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谎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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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G市,终于褪去了九月的燥热与粘腻。

秋风送爽,金桂飘香,G大的校园里,巨大的榕树叶子开始泛黄,铺满了一条条林荫小道。

天气是舒爽了,我的心情却像被一块巨大的铅块压着,一天比一天沉闷。

我和刘佩依的婚姻生活,从一开始就透着一股塑料般的质感。

而将这层质感彻底砸碎,让我直面自己可悲现实的,是我们在那间廉价出租屋里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性爱。

那是一个周六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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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学校过来,在我那间位于城中村边缘、月租一千五的出租屋里过夜。

这是我们领证后将近一个月,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空气里浮动着廉价沐浴露和青春期少女混合的甜腻气息,她刚洗完澡,穿着一件我的旧T恤,宽大的下摆堪堪遮住臀部,露出两条光洁笔直、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牛奶光泽的小腿。

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带着新婚妻子应有的羞涩与顺从。

我不是圣人。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积攒了二十多年欲望,并刚刚拥有合法妻子的男人,我的欲望在那一刻被瞬间点燃。

我从背后抱住她,嘴唇笨拙地啃噬着她小巧的耳垂和修长的脖颈。

她发出一声嘤咛,身体软了下来,这给了我巨大的鼓舞,让我暂时忘记了对自己身体那方面的自卑。

我将她抱到那张吱呀作响的床上,急切地剥掉她身上最后一点遮蔽。

当她那具未经人事的、充满青春弹性的胴体完全展现在我眼前时,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她的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玉,光滑细腻;胸部虽然不大,但形状却极为漂亮,像两只倒扣的白瓷碗,顶端点缀着两颗因羞涩和紧张而微微挺立的粉嫩蓓蕾。

她双腿并拢,在那最神秘的地带,覆盖着一层稀疏柔软的绒毛,显得纯洁又诱人。

我像个急于证明自己的毛头小子,几乎没有任何前戏,就扶着自己早已硬得发疼、却尺寸可怜的欲望,对准了那片神秘的、从未被探索过的湿润幽谷。

过程是艰难而滞涩的,她咬着嘴唇,发出了压抑的痛呼,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指甲在我后背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和抗拒,但这反而更加刺激了我那可悲的、属于雄性的征服欲。

我开始疯狂地冲刺,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满脑子都是“我正在干我的妻子”这个念头,我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但我的身体却无情地背叛了我。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工科宅男,我所有的性知识都来自于电脑硬盘里那些粗制滥造的影像。

我只懂得最原始的活塞运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取悦一个女人。

我只顾着自己埋头苦干,像一只卖力的啄木鸟。

仅仅不到三分钟,或许更短,在一阵头皮发麻的颤栗中,我便一泻千里。

一股热流喷薄而出,世界瞬间变得索然无味,巨大的空虚感和疲惫感席卷而来。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老旧空调发出的嗡嗡声。

我趴在她身上,汗水滴落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和狼狈。我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脸,生怕看到失望或鄙夷的眼神。

良久,她才从身下发出了一个轻微的、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疑问。

“就……这样?”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我所有的男性尊严,在那一瞬间被这两个字彻底击碎。

我僵硬地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旁边,用手臂遮住了眼睛,无地自容。

她没有再说话。

只是沉默地起身,走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她像是在清洗一件沾染了恶心污秽的物品一般,仔仔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生怕我留下的任何一丝气息残存在她身上。

当她再次从浴室走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她自己的长袖长裤睡衣,和我之间隔开了一个人的距离,背对着我躺下,用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我累了,睡吧。”

那一晚,我们同床异梦。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疏离与冰冷。

我的第一次婚姻性生活,就以这样一种堪称耻辱的方式草草收场。

我不仅没有征服她,反而将自己最无能、最孱弱的一面,彻底暴露在了她面前。

自卑的毒刺,深深地扎进了我们本就脆弱的关系里。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在我的出租屋里过夜。

我忙于适应新公司销售经理的职位,每天在图纸、参数和客户之间焦头烂—额。

她则迅速融入了研究生的新生活,课程、社团、新同学,一切对她而言都新鲜而有趣。

我们每周见一次面,通常是周六的晚上。

所谓的“夫妻约会”,更像是例行公事的汇报。

她会兴高采烈地讲学校里的趣闻,而我则疲惫地应和着,心里那份作为丈夫的实感,被那晚的失败烙上了深深的自卑烙印,飘在半空,无法落地。

我们之间那层微妙的窗户纸,在一个周末被彻底捅破了。

“老公,”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异常甜腻,这是她有求于我时的标准开场白,“我们学校最近在搞个『英语角』活动,我想参加。”

“挺好的啊,”我当时正在核对一份设备清单,心不在焉地回道,“多学点东西是好事。”

“可是……活动时间都在工作日的晚上,而且地点就在留学生公寓那边的草坪上……”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试探。

我的笔尖在纸上顿住了。

留学生公寓。

威廉那张黝黑而轻蔑的脸,和他那句“不强壮”的嘲讽,瞬间在我脑海里闪过。

我的耳边甚至幻听到了那句“就……这样?”

“就只是个英语角?”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当然啦!我就是觉得自己的口语太差了,以后写论文、做学术交流都用得上。”她的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充满了上进女青年的正当性,“好多同学都参加呢,很热闹的。”

我还能说什么?

拒绝一个妻子“积极上进”的要求,会显得我小气、多疑,而且毫无道理。

尤其是在我……那方面失败之后,我更没有底气去约束她任何事情。

我的拒绝只会显得像一个无能者的嫉妒和狂怒。

“去吧,注意安全。”我最终还是松了口,心里却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鱼刺哽住了。

从那天起,“威廉”这个名字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通话里。

“今天威廉教了我一个很地道的俚语,他好幽默哦。”

“威廉说K国的大学跟我们完全不一样,真有意思。他说我在那边一定会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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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的中文进步好快啊,他真聪明。他说他很喜欢中国文化,尤其喜欢中国的女孩。”

每一次,她都用一种不经意的、分享趣闻的口吻提起他,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值得称道的外国同学。

但我能听出那份刻意掩饰下的熟络与崇拜。

我的沉默和敷衍,在她看来或许是默许,也或许是根本不在意。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半个月后学校推出的“学伴活动”。

那天刘佩依兴冲冲地拿着一张宣传彩页来找我,小鹿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陈杰你看,学校为了促进中外学生交流,推出了『一对一学伴』计划!我已经报名了!”

我接过那张设计精美的彩页,上面印着不同肤色的学生手拉手欢笑的照片,口号写着“跨越文化,增进友谊”。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对一”这三个字,感觉它们像三根烧红的钢针,要烙进我的眼球。

“你的学伴是……谁?”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内心疯狂祈祷着不要是那个名字。

“是威廉呀!好巧哦!”她拍着手,笑得天真无邪,“我们俩本来就在英语角认识了,现在成了学伴,以后交流起来就更方便了!学院辅导员还夸我积极呢!”

巧合?我心里冷笑。在这个遍地都是监控和信息网络的世界,一个交通部长的儿子,想“恰好”匹配到一个他看上的女孩,会有多难?

看着她那张依旧纯净的“偶像脸”,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在撒谎。

或者说,她正在用一层天真无邪的外衣,包裹着一个正在迅速膨胀、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谎言和欲望。

我的理智终于被彻底点燃了。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自我折磨,不如亲眼去看个究竟。

我开始利用午休和下班后的时间,像个幽灵一样在G大的校园里游荡。

我那张刚办好不久的公司门禁卡,在这个时候成了最好的伪装。

我可以假借拜访客户,或者找同学的名义,一次又一次地进入这片本该属于我妻子的领地。

我的调查,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他们毫不避讳,甚至可以说是招摇过市。

我第一次看见他们“学习”的场景,是在图书馆三楼的角落。

隔着一排排巨大的书架,我看到威廉和刘佩依坐在一起。

威廉那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刘佩依完全笼罩,他的手臂搭在刘佩依身后的椅背上,形成一个亲密的环抱姿态。

他没有在看书,而是侧着头,嘴唇几乎要贴到刘佩依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

而刘佩依,我名义上的妻子,非但没有躲闪,反而仰着脸,笑得花枝乱颤,身体微微向他那一边倾斜。

那是一种完全放松的、依赖的、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姿态。

我的拳头在书架的阴影里捏得咯咯作响,我幻想着威廉那粗大的、充满力量的肉刃,再对比自己那可怜的尺寸,一股混杂着嫉妒和绝望的酸液从胃里涌上喉咙。

第二次,是在校外的星巴克。

我戴着一顶鸭舌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威廉用他那张黑色的信用卡,为刘佩依买下最贵的蛋糕和咖啡。

我看到她开始习惯性地穿上了我从未见过的超短裙,露出了她那双匀称白皙、仿佛在牛奶里浸泡过的小腿。

她以前从不化妆,但现在,她的嘴唇上涂着一层亮晶晶的唇彩,在咖啡馆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威廉的一个黑人跟班也在,他看着刘佩依的眼神,就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可以共享的战利品。

我的心,一寸寸地往下沉,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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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频繁的“拜访”,也让我和李馨乐的交集多了起来。

好几次,我借口给刘佩依送水果、送零食,在402宿舍楼下徘徊,希望能撞见她。

但更多的时候,刘佩依不在,我却能碰到刚从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回来的李馨乐。

她总是那样,一身朴素的衣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纯色T恤,戴着那副仿佛能封印一切的眼镜。

但每一次见到她,我的目光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在她那惊人的S型曲线上停留片刻。

那被T恤紧紧包裹的、与纤细腰肢形成恐怖对比的丰满胸部,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无能,又像是在诱惑着我去探索那隐藏在知性外表下的深邃。

“又来等佩依?”她会平静地跟我打招呼,眼神清澈,仿佛能看穿我心中所有的烦躁和伪装。

“嗯……她最近好像很忙。”我含糊地应着,像个被抓包的小偷。

“学外语,是挺忙的。”她淡淡地说道,一语双关,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

有一次,天上下着小雨,我没带伞,站在宿舍楼的屋檐下,看着雨水汇成细流,在地面上冲刷出一道道痕迹,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阴郁。

李馨乐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着一把伞,身上却也湿了半边,显然是把伞更多地让给了身边的什么人或物——后来我看到,是她怀里抱着的几本厚重的心理学大部头。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把伞收了起来,水珠顺着伞骨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雨下大了,她可能没那么快回来。”李馨乐走到我身边,一起看着外面的雨帘,“你……是不是跟佩依吵架了?”

我沉默了。在她面前,我似乎卸下了一切防备。这个高中时并不算熟悉的老同学,此刻却成了我唯一能够倾诉的对象。

“我不知道。”我苦涩地笑了笑,“我觉得,我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了。或者说,从来就没认识过。”

李馨乐没有追问,只是安静地陪我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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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淅淅沥沥,我们之间的沉默却并不尴尬。

良久,她才轻声说:“陈杰,有些人,有些事,你离得太近了,反而看不清。或许……退后一步,才能看到全貌。”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在我死水般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我看着她,雨后的湿润空气中,她镜片后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那是一种洞悉世事的、带着一丝悲悯的眼神。

我忽然意识到,她一定也经历了很多。

她那种超乎年龄的沉静与疲惫,绝对不是凭空而来的。

“你呢?馨乐,”我鬼使神差地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自然。

她推了推眼镜,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就那样,读书,写论文,还能怎么样呢。”

她没有多说,但我知道,她有她的深渊。我们都是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的可怜虫。

那晚之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亲眼看到李馨乐口中的“全貌”。

我跟踪了他们。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感到恶心和可悲,但一种被羞辱的愤怒、雄性动物般的占有欲和病态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这么做。

周五的晚上,我谎称公司加班,把我那辆刚按揭买的国产破车停在G大一个隐蔽的角落,像一个蹩脚的私家侦探,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晚上九点,英语角活动结束。

刘佩依和威廉果然一起从草坪上离开。

但他们没有回宿舍,而是和另外两三个黑人跟班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向了校门。

我发动汽车,关掉大灯,远远地跟在他们搭乘的出租车后面。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一家名为“苏荷”的酒吧门口。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疯狂闪烁,重金属音乐的鼓点隔着一条街都能震得我胸口发闷。

我看到刘佩依,那个曾经在我面前连脱衣服都会害羞的女孩,此刻却穿着性感的露脐装和超短裤,没有丝毫犹豫,就笑着挽着威廉的胳膊,和那群黑人一起,走进了那片声色犬马的漩涡之中。

我没有进去。我只是把车停在对面的马路边,摇下车窗,点上一根烟,死死地盯着酒吧的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根烟,两根烟,三根烟……烟灰缸很快就满了。

我的心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我想象着酒吧里可能发生的一切:酒精,昏暗的灯光,拥挤的舞池,威廉那只粗壮的、布满青筋的大手,会放在我妻子的哪个部位。

是纤细的腰肢?

还是已经被他开发过的、那饱满的臀部?

或者,是那双曾经被我笨拙亲吻过的嘴唇?

凌晨一点,他们终于出来了。

刘佩依是被威廉半扶半抱地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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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脚步虚浮,显然是喝多了,或者……是磕了什么东西。

她那件白色的露脐装上,洒上了一片红酒的污渍,像一朵刺目的血色梅花,绽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威廉的一个跟班,那个曾经在星巴克见过的黑人,很自然地搂住了刘佩依的另一边。

我甚至透过昏暗的街灯,清晰地看到,他的手在搂住她腰的时候,手指极其不规矩地向上滑动,在她柔软的侧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而我的妻子,刘佩依,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发出一声娇媚的、含混不清的呻吟,把头更深地埋进了威廉的怀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猫。

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视线都开始模糊。

我几乎要推开车门冲过去,将那个黑人肮脏的手剁下来。

但我仅存的理智,像一条生锈的锁链,死死地锁住了我行动的欲望。

我那可怜的尺寸和三分钟的战绩,在我脑海里反复回放,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

冲出去又能怎么样?

当众上演一出丈夫捉奸的闹剧吗?

然后被这几个身强力壮的留学生按在地上摩擦,成为明天学校论坛里的头条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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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连自己老婆都满足不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去捉奸?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烂醉如泥的刘佩依,塞进了一辆车的后座。

那不是出租车,而是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奔驰。

威廉也跟着钻了进去,车门“嘭”的一声重重关上,隔绝了我的视线,也彻底关上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的大门。

汽车引擎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方向,并不是G省大学。

我独自坐在冰冷的车里,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十月的南国清晨,已经有了几分寒意,但我却感觉不到。

我的心,比这深秋的凌晨还要冷,早已冻成了一块坚冰。

谎言已经被戳破,剩下的,是血淋淋的、无法回避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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