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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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你能来,我真是欢喜……”唐季捉着陆离的手,忍不住要摸她,“只可惜师兄伤势一愈,你我就要分别。说来惭愧,先前明明担心得要死,我现在竟觉得那天罗妖人将师兄伤得轻了。”

陆离这两日听他们念叨了天罗妖人无数遍,知道张太昊的伤是为擒那贼人而得,只是这几日阿鱼又把他拉到屋外比划过,意思张太昊那伤势颇有古怪。

他正低头沉思着,却不自觉将侧脸映入房季眼中。

瞧着那副含苞待放的模样,房季心中一团欲火愈烧愈烈,忍不住动情道:

“素月仙子,我对你一片真心,此心昭昭,日月可见……只愿,只愿一亲仙子芳泽。”

他作势就要来亲,陆离嗔怪地推开他:“唐师兄,这……这怎么行,太羞人了!更何况杜师兄他……”

一听到“杜师兄”三字,房季顿时像被浇上一盆冷水,他猛地直起身,声音陡然拔高:

“杜师兄杜师兄,你一天张口闭口都是他!你可知道那厮安得什么心思?!”

陆离先是一怔,没料到唐季的反应竟如此强烈,眉梢微挑,连忙添火道:

“唐师兄又何必和杜师兄置气,你们好歹师出同门,都拜在主峰门下……”

“哼!”唐季冷笑道,“他?一个二流世家供出来的废物,靠着送老婆才得了诸位长老赏识的贱货!配和我师出同门——”

“唐季!”杜仲骤然从竹林深处现身,喝骂道,“我原当师兄弟一场,没料到你居然如此羞辱我!你这靠了长辈蒙荫才攀上筑基的蠢材,有何面目来指责别人?!”

唐季被抓个现行,脸色本有些尴尬,闻言一张脸越来越红,最后化作一声冷笑:

“素月仙子当面,杜仲,你这绿帽敢送不敢戴么?想那丹心山的元瑶仙子对你一片痴心,你却把她送完张长老又送李长老……杜仲啊,你莫忘了,你已早与她定了婚期,现在却要来和我抢女人!”

陆离原本隔岸观火,但听到“元瑶”这个名字时,心神猛地一震。

那丝丝缕缕的情谊、疯狂的采补之景一起涌上心头。

他的嘴角渐渐露出一丝苦笑,没料到元瑶这一年里居然真的勾搭上了杜仲这贼厮,一个淫夫一个荡妇,竟靠着卖肉攀上了高枝。

二人愈吵愈凶,眼看着双方面红耳赤,就要拔剑相向。

陆离见火拱得差不过,正准备出口劝和,免得将这场麻烦烧到自己身上,却不料脑海中一阵恍惚,只听得“锵”的一声,二人彻底打将起来。

筑基真气猝然对撞,气浪轰然激荡,四下草木尽数伏倒。陆离一个练气境踉跄着后退两步,险些就要跌倒在地,这时一只手从背后扶住了自己。

风涌之间,衣衫猎猎作响,男人的声音沉稳传来:

“二位,按着门规,弟子私斗乃是大罪,须关入戒堂思过十载。”

房杜二人乍听此声,撞在一起的手掌瞬时停住,待看清那来者模样,竟是主峰真传张太昊。此人不是在客房养伤么?怎么跑这里来凑热闹?

房杜脸上一个喜一个惊,连忙收住手脚,齐声行礼道:

“张师兄。”

房季面色激动,指着杜仲道:

“师兄,这贼厮……”

“他是你师兄!”张太昊打断了他,目光转向杜仲,“这里是药师峰,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若真想动手,等下山各自约个时间,按着门规在龙虎台上见真章!”

二人这才收了真气,彼此间互视一眼,俱看出对方眼里的恨意。

当下杜仲便不做停留,朝张太昊一拱手,直接挥袖而去。

唐季原本还想和陆离说说话,见师兄在侧,便只好压下念头,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是时明月在天,山野竹林间只剩下了陆张二人。

陆离正欲告辞,却见张太昊身形一晃,竟直接瘫坐在地。

陆离心里一跳,还当这位真传伤势加重,连忙俯身去扶。

却见张太昊抬头看他,惨白的脸上忽地露出一丝笑来:

“是陆离师弟吧?”

陆离伸出的手瞬时僵住。

他缓缓收回手来,一张脸隐在竹影下,手指拢着耳边的碎发,淡淡问道:

“你是谁?”

张太昊定定地望着他,似乎有些出神,语气茫然:

“看不出……真是一丝都看不出,陆师弟,你究竟用了什么易容之法?竟连身上的气都变了。若不是我精通此道,险些认不出你来……”

他话音方落,颌下兀地一凉,却是柄尖刀抵在了脖颈上,抬头看去,陆离那双眸子正冰冷地盯着自己。

但张太昊却轻松一笑,喉间竟换了个略显轻佻的声音道:

“陆师弟,当日天香楼一别,连我都认不出来了么?”

陆离的眼神先是疑惑,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

“唐镜仁?!”

男人将那脖下的尖刀推开,指尖在颌下摸索两下,忽地一揭,那登仙楼里纵情声色的公子模样赫然亮出。

陆离吓了一跳,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悄悄退后了两步,沉声道:

“今夜他们两个人能这么快火并,想必是你的手段?”

“是。”唐镜仁瘫坐在地,双腿不雅地岔开,语气轻松,“此乃我本命神通,能惑人神志,不然也进不得这太初门来。”

“你为什么帮我?”陆离一边说着,后退的步伐悄悄加快。

唐镜仁哈哈一笑:“瞧这话,陆师弟,咱们是一同嫖过妓的朋友啊,我不帮你帮谁?”

“不,不对,你根本不是什么唐家的二公子,而是潜藏在太初门里的暗谍……天罗!你是天罗的人!”陆离恍然明悟,“你既在这里,想必主峰抓回来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张太昊。你顶替了他进得这药师峰,心中定有所图,药师峰上除了灵草灵药,便只有薛青手下一堆的破烂玩意……你是来找《人元经》的?”

唐镜仁悠悠叹道:

“你很聪明,陆师弟,通过蛛丝马迹就推测出如此之多……我的确是天罗的【午马】,只是我所寻者,不是那《人元经》,而是一个人……话说陆师弟,你离我这么远干嘛?”

此时二人距离足有三丈之遥,陆离握着短刀盯着他,脸上如临大敌:

“我听说过天罗的名声,天下有名的暗杀组织。你既是天罗之人,不可能只是区区一个练气,我不离你远点,被你打杀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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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镜仁没好气地说道:

“你一个小小练气,我杀你还嫌手脏。”

“那你为何要留我在此?只怕,只怕这几日我的那些窝囊样都被你看在眼里了吧?”陆离凄然一笑,“你是来专程看我笑话的是不是?觉得我堂堂一个男儿,却要扮成女人模样来卖弄风骚,跟那青楼里的姐儿一个模样?”

他起死回生,却也因此化雌。

陆离最羞最怕的便是被故人认出,设计害那杜仲也是出此缘由。

如今被昔日的嫖友看着自己现在这副模样,陆离又羞又悲,恨不得当场死去。

“不,陆师弟,我没那么想……”

“是,我就是个小小练气,我没用,修不得大道,就算被人家当着面玩弄心爱的女子,我也只能干看着,最后又被心爱的女子活活采补至死,跟一个笑话一样。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我的,我命贱,人也贱,是不是?”

“不,陆师弟,你……”

“我他妈就是一个废物!”陆离脸颊滑过一滴泪珠,他厌恶地抹了一把,恨恨道,“我只能看着人家在外面逍遥快活,自己却苟延残喘地躲在这里,练这不男不女的邪功!到头来还要靠这不男不女的邪功来复仇,最后成为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

“陆师弟!”

陆离忽地怔住。

唐镜仁轻轻道:“我就要死了。”

陆离沉默了下来,唐镜仁撑着身子想要坐起,但他身上的伤太重,到最后只是咳嗽着坐回原地,艰难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向那杜仲报仇,所以今晚先后约了他们两个出来。只是他们毕竟是筑基,又是师出同门,没有外力的影响下,仅靠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让他俩决一生死……我没有看你笑话,我只是快要死了,死之前,我想托最后一个认识我的人,办一件事。”

陆离呼出一口浊气,忍着胸口内沸腾的情绪:

“帮你找人?”

“是,那是我天罗的大小姐,闺名谢紫衣。我潜入太初门,正是为了寻她。”唐镜仁将一连串话说出来,脸色愈发惨白,但眼神却渐渐明亮,“十年前她和我天罗密卷《人元经》一起被人掳走,我们找了这么多年,才寻出一点端倪。但只知有个修《人元经》的真传出自丹心山门下,我们抓了他拷问许久,才知道是尊师清明道人的门徒……所以才寻上了你。”

陆离这才知晓那日寻欢的缘由,事关一门的大小姐下落,怪不得唐镜仁如此慎重。

只怕那日回山之后,这位唐公子估摸要继续从自己身上做些文章,没曾想自己竟被元瑶采补死了。

陆离脑海中念头逐渐通达,忍不住问道:

“可你明明潜藏得这般好,如今为何进这药师峰孤身犯险?主峰那边迟早察觉出所囚之人不对,你没多少时间的,如今转暗为明,你逃不出药师峰。”

“这药师峰是最后的希望,我自进来,本就没抱着活的念头,”唐镜仁洒然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悲色,“只可惜我死之前一样任务都没有完成,小姐没有找到,《人元经》也没寻得下落……夫人没有《人元经》救命,不知道还能挺多长时间……”

陆离反应过来,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药师峰……薛青疑似和你家小姐有关?”

唐镜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住口不谈,陆离自顾说道:

“我现在这位师傅,脾气、本事、修为都极怪,山上除了那些照顾药园的杂役弟子外,便只有我和阿鱼二人。她整日给你瞧病,若真有什么来历,估摸早被你看出来了。”

谁料唐镜仁脸上竟浮出一丝惧色,摇头道:

“谁都可能是我家小姐,唯独这丫头绝无可能。”

看来阿鱼身上的秘密比自己想的要多,陆离理清思绪,转身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唐镜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不愿帮我这老朋友最后一个忙么?咱们好歹还一起宿过妓,吃过饭,一起聊过风花雪月,现在全都忘了吗?”

“还是算了吧,”陆离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可不敢参合进你这档子破事里。”

“陆离!”唐镜仁问道,“你真想一辈子困在这药师峰上吗?”

陆离没有停步。

但唐镜仁的下一句话却骤然拔高,惊飞林鸟无数:

“我知道你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是路!”

陆离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那个瘫软在地的贵公子。唐镜仁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的动作,嘴角艰难地挤出一丝笑,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把我杀了,提着我的人头献给主峰,再有唐季作保,你就能得长老们的赏识。”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却更清晰:

“若想退一步,也大可以把腰牌留下,送到湘姬夫人面前,从此往后,你就是新的【午马】。”

陆离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忽然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没真正认识过他。陆离终于忍不住了,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选择我这样一个人,为什么?”

唐镜仁轻轻地笑了,那张脸无比惨白,一双眼睛在月光中却愈发明亮:

“因为像我们这样身不由己的人,最想要的,就是有选择的权利。”

【天罗刺客潜入药师峰,意图对薛药师不轨,被薛药师之徒素月仙子发现,天罗刺客走投无路被迫自杀。】

【藏书阁讲经首座之子与杜家大公子定下生死决战。】

【杜家大公子与丹心山真传元瑶仙子结成道侣之事暂缓。】

一件件奇闻在太初门中爆出,就像是抛出的石子在水面上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

但陆离对这些无暇顾及,因为就在他亲手杀死唐镜仁的当晚,他愕然发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了《阴阳真法秘录》的第一重。

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充斥着整副躯体,随着真气的运行,身体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重新滋长,绽放出源源不绝的生机。

十年练气,一朝而过,此时青山依旧,自己却已是筑基真人。

而就在第二天醒来之时,陆离发觉自己的胸口隐隐发涨。

她掀开衣襟一瞧,却见雪白的肌肤上鼓起了两团小巧精致的小包,它们只有盈盈一握,像两个小小的玉釉茶碗。

陆离颤抖着伸出指头,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触手之处光滑细腻,那两团乳肉顿时陷进又弹出,浮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连自己都不由荡了下心思。

她定了定心思,赤足踩着地上的衣服,平静地坐在桌前,端详着镜子里的模样。

镜里的人儿精致而娇艳,她的目光顺着美妙的体型曲线一路而下,从胸口的耸起之处到柔韧美妙的纤腰,目光在臀部那饱满浑圆的弧线处停顿片刻,落在了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上。

在两腿之间的芳草萋萋之处,一根通体漆黑的肉棒像茄子般垂下,妖艳而夺目。

她捏了捏腿间的鸡巴,依然是焉得没有一点力气,陆离气恼地在那棒身一捣,马眼里却分泌出一丝蜜露,又黏又湿。

“真是个迷人的妖女,”陆离对着镜子里的美人轻启朱唇,冷冷骂道,“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把屄也长出来,跟真正的女人一样伏在床榻上挨操。”

……

薛青抓着陆离的肉棒打量半天,顺手撸下包皮,仔细瞧了瞧那蘑菇状的深紫色龟头,最后松手在陆离衣服上擦了擦,淡淡道:

“我瞧着你这勃起障碍之症与秘录并无关联,乃是心境上缺了圆满。更何况你身上肾元精血虽有所亏欠,但早已被阴阳二气滋补回来……昨晚筑的基?”

陆离压下心里的屈辱,一边穿上裤子,脸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薛青在她胸口一瞥,表情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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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第一重山,此后便再没了回头路。素月……这名字倒是与你这娇滴滴的身子般配,做女人的滋味如何?”

陆离情不自禁地避开目光,忍着羞意道:

“感觉……感觉像重活了一世。”

“这只是一重山而已,后面还有五重。等到后面你的身躯会越来越趋向真正的女子,直到大道合一,才是真法妙处展现之时,”薛青在一张纸上写画着记录,嘴里随口道,“你杀了那天罗的刺客,门内的长老要拿你问话,被我一一挡了回去。不过此事也算解决了宗门内患,主峰那多少给你留了好处,回头自取便是。”

见陆离眉间一松,薛青又道:

“你先别急着谢我,讲句实话,现如今你可是我手里唯一活下来的试验品,金贵着呢,我可不愿这样的好苗子浪费在主峰那等腌臜之地。”

“多谢师傅栽培。”陆离连忙露出一副感激之色。

“现如今你既已筑基,药师峰的大阵你自可出入无碍,只要不算过分,我都能保你。若是被人操了,这身子切莫损伤太过,我还得记录秘录所行真气路线。”

陆离脸颊一红,低头应了声是。

薛青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余光里却见陆离仍杵在原地,脸上的皱纹不由一挤:

“又有何事?”

陆离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师傅是不是认识那天罗的……”

“多嘴。”

陆离头皮一紧,连忙告辞退去。等出了门,她才后知后觉,鬓角竟淌下了滴冷汗。

唐镜仁临死前吩咐了她两件事,除了寻找谢紫衣和《人元经》的下落外,还需将他的令牌送到青州城内的筑心园。

后者任务可做可不做,一切在于陆离自己的选择。

“天罗么……”

现如今杜仲自顾不暇,只剩下了元瑶这个杀身仇人。

元瑶……元瑶……

陆离缓缓闭上了眼睛,拳头渐渐攥紧。元瑶步入筑基多年,单凭自己现在的力量根本对付不了这荡妇。

看来的确得见见那位湘姬夫人了。

……

太初门有护宗大阵庇护,自是寒暑不侵。

陆离下得山去,才发觉天地一片茫茫,恍然间才晓得人间已到了冬月。

洋洋洒洒的大雪下了数日,将山峦连带着山下的古城涂成了一片银白。

大约是靠近了人世的缘故,愈往城去空气愈发温暖,四周的松柏和银杏层层退去,高高低低的灌木接连着枯黄的野草。

冷风呼呼地吹着,陆离轻呵了一口寒气,瞧着三三两两排队进城的人。

冬日里的阳光又懒又淡,连摆摊的小贩都拢着袖子没有精神,但集市的酒香气依然缠在道路上,褪色的酒旗在风里哗啦啦地鼓着。

陆离循着依稀的记忆,一路来到登仙楼门前。

大白天的客人倒是稀疏,一个裹着貂绒的小娘挽住男人的手臂,屁股一扭一扭地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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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厮正倚着门框嗑瓜子,目光在陆离那张鹅蛋脸上打了个转便挪了回去。

这算什么?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陆离抱着手臂正胡乱想着,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清冷冷的女声:

“可是素月仙子当面?”

自己已是筑基修为,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

陆离的心轻轻地抖了一下,她回头看去,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绫衣,腰身被一根黑色束带勒得极细,那小腰似乎只有盈盈一握,细得令人心惊。

腰带后挂着柄雕有夔龙云纹的剑鞘,一只手掌按在那柄上。

陆离很快从剑身上挪开目光,却见这小美人居然戴着半面面具,墨绿色的眸子自狭长的眼缝中望来。

陆离分明感到了一种被猎手注视的错觉,她忍不住开口道:

“你是……【巳蛇】?”

女子睫毛一翘,似乎有些惊奇:

“【午马】连这都和你说了?”

“我猜的,”陆离心里暗暗打鼓,语气却装的轻松,“你们是从我下山时候就盯上的?动作蛮快的嘛。”

【巳蛇】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扬了扬下巴:

“随我来。”

陆离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从背后望去,那女子的两条腿真是修长无比。

陆离平生最喜爱的就是女子的腿,目光一直偷偷在那上面打转,只可惜这位【巳蛇】穿的是黑色的皮裤,虽是为行动方便,倒是不衬腿型。

似乎感受到陆离的注视,那女子稍稍加快了些脚步。

她步调明明不紧不慢,但陆离却要动用全身的真气才能勉强赶上。

每次追上,都能看见她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这小娘皮绝对是金丹之上的修为,陆离心里一阵嘀咕。

二人顺着街巷七拐八拐,渐渐来到一片僻静之处,眼前忽地朝两侧开阔,现出一片高耸的院墙来。

几缕柳树的枝叶从墙内探出,竟是难得的嫩绿之色。

【巳蛇】走到朱红大门前,敲了敲门,陆离在她的身后仰头看那块黑底金字的匾,那字金画银钩,乃是“筑心园”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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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明明是太初门的家门口,天罗竟然堂而皇之地在城里占了个园子,陆离暗暗咂舌,听到【巳蛇】回头对她说道:

“夫人正在治病,请客人先随我沐浴更衣。”

她话音落下,却见陆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颊微微发红。【巳蛇】当她是女儿家羞怯,不由蹙眉道:

“这园子里服侍夫人的都是精心挑选的侍女,客人可有什么不便开口的顾虑?”

陆离抬起头来,挠了挠自己下颌,不好意思地说道:

“问题是……我是个男的。”

女子愣住了。

她忽然走下台阶,径直来到了陆离的面前。

陆离大着胆子与她对视,这才察觉到这小娘生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皮肤又白又嫩,个子居然比自己略高一些。

陆离平生最烦女子比自己个头高,刚要张口说些什么,瞳孔猛地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娘竟直接伸手抓在了自己的裆下。那动作粗鲁野蛮,小手贴着裤子更是又冰又凉,激得大腿间生出一片疙瘩。

她摸了一把似乎又觉得不妥当,居然直接扯开亵裤,直直将手伸了进去,在那根肉棒上一阵摸索。

陆离甚至从龟头上感受到她手间虎口的老茧,刺激得卵蛋顿时一缩。

等到确认完毕,【巳蛇】最后不甘心地捏了捏那两颗睾丸,这才缩回了手。

“如何?”陆离将衣带系好,眼睛冒着火看她。

却见这动作泼辣的小娘一脸的若无其事,眼睛却在陆离的脸上乱瞟,“你这模样生得跟女子一样,我还当你是女扮男装,怎么……怎么会有这等物什?”

陆离闻言只是哼了一声:

“我还没见过,一见面就掏男人鸡巴的姑娘。”

【巳蛇】沉默了顷刻,冷冷道:

“看来客人需要多洗几遍,才能去见夫人。”

……

难得偷来这片刻闲暇,陆离闭目仰靠在池边,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散在水面上,蒸腾的热气将白皙的肌肤熏染成淡淡的粉色。

陆离长叹了口气,只觉得舒服的骨头都酥了。

纱帐内外一片寂静,只有热水潺潺的流淌声。偶尔有侍女过来添水按摩,也是垂首低眉,只偶尔用目光悄悄在陆离腿间的阴影瞟一下。

看来那位湘姬夫人调教得极好,连伺候沐浴的女孩都有如此素质。

但陆离现在已经是破罐破摔,任由别人去看。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低头一瞧,却见两个乳儿在水里若隐若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嫣红的红豆。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极轻的呼吸声,陆离目光一瞥,见一旁伺候的侍女俏脸微红,不敢看向自己。

陆离刚想调笑两句,但话未出口便抿住了嘴,最后摇了摇头。

陆离水淋淋地自池中起身,几位侍女已捧着巾帕围拢上来,用蓬松的厚巾包裹住她的身躯来回擦拭。

连那根肉棒都没有漏掉,陆离双腿紧绷,看着一位小娘跪在腿间,红着脸用温热的丝绸方巾擦着自己的阴囊。

等出门换衣,陆离展开一瞧,却是件月白色的袍子,腰间用一根黑带束好。

她对着镜子瞧了半天,忽觉这样一来,自己更是雌雄莫辨,手指一摸那衣袖上的云纹,便知肯定是【巳蛇】给自己挑的。

这腹黑的小娘,陆离心里一阵暗骂。

【巳蛇】已在门外等候多时,陆离正寻思着套个什么话,但这小娘只是目光在自己身上一瞥,最后在腿间凝视片刻,便收回了视线,淡淡道:

“夫人已等候多时,随我来吧。”

这筑心园内遍是水榭楼台,陆离跟在【巳蛇】身后,顺着长廊一路前行,时不时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明明是寒冬腊月,这筑心园里却是生机盎然。

成片的杨柳拥着一片碧波,水波荡漾间,照映着一座两层高的水榭楼阁。

【巳蛇】停住脚步,陆离瞧了她一眼,便走进那古雅的方形水阁。

这座庞大而精致的建筑居然是坐在水池边一块天然形成的巨石上,完全以红漆方木搭建,关节处只以榫卯咬合而成。

水阁朱门大敞,风自阁间穿行而过,撩动挂在中央的一垂金色纱帐。

陆离闻见了极浓的沉香气息,香烟袅袅间,几个青衣小婢静立在屋内两侧,脸上都挂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她轻轻扇动鼻翼,这香气下隐隐透着一股熟悉的腥味,身为男人很容易辨认出来,那居然是精液的气味。

这可真是奇怪,堂堂的天罗首领,湘姬夫人在面见自己之前居然是在和男人媾和?

回想到【巳蛇】那句极轻的“治病”二字,顿时眼神微妙。

身后咿呀一声,大门合住,光线瞬间黯淡下来。

一个妩媚的声音自帐内响起:

“【午马】死之前跟你说什么了?”

“只说让我帮他寻找《人元经》和小姐的下落,作为交换,他愿意用自己的死给我铺路。”陆离没敢说唐镜仁让自己接过衣钵之事,笑话,堂堂天罗的人选岂能由一个死人来决定?

“哦?”帐子里的女声语气一转,懒洋洋地说道,“可是,我听太初门的人都在传,是你亲手杀了他。现如今你带着腰牌进我园子,莫不是私下里带着太初门的命令,反过来到我这做双面谍子的?”

那声音又骚又嗲,可落下来之时,陆离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气。

她自不觉地转头看去,却见那几个青衣小婢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真气荡漾间,连纱帐的帘子都在悠悠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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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倒是没有慌张,杀威棒的路数罢了,威虎山的土匪们见新人入伙,还要喊上一句天王盖地虎的黑话呢。

她先是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后缓缓道:

“夫人能请我来这园子,想必早已摸清了我的路数。我初时不过是一练气修士,因清明道人的死才被天罗看在了眼里。只是那时还摸不清唐兄的路数,我的确隐藏了些事实,现在倒是不瞒夫人,也算是我的投名状……夫人要找的那本《人元经》,我知道去处,就在我那位元瑶师姐的身上。”

纱帐内静了片刻,随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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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与那位叫元瑶的仙子有仇,先前的死也是拜她所赐吧?我怎么知道你说这话是不是在框我,好让我天罗尽心给你出力报仇。”

“夫人真是明察秋毫,”陆离赞道,嘴里继续道,“但夫人却是有所不知,家师不是死于走火入魔,而是被我亲手所杀,甚至是亲手所埋。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我那位好师姐就在身边。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人去刨开我那位恩师的坟,里面的灰上应该还沾着我的气息。”

“原来……如此。”

见纱帐内的女人很轻易地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陆离轻轻地松了口气,事实上把自己的把柄递给对方实在是一步险棋。

但这也是无奈之事,若没半点把柄在人家手上,人家怎么可能会不遗余力地用你?

香气陡然一飘,陆离眼前顿时一花,却见那纱帐如帘幕般朝两侧拉开,露出中央一张宽大的锦榻来。

一个艳妇侧身躺在榻上,一手支着粉腮,另一只手把玩着件物什,正是【午马】的腰牌。

那妇人约摸三十左右容颜,大红丝袍懒懒散在腰身上,露出两条丰腴白润的大腿。

而在那丝袍之下,掩着两团丰硕至极的巨乳,像是揣了两个熟透的蜜瓜,直将那袍子挤出浑圆鼓胀的轮廓。

她长发瀑布般垂在榻上,一张脸极美极艳,双目波光流转,眼角微微挑起:

“所以你上次跟【午马】说毫不知情,却是骗人的了?”

陆离被她瞧得头皮发麻,暗道这女人真是小心眼,嘴里却诚恳地说道:

“先前我当唐兄跟那些借款给外门弟子的人没什么不同,说话时候自然留着心眼。但现在唐兄对我刨心掏肺,连脑袋都送给我做前程了,我岂有知恩不报之理?我现在只有拳拳报恩之情,此心昭昭,日月可见!夫人若是不信,我便……”

“那便掏给我看咯?”

湘姬夫人嘴角翘起。陆离先是微怔,只听得眼前“当”的一声,一旁的小婢竟然扔了把尖刀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陆离心里暗骂,但她从来都脸皮极厚,直接脸不红心不跳地做了一个揖:

“这心……还是先不掏了,还留着给夫人效力呢。”

榻上的艳妇瞧着有趣,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连带着两团丰乳都上下颤抖。

“那便先留着,这回不掏你心,倒是……”她眼神一转,盯住了陆离的腿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颊微微泛红。

随后这艳夫伸出手,娇媚地翘起一根玉指,朝陆离勾了勾,“你先近前些。”

陆离不明所以,只好凑到了那纱帐跟前。只一靠近,一股浓郁的女子体香混着香料气扑面而来,熏得人心神欲醉。

恍惚之间,陆离看见面前的艳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舌尖舔了下红唇,娇声道:

“把你那根宝贝掏出来,给本夫人瞧瞧。”

陆离的身躯猛地一颤,来带着那根数月以来都没什么精神的鸡巴都跳了一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问道:

“夫人……当真要看?”

湘姬夫人吃吃一笑:“那么拘束作甚,先前不是在巳蛇那里挺神气的么?快拿出来,我还未见过女儿身的鸡巴呢!”

妈的,看便看,还怕了你这妖妇不成?陆离索性破罐破摔,直接将衣带一拉,随着亵裤落地,一根黑黢黢的肉棒顿时出现在了那艳妇的面前。

湘姬夫人美目间异色流转,忍不住坐起身,凑前去瞧,连带着肩上的丝袍都耷拉下来,挂在了胸口的丰乳上。

陆离的肌肤白嫩光滑,偏偏这鸡巴生得又黑又大。

在《阴阳真法秘录》的运转下,一股淡淡的男子气息迎面飘来,这艳妇只是闻着气味便软了下来,伸手便要去摸。

陆离不自觉地闷哼一声,只觉她的手指又嫩又柔,好像在抚摸丝绸。

只是被她轻轻一碰,马眼里便滴下一条淫液,这艳妇竟然丝毫不嫌,甚至用手指蘸抹龟头,看那指尖中细长的银丝。

湘姬夫人脸上如痴如醉,忽然蛾眉微蹙:

“为何这宝贝瞧着……竟然连一点精神也无?”

陆离没好气地说道:

“那自然是因为夫人你的魅力不够,提不起兴致来。”

湘姬夫人抬头白了她一眼,那眼神又娇又媚。陆离正待说些什么,却见她将鬓发一绾,扶着棒身,张开檀口将那鸡巴整根都吞了进去。

卧槽……陆离猛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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