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凤榻承腥,异姓封王疑云起(1 / 1)
坤宁宫的暖阁内,地龙烧得过于旺盛,将秦婉皇后素白的脸颊映出不正常的潮红。
她身着常服,却褪去了象征身份的凤钗,乌发仅用一根玉簪松松挽住。
对面的李默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刻有“摄政”二字的玉印,目光如毒蛇般缠绕着她。
“皇后娘娘,”他声音带着刻意的慵懒,“陛下龙体欠安,这『侍疾』的差事,还得娘娘多费心啊。”所谓“侍疾”,是他昨夜以“保护龙裔”为名,将皇帝朱翊钧软禁于偏殿,此刻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秦婉攥紧了袖中的帕子,那上面还残留着今早给“皇子”喂奶时的奶香。
她看着李默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想起太庙祈福那七日的混沌记忆——那时她只当是皇帝酒后所为,直到昨日撞见李默的亲卫私下议论“王爷那晚在太庙的手段”,才如遭雷击。
可她不能信,也不敢信,怀中的孩儿是大晟朝唯一的希望,是她与皇帝爱情的结晶。
“李大人,”她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万金之躯,自有太医照料。本宫……”
“娘娘觉得,那些太医靠得住?”李默打断她,坐直身体,向前逼近一步,“昨夜给陛下『安神』的汤药,可是老夫亲自盯着熬的。娘娘不想让陛下『睡』得太沉吧?”
威胁如冰锥刺入秦婉心脏。
她想起被软禁的皇帝,想起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孩儿,想起李默掌控下的满朝文武。
为了保住朱翊钧的性命,为了让孩儿顺利长大,她别无选择。
“你……想怎样?”她抬起头,眼中是屈辱的水光,却强撑着皇后的威仪。
李默笑了,那笑容像冬日的寒冰:“很简单,像个女人一样,伺候好老夫。”他伸手,粗暴地扯掉她头上的玉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
秦婉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后退,却被李默拽住手腕。
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与龙涎香混合的味道,那味道让她想起太庙那几夜的模糊触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放开我!我是大晟朝的皇后!”
“皇后?”李默将她按在软榻上,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在老夫眼里,你只是个需要男人慰藉的寡妇。看看你这张脸,这身段……难怪陛下被你迷得团团转。”他的手滑向她的衣襟,语气带着残忍的戏谑,“当年你和陛下青梅竹马,一定没试过这种『滋味』吧?”
秦婉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她想起与朱翊钧在御花园放风筝的时光,想起他为她描眉时的温柔。
如今,那个温润的帝王被囚禁,而她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却要在奸贼身下承欢。
为了朱翊钧,为了孩子,她必须忍。
当李默的唇贴上她的脖颈时,她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没有反抗,反而伸出手,颤抖着环住他的腰,用一种生涩而僵硬的姿态,开始迎合。
她甚至学着记忆中民间女子的媚态,在他耳边低语:“李大人……轻些……”李默愣住了。
他预想过她的反抗、她的辱骂,甚至她的自尽,却没想过她会如此“顺从”。
看着这个平日里清冷如霜的皇后,此刻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主动迎合,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快感。
这比霸占昭华公主、玩弄蒙古依拉更让他兴奋——他征服的是大晟朝最尊贵的女人,是那个象征着正统与尊严的皇后!
“哈哈哈……”李默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妄与满足,“好!好一个皇后!看来这天下,终究是老夫的玩物!”他更加用力地占有她,仿佛要将这大晟朝的一切都踩在脚下。
秦婉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看着头顶的藻井,想象那是御花园的天空。
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屈辱交织,却被她强行压下。
她只有一个念头:
活下去,保住朱翊钧,保住孩子。
【异姓封王,君臣嫌隙生】与此同时,蒙古汗庭内,篝火熊熊。
蒙古大汗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锁。
密报上写着:“李默已软禁大晟天子,掌控朝堂,其势日盛,恐非池中之物。”
“大汗,”丞相上前一步,“李默助我军破雁门关,又献上周边三州牧地,功不可没。依臣之见,可封其为『归化王』,以示恩宠。”大汗摩挲着腰间的弯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归化王?他手握大晟兵权,又得中原民心(李默刻意营造),若封王,岂不是养虎为患?”“大汗放心,”丞相谄媚地笑,“臣已派人暗中联络大晟旧臣,又命人在李默军中安插了眼线。且李默此人贪色好权,臣已备下十名草原美女,连同封号一同送去,定能让他放松警惕。”
三日后,蒙古使者抵达京城,宣读大汗旨意:“奉天承运,蒙古大汗诏曰:大晟摄政王李默,深明大义,助我开疆拓土,特封『归化王』,赐金印紫绶,食邑三州。望其永镇中原,为我大元(蒙古新国号)屏藩。”李默跪在地上,接过金印时,心中狂喜。
异姓封王,这是他权力的顶峰!
他想象着自己穿着王袍,接受万民朝拜的场景,甚至忘了坤宁宫那屈辱的一幕。
然而,当他看到蒙古使者带来的十名草原美女时,心中却升起一丝不悦。
“大汗厚爱,李某感激涕零。只是李某已有妻室,恐辜负大汗美意。”使者笑道:“王爷说笑了!我蒙古儿郎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这十位美人,可是大汗特意挑选的,其中还有两位是贵族之女,王爷可要好生『招待』啊。”李默心中冷笑,知道这是蒙古人在试探他,甚至可能是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他表面上笑容可掬,将美人收入府中,暗地里却命人严密监视。
【命运转折,骄狂埋祸根】被封王的喜悦冲昏了李默的头脑。
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甚至将主意打到了皇陵的陪葬品上。
他认为蒙古人需要他稳定中原,绝不会动他,却没注意到蒙古使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一日,他在府中设宴,命秦婉以“王太妃”的身份作陪。
秦婉穿着华贵的礼服,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为蒙古使者布菜倒酒。
李默看着她娴熟的姿态,心中得意,举杯道:“来,敬大汗!敬我归化王!”蒙古使者皮笑肉不笑地饮下,目光却在秦婉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想起大汗密令:“查清皇后与李默的关系,若有私情,便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宴会后,李默醉酒回到寝室,却发现秦婉不在。
他怒冲冲地问侍女,侍女颤抖着说:“娘娘……娘娘去偏殿看陛下了。”
李默酒醒了一半,立刻赶到偏殿。
他看到秦婉正坐在朱翊钧床边,为他擦拭嘴角的饭粒,眼神温柔而悲伤。
朱翊钧目光呆滞,显然被喂了慢性毒药,已是半个废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李默厉声问道。
秦婉站起身,福了一礼,语气平静:“王爷,陛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来照料他,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李默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别忘了,你现在是老夫的女人!”朱翊钧突然呜咽起来,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秦婉眼中含泪,却倔强地看着李默:“王爷若容不下陛下,就请先杀了臣妾!”李默看着她眼中的决绝,心中第一次升起一丝不安。
他发现,即使征服了她的身体,也无法征服她的心。
而更让他不安的是,蒙古使者正在暗中调查他与秦婉的关系,甚至可能已经察觉到了“龙裔”的秘密。
他猛地推开秦婉,冷哼一声:“好好『照料』陛下,若他有半点闪失,你和你那宝贝儿子,都别想活!”
看着李默离去的背影,秦婉瘫软在地,泪水终于决堤。
她知道,自己的委曲求全,或许只能换来暂时的安宁。
而李默的骄狂,已经为他自己埋下了祸根。
蒙古人的猜忌,旧臣的反抗,还有那些被他伤害的女人们……这一切,都像一张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收紧,等待着将他这个不可一世的“归化王”,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坤宁宫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秦婉身上,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她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实则已再次怀孕,只是她自己不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为了朱翊钧,为了孩子,她必须活下去,并且,要让李默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而此刻的李默,还沉浸在封王的喜悦与征服皇后的快感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命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踏上了那条通往毁灭的下坡路。
蒙古人的金印,不是荣耀的象征,而是催命的符诏。
后面章节有时间再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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