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胡笳惊梦,毡帐落汉尘(1 / 1)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残阳下泛着冷光,干清宫内却暖意融融。
皇帝朱翊钧正亲自为皇后秦婉调试安胎汤药,眉目间满是温柔:“婉儿,太医说你这胎气不稳,需得好生将养。政事有李爱卿打理,你莫要操心。”秦婉看着丈夫专注的侧脸,轻叹一声,腹中属于李默的“龙裔”仿佛也在无声嘲讽。
殿外,李默负手而立,听着宫内传来的低语,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这位天子陛下,将“爱妻”做到了极致,却把万里江山尽数托付给了他这个豺狼之臣。
朝堂之上,他早已将心腹安插到各个要职,每日呈给皇帝的奏折,皆是粉饰太平的捷报,真实的边患、天灾与民怨,都被他用层层密网遮掩。
这日,蒙古汗国遣使来朝,名义上是议和,实则探察大晟虚实。
使团入京时,李默在朱雀门观礼,目光却被队伍中一位跨骑白马的女子攫住——她身着镶金边的兽皮软甲,乌发用珊瑚珠串束起,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腰肢不盈一握,双腿被皮裤勾勒得笔直修长,正是蒙古国主的妹妹,依拉公主。
依拉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猛地勒住马缰,回头看来。
那双眸子如草原上的鹰隼,锐利而警惕,却在触及李默眼底深处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时,莫名地让她背脊一寒。
她从未被如此目光锁定过,仿佛自己不是骄傲的草原雌豹,而是待宰的羔羊。
李默只是淡淡颔首,转身对身旁的苏锦薇低语:“此女,我要了。”苏锦薇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大人放心,奴婢省得。”她太了解李默的心思,那眼神如同饿狼见到鲜肉,势在必得。
当晚,李默以朝廷名义在鸿胪寺设宴款待使团。
蒙古人饮酒如喝水,席间觥筹交错,歌声震天。
依拉公主性格豪爽,亦举杯痛饮,很快便双颊酡红,眼神迷离。
李默频频向她敬酒,口中说着“两国交好”的场面话,目光却如同实质般在她身上游走。
宴席散后,依拉被侍女搀扶回驿馆寝殿。
她卸去甲胄,只着一身单薄的丝绸寝衣,倒头便睡,酒香与草原特有的清冽气息在房间里弥漫。
她不知,三更时分,驿馆外的更夫敲过梆子后,一道黑影如狸猫般翻过高墙,正是李默。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依拉寝宫后窗,用匕首轻轻挑开纸窗,取出怀中的“迷魂散”烟筒,对准窗缝缓缓吹气。
片刻后,屋内传来侍女软软的倒地声。
李默推开窗户,翻身而入。
寝殿内,烛火早已熄灭,唯有月光透过窗棂,勾勒出依拉沉睡的轮廓。
她侧卧着,乌发铺散在枕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微张的唇瓣带着酒后的嫣红,裸露的手臂与小腿在月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李默屏住呼吸,一步步走近。
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原始生命力的女子,与中原女子的婉约截然不同,这让他的征服欲达到了顶峰。
他俯下身,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手掌轻轻抚过她紧致的腰腹,感受着那健康的肌理。
依拉在迷药作用下,意识混沌,只觉浑身燥热,仿佛又回到了草原的烈阳下。
她无意识地扭动身体,发出细微的呻吟。
这呻吟却点燃了李默眼中的欲火。
他不再犹豫,褪去自己的衣物,将依拉轻轻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紧密相贴,依拉的身体因陌生的触碰而微微颤抖。
李默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从光滑的脊背到修长的双腿,每一寸肌肤都让他兴奋。
他能感觉到依拉身体的紧绷与抗拒,即便在迷迷糊糊中,这头草原雌豹也带着警惕。
“依拉公主……”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你是草原最美的花,如今该为我绽放了。”
随着他的动作,依拉眉头紧蹙,梦中仿佛又骑上了烈马,在颠簸中寻找尽头,却被一头恶狼死死咬住,无法挣脱。
一声压抑的痛呼从她喉间溢出,洁白的床单上,一朵刺目的红花悄然绽放。
窗外,蒙古卫兵巡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们手持弯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却不知帐篷内,草原上最骄傲的公主,已在悄然间被汉人权臣摘下,染上了无法洗刷的尘埃。
次日正午,依拉才悠悠转醒。
宿醉的头痛与身体深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猛地坐起。
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红肿的下身和床单上那片刺目的红,瞬间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不……”她失声尖叫,随即猛地捂住嘴。
作为蒙古公主,她深知清白对她意味着什么——这不仅关乎她个人的声誉,更关系到蒙古汗国与大晟朝的议和。
她本是为联姻而来,目标是大晟天子,如今却在异国他乡遭此横祸!
巨大的恐惧与屈辱攫住了她。
她想立刻去找哥哥,想将那施暴者碎尸万段,但理智告诉她不能。
一旦此事传出,不仅议和会破裂,她本人乃至整个使团都将成为笑柄,蒙古汗国的颜面将荡然无存。
“是谁……到底是谁……”依拉眼中含泪,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努力回忆昨晚的情景,脑海中只有李默那双阴鸷的眼睛格外清晰,但她不敢相信,那位权倾朝野的大晟宰辅,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从那天起,驿馆便传出依拉公主“水土不服,染病在身”的消息。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每日以泪洗面。
蒙古使团的人虽觉奇怪,却也只能归咎于中原气候不适。
李默则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与蒙古使者谈判。
他利用依拉被辱的秘密作为筹码,软硬兼施,最终竟让蒙古汗国在议和条款上做出了巨大让步。
议和成功的消息传入皇宫,朱翊钧大喜过望,对李默更是倚重。
议和完毕,按照“惯例”,蒙古需进献美女以示诚意。
李默趁机上奏:“蒙古依拉公主貌美贤淑,臣请陛下将其赐婚于臣,以固两国之好。”朱翊钧不疑有他,欣然应允。
当依拉被“赐婚”给李默的旨意传到驿馆时,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她被接入李府那日,李默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故作惊讶地“发现”她并非完璧,皱眉问道:“公主,这是为何?”依拉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哭诉着自己在驿馆的遭遇,却隐去了对李默的怀疑,只说是“遭歹人毒手”。
她看着李默“震怒”的表情,心中竟生出一丝愧疚,觉得是自己玷污了这门“婚事”。
李默听着她的哭诉,心中冷笑不止,面上却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岂有此理!竟敢玷污公主清白!此事我定当彻查!”他安抚着依拉,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从此,依拉公主成了李府的又一位女主人。
她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只能依附于这个男人。
最初她还试图反抗,用草原女子的刚烈对待李默,但在李默的威逼利诱和对族人的担忧下,她的棱角渐渐被磨平。
她看着李默权倾朝野,看着他身边环伺着各色女子,从最初的愤怒、不甘,到后来的麻木、顺从,最终也像其他女子一样,成为了李默庞大后宫中,一朵被迫在汉地土壤里盛开的、带刺的草原之花,只是那刺,早已被折断,只余下顺从的芬芳,为他的权力之路,增添一抹异域的色彩。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个毁了她清白、让她背负屈辱的罪魁祸首,正是她如今不得不依靠的“夫君”。
这份被蒙蔽的真相,如同埋在她心底的一根毒刺,时时作痛,却又无法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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