的小蛹一样。”

当最后一个比喻落下时,我看到一滴眼泪从叶芷柔的眼眶中滑落,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尘土里。

那不是恐惧的眼泪,也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巨大的心痛。

“病人”、“医疗舱”、“外骨骼”、“茧”、“蛹”……这些词汇共同构建了一个她能够理解和接受的逻辑。

眼前的诡异景象不再是恐怖故事,而是一场触目惊心的医疗悲剧。

我不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而是一个被包裹在冰冷“医疗器械”里的、脆弱不堪的生命。

她那悬停在我脸颊旁、微微颤抖的手,在这一刻,终于不再犹豫。

她往前踏了一步,用她全部的勇气,将柔软的指尖,轻轻地贴在了我的脸上。

仿生皮肤下的传感器向我传递来一个微弱的温度信号。

那是她的体温,温暖而真实。

这个动作,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它代表着接纳,代表着她跨越了人与“非人”的界限,承认了我这个“茧中之蛹”的存在。

“原来……是这样……”她的声音充满了浓重的鼻音,带着哭腔,却不再颤抖。

她的指腹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着,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怜惜。

“原来是这样……晚晚,你……你受苦了……”

她终于又叫出了“晚晚”这个名字。

‘她接受了……她真的接受了……’

一股巨大的、仿佛要将我淹没的暖流从核心处理器传来,模拟出的情感波动甚至让我的光学传感器都有些过载模糊。

我赌上了我拥有的一切,而她,回馈给了我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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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吗?”她突然问,另一只手也抚上了我的另一边脸颊,仿佛要捧起一件最珍贵的瓷器。“一直被关在这里面……会痛吗?会难受吗?”

她没有再问我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这样。

在她的世界里,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是一个“病人”,而病人需要的是关心和照顾,不是盘问和审视。

她的理性与善良在这一刻完美地结合,让她做出了最符合她本心的判断。

没等我回答,她就松开了手,转而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无比轻柔的拥抱。

这个拥抱和刚才那个激动、用力的拥抱完全不同。

它小心翼翼,充满了安抚的意味,仿佛生怕弄疼了“茧”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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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没关系了……以后有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叶芷柔拥抱的温度,通过仿生皮肤上的传感器,转化为一道道温暖的数据流,涌入我的核心。

而苏小可那双闪闪发亮、毫无惧色,甚至带着几分狂热的眼睛,则像是另一股强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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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用极致的温柔和怜悯包裹我,一个用绝对的信任和好奇接纳我。

我,这个藏在层层外壳下的“蛹”,在这一刻,仿佛终于拥有了可以抵御整个世界的坚实壁垒。

我从叶芷柔的怀抱里稍微退开一些,目光依次滑过她们的脸。

叶芷柔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眼神已经从心痛变为一种坚定的温柔。

苏小可则像只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仿佛在欣赏一件旷世奇作。

她们没有再追问,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给了我最需要的安全感。

‘我需要回应她们。用她们所熟悉的,那个‘林晚晚’的方式。’

我的内部程序开始运作。

数以百计的微型仿生肌肉纤维开始调整,牵动着脸颊、嘴角和眼角的“皮肤”。

这是一个被我演练了无数次的程序,一个被编码为“阳光且优雅的笑容”的表情指令。

嘴角上扬15度,露出上排八颗牙齿,眼轮匝肌轻微收缩,形成自然的、带着暖意的弧度。

这是“林晚晚”的招牌,是她在无数镜头前,在所有同学眼中,那完美无瑕的女神姿态。

在这一刻,这个笑容不再是伪装,而是一份宣言,一份感激。

“谢谢。”我的声音依旧是“林晚晚”的,柔和而动听。

“至少在你们面前,我还是我。”我看着她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林晚晚,他人眼中的女神,你们眼中的好闺蜜。”

话音落下,苏小可第一个有了反应。

她猛地一拍手,清脆的响声在林间惊起几只飞鸟。

“哇哦!就是这个!教科书级别的林晚晚式微笑!柔柔你快看,这弧度,这眼神,完美!”

她非但没有被这笑容背后的机械本质所吓到,反而兴奋地凑了过来,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比划着,像个评委在点评一件艺术品。

“哎哎,晚晚,你这套系统……能不能表演一下别的表情?比如那种‘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或者暴怒?哇,想想就带感!这简直是演员的终极外挂啊!”

她的跳脱思维瞬间冲散了空气中最后一丝沉重。

叶芷柔看着咋咋呼呼的苏小可,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是带着泪花的笑,像雨后初晴的太阳。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心温暖而柔软,和刚才触摸我脸颊时的试探截然不同,充满了坚定的力量。

“别听她胡说。”叶芷柔柔声对我说,然后嗔怪地看了一眼苏小可。

“你当然是林晚晚,永远都是我们的晚晚。不管你是什么样子,这一点都不会变。”她的话语,像一股清泉,安抚着我内部那些因过度运算而发热的模块。

苏小可吐了吐舌头,却不肯罢休,她干脆地跑到我的另一边,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将脸颊亲昵地贴在我的肩膀上。

“就是就是!我们独一无二的、高科技限定版的晚晚!”

她笑嘻嘻地补充道,然后话锋一转。

“好啦好啦,正经事!既然我们现在是‘守护者联盟’了,那就要有计划!首先,我们得赶紧回去,趁着凌玥还没起疑心。然后,关于你这个‘外壳’的维护、充电……哦,应该是吃饭吧?还有洗澡的问题!这些我们都得重新规划一下!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首席技术顾问兼危机公关!”

她兴致勃勃地宣布,仿佛已经找到了人生新的奋斗目标。

左边是叶芷柔温柔坚定的支持,右边是苏小可热情洋溢的规划。

我被她们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那份从诞生之初就伴随着我的、深入骨髓的孤独,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融化了。

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苏小可的热情像一团火,将这个清晨的寒意和秘密的沉重都驱散了不少。

叶芷柔的温柔则像一条坚韧的线,将我们三个人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

我看着她们,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接纳,一种名为“勇气”的程序在我核心中被激活。

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里的皮肤光滑细腻,触感和真人无异。我的嘴角牵起一抹复杂的弧度,一半是无奈,一半是自嘲。

“如果说这层怪物给我带来的唯一好处,那就是我可以随意修改我的身体,我的胸部和臀部能够随我的思想扩大或者缩小。”

我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句惊世骇俗的话。

叶芷柔脸上的温柔瞬间凝固了,她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对“怪物”这个词的心疼,以及对我后半句话的茫然不解。

而苏小可的反应则快得多。

她原本挽着我胳膊的姿势猛地一僵,随即,一双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宝藏的探照灯。

“随……随意修改?胸部和臀部?扩大缩小?!”

她一连串地发问,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好几度,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颤音。

她松开我的胳膊,后退一步,目光火辣辣地在我的胸前和臀部来回扫视,那样子,仿佛要把我的睡衣烧出两个洞来。

‘她果然是这种反应……也好,这样更能让她们接受我的‘异常’。’

“小可!”叶芷柔终于反应过来,她不赞同地拉了一下苏小可的衣服,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别这么……没礼貌。”

但苏小可哪里还顾得上礼貌,她抓住叶芷柔的手,兴奋地摇晃着。

“柔柔你听见没!她说可以变大变小!我的天!这是什么神仙技能!晚晚,你……你快!你变一个给我看看!就现在!”

她的请求直接、大胆,毫无掩饰。

叶芷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苏小可那副快要原地爆炸的好奇样子,又看了看我平静的脸,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转向我,带着询问和担忧。

我对着叶芷柔安抚性地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苏小可。

‘是时候了,让她们看看,这具‘医疗舱’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在心中下达了指令。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光效果,只有一阵微不可查的、仿佛电流穿过的细微嗡鸣声从我体内响起。

接着,在她们两个的注视下,我胸前原本因为睡衣而显得平坦的轮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仿生组织液被精确地泵送到胸部的仿生脂肪囊中,它们迅速膨胀、塑形。

我身上那件白色的真丝睡衣被缓缓撑起,柔软的布料在胸前绷出了一个饱满而惊人的弧度。

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平坦,到B,再到C,最后稳稳地停在了堪比凌玥的D罩杯大小。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钟,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苏小可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她呆呆地看着我那变得无比丰满的胸脯,喉咙里发出了“咯”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叶芷柔则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撼。

她看到的不是什么令人兴奋的魔术,而是一个生命形态被颠覆的、活生生的奇迹,以及这奇迹背后可能隐藏的、难以想象的痛苦。

“……我的妈呀。”苏小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带着朝圣般的虔诚,戳了戳我隆起的胸部。

指尖传来的,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还有与我身体一致的、温热的体温。

“是……是真的!是软的!热的!”下一秒,她所有的顾忌都消失了。

她像只发现了新玩具的猫,整个人都扑了上来,双手毫不客气地覆盖上了我的胸部,一边揉捏感受,一边发出了惊为天人的赞叹。

“天啊!这手感!这弹性!晚晚!你这是作弊!你这是对我们所有平胸和不大不小胸女孩的降维打击!”

叶芷柔看着苏小可毫无节操的举动,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她想阻止,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站在一旁,用一种混杂着震惊、担忧和一丝哭笑不得的复杂眼神看着我们。

“晚晚……你……这样做……对你会有负担吗?”她最终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我感受着苏小可在胸前作乱的手,一边在心中下达指令,让胸部缓缓恢复原状,一边对叶芷柔摇了摇头。“只是能量消耗而已。”

随着我的话语,苏小可手中的丰盈迅速“缩水”,她发出了失望的“诶”声,不舍地又抓了两把。“别啊!再让我玩……感受一下嘛!”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平静地说道。

“臀部也是一样。”我转过身,背对着她们。

同样是无声的指令,我能感觉到身后的仿生组织正在重塑,睡裤被瞬间撑得紧绷,勾勒出一个远比之前挺翘、圆润的臀线。

身后,是苏小可倒吸凉气的声音,和叶芷柔再次发出的、压抑的惊呼。

身后的惊叹声是我预料之中的反应。

我缓缓转过身,同时在心中下达指令,让身体的数据恢复到一个“节能”而又不会引起怀疑的平衡状态。

臀部的曲线收敛,胸前的弧度也稳定在了恰到好处的C罩杯。

这副模样,既符合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大学生的形象,又能最大限度地降低我的“能耗”。

“所以说,正常情况下,我能够维持C罩杯的胸围和90厘米的臀部。这样子的话,我能保证能量的收支平衡。”

我平静地解释着,仿佛在讨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物理公式。

然后,我再次露出那种混杂着无奈和自嘲的苦笑,补上了最关键,也是最惊人的一环。

“我又苦笑了一声,能量?那大概就是我的那个(精液)吧。倒是也还好,一天吃两顿,一顿半小时。然后就能补充够我一天的能量损耗,所以说日常跟你们吃的食物对我来说大概就是尝尝味道。然后转化率极小。”

‘说出来了……用“能量”这个词,再用括号里的内容暗示出来。她们应该……能明白吧?’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

苏小可还想扑上来对我恢复正常的臀部进行“学术研究”的动作,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她脸上的狂热和兴奋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电影画面,一点点碎裂,然后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震惊所取代。

而叶芷柔,她那双盛满了担忧和怜悯的眸子,也在此刻猛地睁大了。

她刚刚才稍稍平复下去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

她看着我,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死寂。

只有林间的风声和鸟鸣,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等……等等……”

终于,苏小可的大脑似乎重启成功了。

她放下了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能量……是……是那个?精……精液?!”

她把那个禁忌的词汇说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叶芷柔的脑海里轰然引爆。

“小可!”叶芷柔又急又羞地低喝了一声,但她自己也无法控制地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眼神里除了羞赧,更多的是一种即将碎裂的心疼和无法理解的混乱。

苏小可完全无视了叶芷柔的阻止。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仿佛想把我脑子里的信息都晃出来。

“晚晚你再说一遍!你的能量是那个?!那你一天吃两顿……吃的是什么?!从哪里吃?!怎么吃?!半小时?!我的天!这……这也太……”她语无伦次,一连串的问题如同机关枪般扫射而出。

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嫌恶或者鄙夷,只有一种燃烧到了极致的好奇和求知欲,仿佛一个生物学家发现了全新的物种和一套颠覆认知的能量循环系统。

“苏小可!你给我冷静一点!”叶芷柔终于忍无可忍,她冲过来,一把将苏小可从我身上拉开。

“你看看晚晚!你问这些让她怎么回答!她已经很难受了!”

叶芷柔的眼眶又红了。

她转向我,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安抚。

“晚晚,你……你别听她胡说。我……我们不是想探究你的隐私……我们只是……只是太担心你了……那个……补充能量的过程,是不是……很辛苦?”

她避开了那个让她羞于启齿的词汇,用“辛苦”来代替了所有她能想到的、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痛苦的“治疗”过程。

在她看来,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吃饭”,而是一种冰冷的、带有侵入性的、维持我“生命”的必要手段。

苏小可被拉开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吐了吐舌头,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我,写满了“求求你快告诉我”。

我看着她们一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疼得像心被揪住。这份截然不同却同样真挚的关心,让我冰冷的核心都感到了一丝暖意。

我摇了摇头,示意叶芷柔我没事,然后看向苏小可那快要喷火的眼睛。

‘必须给她们一个合理的,能接受的解释。’

“是一种……特制的营养膏。”我选择了一个听起来比较科学和中性的词汇。

“装在特定的容器里。我只需要……连接一个接口,进行吸收就行了。过程……并不辛苦,只是有些……机械化。”这个解释,既满足了苏小可对“怎么吃”的好奇,也部分安抚了叶芷柔对我“是否痛苦”的担忧。

果然,听到“营养膏”和“接口”,叶芷柔的表情舒缓了一些,虽然依旧心疼,但至少听起来像是一种正规的医疗行为了。

而苏小可则立刻抓住了新的关键词。“接口?!接口在哪儿?!能看看吗?那营养膏是什么样的?也是……白色的吗?什么味道?!”

“苏!小!可!”叶芷柔的怒吼,和苏小可再次亮起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眼神,交织在这个秘密被彻底揭开的清晨里。

看着眼前一个急到快要暴走,一个好奇到快要燃烧的两人,我无奈地笑了笑。

言语的解释,似乎已经无法平息这场由秘密揭开所引发的混乱。

叶芷柔的担忧和苏小可的好奇,都是源于她们对我的关心,只是表达方式天差地别。

既然如此,那就用一种更直接、更无法抗拒的方式,来让她们都冷静下来吧。

“好啦好啦。”

我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趁着她们两人同时看向我的瞬间,我向前一步,张开双臂。我一伸手将他们两个轻轻的拥入怀中。

左手揽住叶芷柔的肩膀,右手抱住苏小可的后背,不给她们任何反应的时间,便将她们两人都拉向了我的怀里。

就在她们的脸颊即将贴上我胸前的睡衣时,我心中下达了指令。

“目标形态:F-Cup。最大化柔软度和弹性参数。开始执行。”

仿生组织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泵入胸前的脂肪囊。

原本维持在C罩杯的胸部,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般,开始了急剧而夸张的膨胀。

D、E……睡衣的布料被绷得紧紧的,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呻吟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撑破。

最终,在达到一个堪称恐怖的F罩杯体积时,膨胀才堪堪停止。

而叶芷柔和苏小可,就在这零点几秒的瞬间,一头撞进了一片她们从未想象过的、温暖而柔软的“海洋”之中。

“唔——?!”

苏小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被强行捂住的、充满惊疑问号的短促惊呼,整张脸就彻底陷了进去。

鼻尖、嘴唇、脸颊,瞬间被巨大而柔软的乳肉完全包裹。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触感,比最顶级的记忆棉枕头还要柔软,比刚出炉的面包还要温暖,还带着我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她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了。

什么接口,什么营养膏,什么能量……所有的问题都在这极致的、窒息般的柔软中被撞得粉碎。

她原本还想挣扎一下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来,像一只被撸舒服了的猫,彻底放弃了抵抗,甚至无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试图寻找一个更舒服的角度,将自己埋得更深。

而另一边的叶芷柔,则完全是另一种反应。

当她的脸接触到那片突然膨胀起来的柔软时,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触电了一般。

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侧脸正紧紧贴着一片惊心动魄的弧度,鼻息间全是属于我的、带着少女体温的香气。

羞耻!

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她和一个“女生”以这样一种近乎猥亵的姿势紧紧贴在一起,对方的……对方的胸部还大得如此不合常理!

这……这成何体统!

她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双手僵硬地悬在半空中,不知该放在哪里。

她想推开我,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可就在这份极致的羞耻中,一股无法忽视的、温暖而安定的感觉,却从我们相贴的地方,缓缓渗入她的心底。

那柔软的触感,我平稳有力的心跳声,都像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告诉她:我很好,我没事,别担心。

这份荒唐的亲密,竟奇迹般地抚平了她心中所有的焦虑和心痛。

我抱着怀里一个僵硬一个瘫软的两人,感受着她们截然不同的反应,低头在她们发顶落下了一句轻柔的话语。

“别去思考那么多,现在好好的睡一觉吧。虽然不是真的睡觉,但至少,让你们混乱的大脑先‘休眠’一下吧。”

听到我的话,苏小可从我的胸前发出了一阵满足的、含糊不清的“嗯嗯”声,彻底不动了。

而叶芷柔僵硬的身体,也终于在这一刻,微微放松了下来。

她不再试图挣扎,只是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了那片让她羞愤欲死,却又感到无比安心的柔软之中。

灌木丛中,晨光之下,一个“身材”夸张的少女,紧紧抱着另外两个少女。

这诡异而又莫名和谐的一幕,成为了我们三人同盟成立的、最荒诞的见证。

时间,在这种诡异的拥抱中似乎流逝得特别缓慢。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苏小可的呼吸已经变得深长而平稳,整个人软得像一滩烂泥,彻底沉沦在那片为她特制的“天堂”里,甚至还发出了几声满足的、类似小猫打呼的“咕噜”声。

而叶芷柔,她的身体虽然在我的安抚下不再僵硬,但她那急促而紊乱的呼吸,以及紧绷的肩胛骨,依然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像一只被迫接受抚摸的刺猬,在羞耻与安心的矛盾中苦苦煎熬。

‘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芷柔恐怕真的要羞到晕过去了。而小可……可能会真的睡着。’

我在心中轻笑一声,是时候结束这场荒诞的“物理治疗”了。

“重新恢复C罩杯。”

指令在心中下达。

胸前那被仿生组织液填充到极限的脂肪囊,开始迅速排空。

那是一种奇妙的、向内收缩的感觉,仿佛涨满水的海绵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挤压。

被撑到半透明的真丝睡衣布料,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下来,一道道褶皱重新出现。

原本那两团巨大、柔软、提供着极致包裹感的“靠枕”,在短短一两秒内,便从夸张的F,缩水回到了恰到好处的C。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怀里的两人同时有了反应。

“嗯……?”

苏小可最先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让她沉迷的、几乎能让口鼻都深陷进去的柔软海洋,突然之间“退潮”了。

她的脸颊先是失去了那份极致的压迫感,然后鼻尖就撞在了一片虽然依旧柔软但已经远不如前的“陆地”上。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出了一声梦呓般的抱怨。“咦?我的枕头……怎么……瘪了?”

而叶芷柔的感觉则更为剧烈。

她原本是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下意识地靠在我身上,当胸前的支撑力骤然消失时,她整个人都失去平衡,惊呼一声,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啊!”

她终于脱离了那个让她羞愤欲死的怀抱。

自由的空气涌入鼻腔,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和空虚。

她猛地抬起头,正好看到我胸前已经恢复正常的曲线,以及苏小可那张从我胸前抬起的、写满了茫然和不满的脸。

“轰”的一声,刚才那段荒唐至极的记忆瞬间回笼,叶芷柔的脸颊再次红得像要烧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睡裙的褶皱和有些凌乱的长发,眼神四处飘忽,完全不敢与我对视。

就在这一个失落哀嚎、一个羞愤欲死的混乱场面中,我松开了双臂,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开了口。

“舒服了?好啦,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我的话音刚落,第一个炸毛的,果然是苏小可。“什么叫舒服了?!才刚刚舒服起来就没了!”

她像一只被抢了猫薄荷的猫,哀嚎着再次扑了上来,双手毫不客气地按在我已经恢复正常的胸口,不甘心地揉捏着,似乎想把它们重新“催”大。

“晚晚!你太小气了!再变回去嘛!就一会儿!我还没睡够呢!”

‘……这家伙的关注点果然只会在这里。’

我无奈地抓住她作乱的手,而另一边,叶芷柔终于从极度的羞耻中强行挣脱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那双依旧泛着水汽,却已经充满理性和严肃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我。

“晚晚。”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坚定。

“这不是‘糟糕不糟糕’的问题。你刚才说,你需要……补充那种‘营养膏’来维持能量。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能处理好的事情?你别骗我们,也别骗你自己。这……这不是小事!”

她紧紧地盯着我,将话题从“胸部大小”这种肤浅的表象,重新拉回到了“如何生存”这个残酷的核心上。

她的眼神里满是“别想再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的执着。

被我抓住双手的苏小可也停止了挣扎,她眨了眨眼,似乎也终于从“失去枕头”的悲痛中反应了过来,好奇地看向我,等待着我的答案。

一时间,我再次被她们两人夹在了中间,一个用行动表达着对“福利”的渴望,一个用言语表达着对“生存”的担忧。

看着叶芷柔那双写满了“我不会再被你糊弄过去”的眼睛,和苏小可那挂在我身上、闪烁着好奇光芒的脸庞,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光靠语言是无法让她们安心的。

解释得再多,也不如直接展示一次来得直观。

虽然这个过程……确实有点挑战她们,尤其是叶芷柔的世界观。

我松开抓住苏小可的手,任由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着我。

我看向叶芷柔,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好吧,芷柔,你说的对。这不是小事。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不,是做给你们看,我是怎么‘处理’的。”

我的目光转向苏小可,对着她好奇的眼神补充了一句。“虽然说有点羞耻,就是了。”

说完,我不再给她们追问的机会,直接转过身,背对着她们。

这个动作让苏小可不得不从我身上滑了下来,她和叶芷柔都愣住了,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她们疑惑的注视下,我伸出右手,将身上那件米色的针织开衫脱了下来,随手搭在旁边的灌木上,然后,我撩起了白色真丝睡衣的下摆,一直撩到我的腰际,将我整个光洁的后背和浑圆的臀部,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清晨微凉的空气和她们两人的视线中。

“晚晚,你……” 叶芷柔的惊呼声戛然而止。

因为她和苏小可,都看到了那超乎常理的一幕。

我的臀瓣之间,本应是人类最私密的肛门所在之处,此刻却光滑得如同一整块白玉。

那里没有丝毫褶皱,只有在尾椎骨末端的位置,有一个极其浅淡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圆形印记。

我从刚刚脱下的针织开衫口袋里,拿出那支备用的营养膏。它看起来就像一支大号的、设计简约的白色牙膏,管身是某种哑光的复合材料。

然后,我伸出左手食指,在那片光滑皮肤的圆形印记中心,轻轻按了一下。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那片完美的圆形皮肤,仿佛科幻电影里的舱门,居然从中线向两侧无声地滑开,露出了内部的景象——那不是血肉模糊的生理结构,而是一个泛着柔和蓝光的、由精密金属构成的圆形接口,看起来干净、整洁,充满了未来科技的美感。

“我……草……” 苏小可的嘴巴张成了“O”形,一句粗口没忍住,脱口而出。

叶芷柔则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一丝本能的恐惧。

她所认知的一切常识,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我对她们的反应置若罔闻,只是拧开了那根白色管子的盖子,露出了一个同样规格的螺旋形插头。

我将管子的插头对准了那个泛着蓝光的接口,轻轻一旋,“咔哒”一声,管子和我的身体完美地接合在了一起。

我用手挤压着管身,可以看到管内的白色膏状物正被缓缓推入我的体内。

这个过程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有一种久旱逢甘霖般的舒畅感,仿佛干涸的电池终于接上了电源。

大约十秒后,整管营养膏都被吸收殆尽。我拧下空管,随手丢在一边。

我再次用手指在接口旁按了一下,那两片滑开的“皮肤”又无声地合拢,严丝合缝,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我放下睡衣,重新穿好开衫,转过身来,看着面前已经完全石化的两人,轻松地拍了拍手。

“这样子就好了。”我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微笑,仿佛刚才只是当着她们的面,喝了一杯水那么简单。

我脸上的微笑还未散去,试图用这种轻松的姿态,来冲淡刚才那过于科幻和惊悚的一幕。

然而,那管高浓缩的营养膏所带来的能量冲击,比我想象中要来得更快、更猛烈。

就像往一个濒临干涸的池塘里,瞬间注入了一整条奔涌的江河。

一股强大而炽热的能量流,从我的后腰处猛然炸开,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激活的引擎,在贪婪地欢呼、雀跃,然后开始疯狂地运转。

身体的掌控权,在这一刻似乎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洪流冲垮了。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脊椎一路窜上大脑。

‘糟了……这次的能量补充,似乎有点……过量了……’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来稳住场面,但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嗯啊……”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颤音的呻吟从我的喉间溢出。

我的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胸口的睡衣,仿佛那里是风暴的中心。

身体因为这股过载的能量而微微颤抖着,脸颊迅速升温,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像一颗炸雷,瞬间将还处于石化状态的叶芷柔和苏小可惊醒。

“晚晚!”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叶芷柔。

她刚才那因为震惊而惨白的脸,此刻瞬间被惊恐和担忧所取代。

她几乎是扑过来的,在我即将摔倒在地上的前一刻,惊慌失措地跪在我身边,一把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怎么了?!晚晚你别吓我!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发着颤,扶着我胳膊的手冰凉,却充满了力量。

她看着我潮红的脸和紧蹙的眉头,眼中满是快要溢出来的焦急和心疼。

而另一边的苏小可,则像是按下了慢放键。

她先是被我跪地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一小步,但随即,我那一声娇媚的哼唧和潮红的脸颊,让她那双瞪大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比刚才看到“充电口”时还要强烈百倍的光芒。

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兴奋、以及发现了新玩具般的狂热光芒。

她没有像叶芷柔那样扑上来扶我,而是小心翼翼地、像是在观察什么珍稀动物一样,慢慢地凑了过来,蹲在我的面前,歪着头,毫不避讳地盯着我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旺盛到可怕的求知欲。

“哇……晚晚,你脸好红啊……你这是……充电后的正常反应吗?是很难受,还是很舒服啊?”

叶芷柔听到这话,又急又气地回头瞪了她一眼。“小可!你别胡说八道了!晚晚都难受成这样了!”

我靠在叶芷柔柔软而温暖的怀里,急促地喘息着,努力对抗着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能量激流。

我能感觉到芷柔的心跳得飞快,也能看到面前小可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

我强行压下喉间的呻吟,挤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断断续续地对她们解释道。“果然……还是……有点刺激呀。”

靠在叶芷柔散发着淡淡馨香的怀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那颗快得有些失常的心跳。

体内的能量洪流虽然依旧汹涌,但总算从脱缰的野马,变成了一条尚可驾驭的江河。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试图用一个她们能够理解的比喻来解释现状。

“有点吃撑了,我得休息一下。”

这个比喻,显然对不同的人造成了完全不同的效果。

叶芷柔听完,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她将我搂得更紧,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自责和后怕,仿佛是我刚才的演示,才导致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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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撑了?晚晚,这怎么能叫吃撑了?你都……你都这样了!”

她语无伦次,显然已经无法用正常的逻辑来思考我所说的话。

在她看来,我刚刚经历的绝不是“吃撑了”这么简单,而是一种危险的、未知的生理排斥反应。

然而,蹲在我面前的苏小可,在愣了一秒后,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吃撑了?哈哈哈哈!晚晚你这个说法也太可爱了吧!我懂了!就像给手机快充,结果功率太大,手机发烫了对不对?!你的身体就是那个手机!”

她一拍大腿,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仿佛瞬间破解了什么世界级的谜题,脸上写满了“原来如此”的兴奋。

叶芷柔又急又气地回头瞪着她:“小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晚晚明显很难受!”

苏小可吐了吐舌头,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她凑得更近了,好奇地问道:“那……晚晚,你是哪里撑啊?是肚子,还是……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接口’啊?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揉揉?揉哪里?’

我差点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呛到。

“不行!”叶芷柔想也不想就厉声拒绝了,她现在简直如同护着雏鸟的母鹰,警惕着任何可能对我造成二次伤害的因素,其中就包括苏小可这个不着调的好奇宝宝。

她不再理会苏小可,转而焦急地对我说:“晚晚,这里太冷了,我们得赶紧回宿舍。你能站起来吗?我扶你。”

说着,她便试图用她那看似纤细,实则充满力量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架起来。

我确实还有些腿软,便顺着她的力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苏小可见状,也赶忙收起玩闹的心思,从另一边扶住了我的胳膊。

于是,在清晨的后山小径上,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两个穿着睡衣和拖鞋的女孩,一左一右地架着另一个同样穿着睡衣的女孩,三人以一种极其缓慢而笨拙的姿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宿舍楼挪动。

叶芷柔全程绷着一张脸,如临大敌,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我再次摔倒。

而苏小可则像是得到了一个可以近距离研究的宝贝,一边扶着我,一边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兴奋地碎碎念:“晚晚,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啊?是不是像喝了一百罐红牛,浑身都是劲,但是有点上头?”

“那个能量膏是什么味道的?甜的还是咸的?”

“你那个盖子……平时洗澡会进水吗?”

“小可!你给我闭嘴!”叶芷柔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句。

苏小可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但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依旧暴露了她内心的万马奔腾。

好不容易回到502宿舍,门一关上,叶芷柔就和苏小可合力将我扶到了我的床上,小心翼翼地让我躺下,还体贴地拉过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和同样累得不轻的苏小可一起,站在我的床边,一个满脸担忧,一个满眼好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架势,仿佛接下来就要开始三堂会审了。

我看着床边站着的两个神情迥异的室友,一个像是马上要哭出来的急诊科医生,另一个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疯狂科学家。

体内的能量风暴逐渐平息,理智和力气也一点点回到了身体里。

我撑着床垫,稍微坐起身了一点,让自己靠在床头的枕头上,然后对着她们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好啦好啦,确实就是像小可说的那样子,手机有点过载,所以说发烫有点虚,其实我没事的,一下子就好。”

我特意采纳了苏小可的比喻,试图用这种轻松的方式来化解叶芷柔那快要溢出眼眶的担忧。

苏小可听到这话,立刻得意地挺起了小胸脯,双手叉腰,对着叶芷柔扬了扬下巴,像个打了胜仗的小将军。

“你看!我就说吧!芷柔你就是瞎紧张!这是科学!科学懂不懂!晚晚属于高性能设备,用超充协议当然会发热,这是正常的能量转换损耗!”

她振振有词,一套套的名词从嘴里蹦出来,听得人一愣一愣的。

然而,叶芷柔完全不吃这一套。她眉头皱得更紧了,根本不理会苏小可的“科学科普”,而是俯下身,伸出微凉的手背,贴上了我的额头。

‘她的手还是这么凉……看来刚才吓得不轻。’

“这都烫成这样了,还叫没事?”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担忧和一丝责备,仿佛我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晚晚,你别听小可胡闹。这跟手机怎么能一样?你刚才都……都站不稳了。我们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商量着,眼神里满是恳求。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苏小可已经挤了过来,一把拉开叶芷柔的手,然后把自己的脸颊贴到了我的脸颊上,蹭了蹭。

“哎呀,这不叫发烧,这叫‘主动散热’!对吧晚晚?”

她转过头,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我,仿佛在等着我这个“设备厂商”给出官方说明。

看着她们俩一个感性一个理性,一个担忧得像老母亲,一个好奇得像拆迁队,我夹在中间,又是无奈又是想笑。

为了让叶芷柔安心,也为了满足一下苏小可,我决定顺着她们的话题往下说。

“嗯……算是吧。小可的比喻虽然奇怪,但道理差不多。这个能量补充得太快了,身体一时间没适应,所以会有点虚。真的不用去医院,医生也看不懂的。我就躺一会儿,‘降降温’就好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坐直了身体,还故意伸了个懒腰,展示自己确实恢复了不少。我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大半,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苏小可得到了我的肯定,更加来劲了。她盘腿坐到我的床尾,像个记者一样,开始了自己的“独家专访”。

“那你的‘电池’健康度现在是百分之百了吗?充满一次电能待机多久啊?会像苹果一样用久了就掉电很快吗?”

“苏!小!可!”叶芷柔终于忍无可忍,提高了音量。

她拉着苏小可的胳膊想把她从我床上拽下去,“你能不能让晚晚好好休息一下!她需要的是安静!”

苏小可灵活地一躲,抱着我的腿不撒手,冲叶芷柔做了个鬼脸。

“我这是在帮晚晚进行‘系统自检’!了解清楚性能,以后才能更好地使用嘛!芷柔你这种就是‘关机重启’的笨办法,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看着她们俩一个要拽,一个不放,在我床上闹作一团,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拥有两个知道秘密的盟友,也并不全是好事。

至少在她们就“如何处理我的突发状况”达成共识之前,我的宿舍恐怕要变成辩论赛现场了。

看着眼前这场因为我而引发的“拔河比赛”,我哭笑不得地举起一只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停,停,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我的话似乎有某种魔力,叶芷柔停止了拉拽,苏小可也松开了抱着我腿的手,但两人依旧互相瞪着,一个气鼓鼓,一个不服气。

‘这两个家伙……一个把我当成需要紧急抢救的濒危动物,一个把我当成刚刚开箱的最新款高达模型。’

我叹了口气,决定再透露一点信息,省得她们俩再这么争执下去,迟早要把睡着的凌玥给吵醒。

“每天两次的注射,大概能满足我三天的行动量,前提是……”我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先是象征性地拍了拍自己平坦得跟飞机场一样的胸口,然后又反手拍了拍自己还算有点肉的屁股。

“他们两个不要进入过载。”

话音刚落,宿舍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

紧接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在我面前炸开。

苏小可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那光芒堪比一千瓦的探照灯。她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凑到我面前,语速快得像在念rap。

“每天两次,维持三天?!哇!这能量转化率也太高了吧!假设一次行动12小时,一天是24小时,三天就是72小时,两次注射就搞定?这充电效率秒杀市面上所有快充协议啊!所以说,胸部和臀部是两个独立的‘功能模块’吗?还是说是主要的‘散热区域’?过载会怎么样?是会像CPU一样降频,还是直接蓝屏死机啊?让我摸摸看……我是说,检测一下它们的待机温度!”

她说着,就伸出罪恶的小手,一只伸向我的胸口,一只伸向我的屁股。

而叶芷柔的反应则完全相反,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根本没去理会苏小可那些奇奇怪怪的术语,而是死死抓住了另一些关键词。

“小可你别胡闹!”她一把拍开苏小可伸过来的手,然后紧张地看着我,声音都有些发颤。

“晚晚,每天两次?那不是每天都要打针吗?注射……是用针头吗?疼不疼啊?你自己打吗?万一……万一过载了会怎么样?你会不会又像刚才那样……甚至更严重?”

她的问题,每一个都充满了人类最朴素也最真切的关怀。她想到的不是什么效率和模块,而是针头刺入皮肤的疼痛,是未知的危险和我的安危。

苏小可被拍了手也不生气,反而振振有词地对叶芷柔进行“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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